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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页
    “哎呀,一个杯子而已......”
    周帝正聊得开心,也没工夫搭理周淮晏,只是随意摆摆手,道,
    “免礼,赐座。”
    “谢父皇。”
    周淮晏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红豆跟在他身后站着
    少年刚一落座,就感觉到全殿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自己这里,
    毕竟谁都知道,如今圣宠正隆的那位冠麾大将军曾经,是他房中狎玩抚弄的侍奴。
    而宫变结束的当天,周淮晏怒气冲冲闯进那位大将军养伤的宫殿中,极尽羞辱贬低,还砸碎了里面所有的东西。
    毕竟,一个侍奴不仅偷了卫国公的破天戟,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那位铁血大将军的脸。
    素来仗着卫国公的势力,横行霸道的九皇子可不得气疯了么。
    皇宫里的宴席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听听戏曲,小曲儿,看看宫廷舞蹈,吃吃喝喝,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也就完了,
    ——不过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样。
    周淮晏单手支着苍白的侧脸,看着一个个婀娜多姿的异族少年少女,穿着舞服走上来。
    “宫廷中那些舞蹈,朕也看腻了,便也想看看些新鲜的。”
    皇帝都这样说了,他们这些做皇子的自然也只能一一跟着附和。
    还没来之前,周淮晏就猜到了,皇帝又在试探他跟阿翡的关系,这个月已经是第五次了。倒也情理之中。
    其他几位皇子倒是也看出了周帝的心思,个个埋头就当做背景板,也不敢说话。
    周淮晏看了两眼,便笑出了声,
    “这舞新是新鲜,可跳的......却不怎么样。”
    “哦?”
    周帝似是来了兴趣,
    “朕是觉得还不错。”
    若是换做平常人听见天子开口,哪怕再不喜欢也得顺从着附和几句,可周淮晏却是直直望向皇帝身边,那位一身绯色朝服的大将军,
    异族少年一袭艳丽夺目的朝服,眉眼深邃,俊美异常。
    周淮晏歪坐在位置上,望向他,像是喝醉了。
    他的神色看似慵懒,目光却极具侵略性,少年懒懒地笑,嗓音还是沙哑的,倒是别有一番意味。
    “那父皇,肯定是没见过云翡大将军的舞姿。”
    “......”
    闻言,阿翡身子一僵,五指将衣料攥得发皱。他扯了扯唇角,却不敢看过来。
    “殿下......说笑了。”
    周帝足足等了片刻,才摆摆手,
    “朕亲封的大将军,如今哪能用来跳舞与人取乐?”
    “呵......那父皇就没有眼福了。”
    周淮晏随手搂住过来敬酒的舞女,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
    “这蓝色的眼睛,倒是生得好。”
    “谢殿下夸赞。”
    后者的周语还不自然,却是顿时羞涩地红了脸。
    阿翡的余光将这一切尽入眼底,他表面神色淡淡,可心中阴暗的杀意却清晰的滋生了出来。
    这时,周淮晏忽然把少女一把搂在怀中,望向周帝,
    “父皇既是抢了我的人走,是不是也该补还给一个?”
    “哈哈哈哈哈......”
    闻言,周帝大笑,
    “随你,今日这些朕全都赏你。”
    “儿臣体寒,那今晚便选个回去暖暖榻好了。”
    周淮晏侧过脸,从殿上的角度看过来,就像是他把头,都埋进了那女子的胸口似的。
    但只有少年自己知道,他的瘾又发作了,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只能借此动作遮掩。
    因为周帝匆匆派人来请的缘故,他本来应该在冰池里呆两个时辰,可刚才只有一个时辰便出来了。
    他搂着那异族少女,手指似是在不规矩地抚弄,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酒杯。
    泼洒出来的酒水,顿时弄湿了少年鲜红的锦衣。
    红豆看出了少年的异样,立刻厉声呵斥,
    “你是怎么伺候殿下的?竟是把让酒水污了殿下的衣衫?!!”
    异族少女大骇,连连跪下求饶。
    周淮晏只是醉醉地笑,
    “别,别骂她,一件衣服而已,换了就行。”
    他伸手把那少女拉到怀里,
    “走吧,陪本殿下去......换衣服。”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帝也顺势摆摆手,
    “去吧去吧,回你自己宫里去换吧。”
    “谢......父皇。”
    少年七歪八倒地行礼,就像真是醉的不行似的。
    只是周淮晏还是高估了他的忍耐力,还没回到栖梧宫,他就已经快不行了。
    红豆为了遮掩,只能就近找一处空旷的宫殿将他安置下。
    “殿下,殿下,再忍忍,再忍忍.....”
    她把满头冷汗,痛到不断颤抖的周淮晏放入满是冷水的浴桶里,努力安抚着他。
    “马上,马上就过去了。”
    这里不能弄很多冰块来,只能用冷水。
    “出去......”
    周淮晏勉强还存留着三分理智,但即便是他视作心腹的大宫女,少年也不愿意让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被别人看见。
    “殿下......”
    “滚。”
    他实在没力气,再多说一个字了。
    吱呀。
    房门被关上,空旷的屋内只剩下周淮晏一个人,他终于支撑不住,没入水中。用另一种痛苦的窒息去压制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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