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严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会将他带出去。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你的目的。”
“嘘~”许德永神秘一笑,“耐心一点。”
“啊!!”
突然,玻璃房里的男人发出气势磅礴的吼叫声,严冽别过头看见严从文的强化体特征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猎豹从他身体里跑了出来。
“成功了,成功了,你看!你哥哥多优秀,他进阶了!进阶了!” 许德永近乎癫狂地欢呼起来。
“哥……” 严冽不知道此时眼前的男人究竟还有几分理智。
“去吧,看看你们两兄弟,究竟谁更强。”
严冽知道,那群人现在想看的是他们兄弟相残。
他们想得到研究数据。
即便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严冽也不能弃严从文不顾,那是他的亲人。
两兄弟只有短短数米的距离,严从文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失控起来。
玻璃门缓慢打开,一股热气裹夹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各种颜色的血液混在一起顺着大开的门蔓延了出来,雪白的地板上犹如有一条扭动的毒蛇,直朝严冽而去,最后在他脚尖位置停下。
严从文身旁的猎豹抖了抖自己的身体,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他们。
狼崽子偏着脑袋看它,有那么一瞬间严冽能感觉到狼崽子在纠结是否要与它开战。
“别动……” 严冽和狼崽子商量道。
话音刚落,那猎豹一跃而起扑向了小狼王。
就在严冽以为两头分兽要展开激烈的战斗时,猎豹却没有任何攻击动作。
它和狼崽子滚在一起,亲昵地蹭了蹭它的脑袋,就像求着陪玩的大狗狗。
不过显然狼崽子有些嫌弃,使劲儿用爪子推着它,还求助般的看向严冽。
分兽向来按宿主指令行事,它们的行为和个性也大多随宿主,瞧见猎豹对他们表现得如此友好,严冽已经断定严从文精神体没有被控制。
果然,男人的眼睛慢慢睁开了,随后他直接伸手抽掉了后颈的导管,又取下了脑袋上戴着的机械帽。
那双盛满杀气的眼睛逐渐平静了下来,瞳色也恢复了正常。
“你还好吗?” 严冽担忧问。
“挺好的。” 严从文故作轻松笑了笑,“不过说起来,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严冽抿嘴没作声,严从文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许德永失去了刚刚的气定神闲,这会儿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们。
“啧,不是说好了我配合你们研究,你们就不找我弟弟麻烦,你们怎么老是说话不算话呢?”严从文不满抱怨道。
说着,他用手里的枪瞄准了屋顶的投影系统,“砰!”
许德永的影子消失了。
“他妈的傻逼,老子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了。”严从文低骂道。
严冽:……
严从文扭头看着严冽,说:“你怎么染了个这个颜色啊?我刚精神力不稳定的时候,差点把你误认成爷爷,我还想爷爷怎么瘦了这么多。”
严冽:……………………
“走吧,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对你做什么吗?” 严从文喋喋不休。
“没有。”
时间紧迫,两人没有再寒暄下去,严从文开始说着自己的计划, “这层楼有个主控室,我们得找到它的位置,那里能打开逃生通道的权限,然后启动基地自毁装置,这里面的实验体不能放出去。”
严冽沉默了下,说:“我得先找到解毒剂。”
“什么解毒剂?”
严冽把杜伯仲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
严从文接话道:“你的意思是,阿城和那条小鱼也来了?”
“嗯。”
“解毒剂我去找,你先下去接他们,至于那些人鱼,容我稍后想想办法。”
“等我们找到主控室我再……”
“小冽,把爱人放在自己眼皮下才是最安全的,毕竟你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旁人就不一定了。”
两兄弟说话间,身后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两人警惕转身,严冽看到的是双瞳黑得已无眼白的黑猿战士,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严冽在一楼与之搏斗过的战士实验体们。
“乌克斯……” 严冽下意识喃喃出声。
此时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乌克斯变成了这样,那容芽他们……
来人并没有给他们多余思考的机会,如同饿狼般朝两兄弟扑了过来。
严冽闪避过了乌克斯挥过来的重拳,顺势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处,那人却纹丝未动。
“乌克斯,醒醒!” 严冽边和他过招,边喊着他的名字。
此时的乌克斯并没有被导管控制,严冽实在不明白,他又是如何陷入了这种狂暴状态,究竟是谁给他下达了指令!
严冽在这场博弈中逐渐占了上风,他飞踢一脚在乌克斯的脑袋上,那人退后了两步,有了片刻的呆滞。
严冽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他现在实在是太担心容芽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到容芽。
在乌克斯分神那刹那,严冽将早就藏在袖管里的镇定剂拿了出来,一针扎进了乌克斯的脖颈处。
他知道乌克斯虽然是实验体,但他还是个活人,与那些死后被做成实验体的不一样,至少他还受药剂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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