男人最后一件衣物落下,苏景清发现了不对,他左手臂膀缠着白布,“你受伤了?”
苏景清直接从浴桶中站起,去查看男人的伤势。
男人单手勾着他,抬腿跨进了浴桶,“无妨,不影响洞房。”
“那也不行……”
苏景清拒绝,却被男人勾着一起坐在了浴桶之中,并不算太宽敞的浴桶很难完全容下两个人,他们只能肌肤碰撞,双腿交缠。
“与王妃你的洞房夜,本王不想错过。”
“新婚夜见血不吉利,”苏景清继续挣扎。
男人一把勾过苏景清,含住他双唇,“就当是落红了。”
苏景清身子发颤,心想神他娘的落红,明明第一次早在一个月前就交待了。
男人不仅长相出色,也十分的能耐,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沦陷,水中掀起波澜,苏景清推拒着男人的胸膛不肯。
“洞房就一次,总得有所不同。”
“乖,相信本王。”
苏景清再说不出话,犹如那日在红袖招。
并没有人来打扰这场好事,苏景清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睡过去的,他只知自己起起伏伏,耳边总有那个男人的声音,叫他难以自拔。
待次日被叫醒时,他还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他睡在床上,穿着里衣,身上干净清爽,唯独昨夜那个男人不在。
嗯,还有就是腰快断了……
苏景清忍不住开始思索自己这回要躺几天才能修养回来,毕竟浴桶比床硬多了。
而且,萧北淮即便单手也没辱没他将军之风。
进来伺候他洗漱的思烟二人敏锐的察觉到苏景清反应不对,两人走到床边,可以明确看到床上还有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以及王妃的手一直放在腰上。
“王妃?”思烟目露担忧。
“嗯,”苏景清应了声,却没抬头,只问,“今天要做什么?”
思烟没答,而是反问苏景清,“王妃,昨夜你是见鬼了吗?”
“王爷的鬼魂回来了?”看样子还把他们家大公子给糟蹋了。
思烟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需要旁边的湘雨扶她一把。
“嗯??”苏景清这回不抬头都不行了,“思烟你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没系紧的衣衫便敞开了,胸膛处明晃晃的红痕叫人实在是说不清了。
苏景清无奈叹气,放弃狡辩,“你们就当是王爷的鬼魂回来了吧,昨晚我们胡混了一晚。”
思烟捂住眼,想哭,“大公子,你命怎么这么苦。”
被连着赐婚,所嫁非人就算了,夜里还要被鬼欺负,“呜呜……”
苏景清:“……”
也不必如此,他一点没觉得苦,舒服才是真的。
当然这话不能说,苏景清只能劝,“好了好了,没事,都是我自愿的。”
白日自愿守寡,夜里自愿等被守寡的人爬床。
嗯,也可能是爬浴桶。
“你们记得替我保密,不然你们家大公子我,可能活不久。”
思烟和湘雨神色一下肃穆起来,重重点头,“嗯,王妃放心!”
她们不仅保密,还给守门,绝不叫任何人知道他们王妃被鬼给欺负的事。
唉,傻丫头,苏景清在心里叹气,脑子显然没手上功夫好使。
湘雨倒可能看出了些什么,但聪明的没提。
苏景清翻过身,让思烟给他按一按腰,转回之前的话题,“今儿我要做什么,入宫?”
思烟正要搭话,外头就有人敲门,思烟看了湘雨一眼,湘雨走去开门,然后思烟就提着苏景清的衣服把他翻了个身。
苏景清:“……”
他一时也不知该说这衣裳的料子好还是该夸奖思烟的力气又大了。
然而一句话没能说出口,他就被衣服兜头砸了一脸,思烟催他,“王妃快些穿衣服。”
像极了替他掩盖偷。情行为。
因为嫁了个现在确实不能见光的男人,苏景清还是挺配合的,下了床穿衣服。
那边,湘雨已经跟门外的人说完话了,走过来禀报,“王妃,是淮王府的管家忠伯和以前在王爷院里伺候的紫苏姑娘。”
苏景清第二次听到紫苏这个名字了,他微微挑眉,“说了什么?”
“忠伯说宫里来人传了话,说王妃暂时不必进宫拜见皇上和太后,待他日淮往殿下回来,再一起入宫。忠伯便想让王妃今日见见王府的下人,方便王妃日后掌管中馈。”
苏景清轻啧一声,萧云逸防他防的还挺紧,是怕他入宫告状不成。
湘雨继续道:“至于紫苏姑娘,则是来问王妃有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
苏景清有些奇怪,“王爷以前不住这儿?”
昨日他是被喜婆领进新房的,并不了解淮王府的具体情况,但正妻历来都是与夫君住同一处的。
哪怕家中有妾室亦是如此。
书房单独成院,布置了住处,若不与正妻同房,也不去妾室处,便可歇在书房。
是为给正妻颜面。
所以苏景清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萧北淮在王府时住的院子,毕竟那人昨晚进他浴房进的如此自然,看着对屋内布置熟悉的很。
湘雨点头,“是,此处是玉清院,王爷住的是怡景轩,与他的书房一块,离的不远,但现在被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