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很懂事,立刻离开厨房,很识趣的杜绝当两人的电灯泡。
因为莫嘉山被抓判除死刑,给公司遗留下了很多问题,而这些都需要曹沣去解决。
他最近这几个月忙着出差,就一直在处理莫嘉山遗留的问题。
处理完这些事,曹沣就彻底退居二线,把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交给了唐雄,而他彻底退居幕后,把公司交给了唐雄,而他则打算好好陪陪妻女,更关注一下家庭。
等薛琦生完孩子,他们还有婚礼,也够他忙一阵。
曹沣从薛琦语气里听出她并不是想说悄悄话,而是有重要的事想跟他说。
他从烤箱里把烤鸡取出来,撒上薛琦刚才从菜园子里摘来的迷失香。
等烤鸡出炉,几个少年闻到香味儿,立刻回到餐厅聚集。
曹越把鸡翅分别扯给了曹沣和孙邵奇,鸡腿则分给了秦甜甜和淘媞。
淘媞见孙邵奇还在院子里没回来,把他碗里的鸡翅换成了自己的鸡腿。
烤鸡外皮酥脆,可是里面却很嫩,还有丰富的肉汁,这一口下去,治愈了整个冬天。
大家聚集在暖气房里,普遍口干舌燥,这时候再来一杯薛琦做的冰镇酸角汁,微凉,酸甜可口,替大家驱散了冬日暖房的干燥,浑身都舒坦了。
大家正吃得津津有味,孙邵奇牵着那条秋田犬进了屋子。
淘媞叫他过来吃鸡腿,他却牵着狗上楼,道:“我不吃夜宵,减肥,先上楼了!”
他在楼梯上遇到了假的孙付珪,对方把严父的角色拿捏得稳狠准:“你这臭小子,说了多少遍,不要把狗带进屋内!这狗本来就对你7妈不友好,如果你7妈出了什么事,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孙邵奇把狗绳放掉,冲着狗子招招手,富贵犬立刻撒丫子跑上楼,进了孙邵奇的房间。
少年怒视着眼前的“父亲”,哼了一声说:“我乐意!这狗子不会伤害7妈,如果7妈真的怎么了,我赔自己的命总行吧?爸,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专横了,你是大龄处男心理变态了吧!”
为了不让假孙付珪怀疑,少年故意跟他对着干,把叛逆少年的特性发挥到淋漓尽致。
假付珪气得胸腔起伏:“你——”
孙邵奇不与他多做周旋,赶紧脚底抹油跑上楼。
餐厅里的大家看见这一幕,都有些震惊。
秦甜甜小声说:“他们父子俩这是怎么了?感觉,父子关系变得紧张了……”
淘媞咳了一声,小声说了下午的事。
秦甜甜倒吸一口冷气:“我觉得富贵叔叔做得没有错啊,如果7妈真的有个好歹,这责任谁能负得起?搞不好,是要一尸两命的。”
“呸呸、”曹越看她:“大过年的,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秦甜甜自知说错话,立刻“呸呸呸”,低头啃鸡腿。
曹沣看了眼薛琦,见妻子对她使了个眼色,便也没有多问,低头吃夜宵。
餐后回房。
曹沣扶着薛琦躺下,又给她腰部垫上枕头,低声问她:“你想与我说什么?”
薛琦冲他勾勾手,等他整个人俯身过来,凑在他耳畔,简单说了下假富贵的事。
她道:“两种可能。要么,那条狗是什么病毒,故意搞事,挑拨离间,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要么,那个孙付珪是假的。我比较偏向于后者,以我对孙付珪的了解,他这人,在商场上或许是老奸巨猾,但是在感情上,喜欢打直球打名牌。可你不在这些日子,他总是暗示我,引导我往致郁的方向走,给我一种很诡怪的感觉。若你每天的行程我不了解,我可能真的会因为怀孕你不在身边,而致郁了。”
曹沣没有做出回答,沉默了一阵,给她盖上被子,说:“接下来的时间我都会在家陪你,即便他不是真的孙付珪,我也不会给他任何伤害你的机会。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就快临盆了,薛琦为了自己的身体,也不敢多思多虑,这些事情只能全权交给丈夫处理。
听他这么说,薛琦莫名感觉到安心。
她点点头,等曹沣把床头灯关掉,室内陷入一片昏暗,这才闭上眼,老实睡去。
而曹沣却没有任何睡意,哄薛琦入睡以后,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他来到书房,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交代助理去查关于孙付珪的事情。
新来的助理毕竟是国家特殊身份出身,收集资料很快,很快就把孙付珪最近的动态发给了他。
凌晨两点,曹沣看着孙付珪最近所有的动态资料,发现确实有很大的不对劲儿。
孙付珪正在暗中转移名下财产,他正在把自己现有的一些资产,慢慢地转移到国外的一家公司。
经过深入调查,这些公司都和莫嘉山的家人有莫大关联。
如果他是孙付珪,怎么可能把资产转移给莫嘉山家人关联的公司?这本质上就不对劲儿。
不仅如此,他转移资产的情况是在莫嘉山被判处死刑不久后开始的。
一旦他本人死亡,转移的这些财产,孙邵奇继承不到一分。
有了这些资料,曹沣大概可以猜到他是谁。
如果他猜的没错,现在孙付珪身体里并不是他本人,而是被判处死刑的莫嘉山,真正的孙付珪,在一条狗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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