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原谅我吗？”
    洛颜直接拒绝了她：“不可以，你不用过来找我，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于一月满脸嫌恶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李芸啊，你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现在知道害怕了才过来求原谅，造谣那会儿怎么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
    李芸在两人冷淡的注视下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另外两个字，“对不起，我真的……”她说不下去，直接伸手捂住了脸，“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洛颜在离开前最后说了几句话：“我知道你选择向我道歉并不是因为你意识到你错了，你只是害怕了。因为你用那些照片污蔑的对象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院士，现在连警方都介入了这件事情，想必你父母应该也知道了。可如果不是这样的呢，倘若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现在的情形恐怕截然不同。可是不管是爷爷还是我，不管我们的身份是什么，你又凭什么向我们泼脏水、无端捏造一些破坏我们名声的事情……”
    说完以后，洛颜对身侧的于一月说：“我们走吧。”
    临走前，于一月又狠狠地瞪了李芸一眼，然后换上一个甜美的笑：“好的。”
    李芸带着哭腔对着她们的背影大喊道：“你以为我就好过吗？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不是我，你们不会懂，我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那么一点点，你们不懂的……”
    “不要理她。”洛颜在于一月打算转头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喊吧。”
    于一月边走边吐槽道：“神经病吧这个人，自己做错了事情，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在那埋怨别人，真是有毛病。”
    洛颜倒是没太大的反应：“没必要和她废话，律师函我已经发出去了，走法律程序就是。而且她这种情况，局子是免不了走一趟的。”
    其实洛颜隐约猜到了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成为她害人的理由。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但只要往上走，不走歪路邪路，总不会一直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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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文作文是洛颜中午抽空完成的，花了30分钟就搞定了。
    不得承认系统赠送的东西确实很好用，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文思如泉水般涌动，写这篇作文时她没有停一下，文章里的每个句子都像精雕细琢过的璞玉，字字珠玑。
    杨屿看了她的作文也惊叹她的进步之大。
    “洛颜，你是不是去上什么速成班了啊，哪里上的，快和我们分享一下地址。”
    其实都是金手指的功劳。
    只是她不能告诉他们，所以只能随意编了个理由：“可能因为不是考试的缘故，所以就超长发挥了……”
    这个理由听上去确实还算合理，所以大家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系统告诉她，这个技能受到生物进化论中用进废退概念的影响，只有她多加练习，才能真正地熟练运用它，最后把它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明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洛颜最近时常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穿到这个世界。
    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虽然之前系统做出了解释，说是她求知欲高还一事无成，又碰巧死了，但洛颜觉得这并不能说服她。
    只不过这个问题，系统如果不愿意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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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下课后，孟衡和班主任打了声招呼，说今晚有重要的事情，想请个假。
    班主任对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孩子实在是优秀得可怕，他们根本教不了他什么。
    像他这种情况，现在还愿意到学校来已经很难得了。
    所以班主任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临走前还让孟衡平时多和同学们交流一下学习经验。
    离开学校后，孟衡直接打车去了一中。
    七中离一中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如果他一去一回肯定赶不上晚自习了，所以干脆就请了假。
    在车上的时候，他时不时地瞥一眼装了试卷的包，又时不时地抬眸往车窗外看一下。
    脸上的神情也是急迫又紧张。
    连开车的师傅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急着去见什么人。
    孟衡只说是去送点东西。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只想着先见上一面。
    就算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下，倏忽想起自己被困在黑暗中的那段日子，眼底瞬间一片柔软。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她的病是不是真的全好了。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值得特别留恋的。
    而他这个人，更是乏善可陈。
    今天过后，他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或许等到她实现自己梦想的那一天，他就会选择离开，带着这副躯壳，彻底消失在所有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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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平稳地停在了一中的校门外。
    付款以后，孟衡拿上包朝着校门走去。
    太阳西斜，落日的余晖在少年的发顶跳跃，逆光形成的阴影让他的五官越发立体而深邃，下颌线流畅精致，在颌骨处有一个小小的钝角，削弱了他五官带来的锐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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