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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不杀你?”蓝雾瞳孔中全是怀疑。
    “这……因为我招人喜欢啊,哪像你这样招人讨厌。”
    “……”
    婚礼仪式还在进行中,可是却被一道破霄之声打断了,大殿屋顶破开了一个口子,一块黑色大石头砸落了下来,正中砸在新郎新娘前方,那才铺上的红色地毯顿时被砸了个洞,破碎的石块溅了满殿。
    “是姬宴哥哥来了吗?”曳缘自问道。
    惊乱之中,忘忧被一股黑气卷起,直接从那屋顶的洞口卷走了。
    “不是姬宴,是妖!”蓝雾扔掉手中托盘,美酒砸到地上,应声而脆,他抽出腰间万杀,对她道:“找个地方藏起来。”
    说罢,就拿着那道蓝电跃上了上面鸦青色的屋顶。
    曳缘有点怔忡,他刚刚是在……关心自己吗?
    【宿主,请前往目的地完成剧情任务。】
    哎,她倒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系统不允许啊。
    殿中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了,戚九卿早已飞出去追那妖怪了,而其他的妖怪竟然还很兴奋地在打赌。
    “来来来,下注了,你们猜这一次谁会赢得圣婴?”
    一妖说:“当然是九卿大人!九卿大人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抢他的新娘的。”
    另一妖道:“我看不见得,拾溪大人对圣婴可是志在必得。”
    “快点快点,快去观战!”
    曳缘跟在他们身后跑了出去,外面暮色沉了下来,一轮圆圆的月儿停在宫殿上的飞檐上,像是一条黑龙在戏珠。
    头顶的屋檐上打得激烈,一会儿黑气,一会儿蓝电,一会儿红光,分不清谁胜谁输。
    过了一会儿,那天上就只剩下蓝电和黑气在交缠了。
    怎么回事?
    “拾溪大人回东殿了,快,我们过去看看。”
    “怎么回事?狐仙大人怎么不打了?”曳缘问到。
    “九卿大人是不能过去的,西殿住着九卿大人,东殿住着拾溪大人,他们是不能越界的。”
    “啊?你们说的拾溪大人是不是一个额头上有蓝色火焰胎记的人?”
    “拾溪大人那不是胎记,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时候给撞的,撞得头破血流,最后成了这样一个伤疤。”
    “石头里蹦出来?那他岂不是石头怪嘛?”
    那小妖很有学问的解释道:“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解释,严格地说,他是一只魑。”
    “魑?”曳缘大惊,这难道就是蓝雾要找的那只魑,也是哥哥要找的那只魑?
    这魑乃书中一凶物,蓝雾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她又问道:“那拾溪大人他昨天有没有用过九卿大人的马?”
    另一边的妖听到这话,惊声道:“什么?拾溪大人用了九卿大人的马?!”
    刹那间,所有的妖怪都在传递这句话,大家都知道拾溪大人用了九卿大人的马这回事了。
    ……
    然而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与不是,曳缘自己都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以讹传讹嘛!
    她发誓:真的不是她乱传的。
    蓝雾落入殿中,如炬的黑眸看向对面的黑袍男子,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黑气,忘忧被他卷在了地上,经过这一番激烈的打斗,她也终于回过神来,掀开盖头看了眼对面,诧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二殿下?你怎么也在?”
    蓝雾道:“你是被那只狐狸招来的。”
    忘忧大脑惊骇,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嫁衣,白日里的事情她竟然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听了曳缘的话后,她躲回房间哭泣,哭着哭着就出了门,然后就不记得了。
    拾溪不经意间看到蓝雾手腕上的红绳,目光如豆,指着他问:“那狐狸鬼的捕心绳怎么在你手上?”
    他的脸上做出一丝嫌弃的表情来,“咦,现在都开始对男娃下手了?”他打量了一下蓝雾的脸,唇红齿白,娇嫩如花,点头说着,“不过,看模样,当个女孩也不成问题。”
    蓝雾裂龇嚼齿,抬起自己的左手来,“你说什么捕心绳?”
    “害,告诉你也无妨,你手中这条捕心绳,就是狐狸鬼专门用来捕获凡人的心的。”他说完后又大声笑了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笑得直捧肚子。
    “捕心?”蓝雾嘴里嚼着这两个字,想起之前曳缘在那说什么是不是他的话,又盯了盯手上的红绳,嘴角暗自上扬,那傻子想捕他的心?
    旁边的忘忧刚偷偷摸出身上的符纸,那符纸就被拾溪一掌击穿了,黄色的符纸漫天飞舞,而他凛冽的声音就从碎符纸中穿出:“还敢用符?”
    他黑色巨掌再次袭来,一黑色莲花形状的烟雾将她包裹,顿时她的身下就长出了一黑色莲花宝座,莲花盛开,向上升起,将她禁锢了在其中。
    蓝雾见忘忧脸色苍白,黑气逐渐将她吞噬,他手中蓝电聚力,狠劲朝那莲花座劈去,但是蓝电还未到达,就被拾溪挥臂拦住了,“小女郎,可不要多管闲事哦。”
    蓝雾听到小女郎那三个字额冒青筋,长电如虹,直朝他面门而去。拾溪躲得快,化作一缕黑烟逃窜,蓝雾紧跟其后,两人又打到了屋顶上去。
    曳缘趁乱偷偷跑了进来,趁拾溪不注意,一个起窜跳到了忘忧下面的莲花座下。
    她观察了一下正座,下面用黑色云石打造,上部的莲花瓣也是用石头做的,忘忧被层层莲花包住,隐在了最里面的花心中。她悄声喊了她几声,里面都没人应她,她用指节扣了几下那花瓣,里面这才传出了一点声音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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