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这是我们村里的事,你们节目组报什么警?你们要想录节目,就好好的,不许报警。如果警察来了,别的村子会怎么说我们?我们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老汪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他道:“好。咱们先回去吧,这女疯子也受伤了,先回去好好救治。”
队医给女疯子简单做了一个包扎,几个男人拿了便当和绳子,把女人手脚捆起来,像农村人抬猪一样,把女人吊着抬了起来。
薛琦皱紧了眉头。
就连时太太也看不下去了:“你们怎么这么抬人?这是抬畜牲的方法吧?”
村长说:“这女人是疯的,不抬下去,难道背下去?谁愿意背?我可不愿意!”
时太太气急败坏:“就算是犯了罪,那也不能虐待罪犯啊!老时,你去背!我就不信了,一个受伤的疯子能对你们干啥。”
时文刚才爬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这会儿还在一旁喘气,出了一身虚汗。
他听见老婆如是说,委屈巴巴道:“老婆啊,我是心有力而与不足啊!”
时太太瞥他一眼:“没用的狗男人。”
小貔貅被曹沣抱着,她勾住男人的脖颈,小声问:“爸爸,你可以去背那个小阿姨吗?她好可怜的。 ”
曹沣点头,把小貔貅交给薛琦,走进人群,解开了疯女人的束缚,将她背在了身上。
众人往山下走。
凌晨三点左右,大家回到村长家。
村民们要求把疯女人扔进村长家的猪圈,拿铁链拴起来。
时太太越听越生气:“你们是不是人啊?人家都受伤了,你们还这样对她,你们是疯子吗?”
薛琦再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她吩咐曹沣:“芬芬,你把她放回我们的卧室,待会等直升机回来,把她送下山。”
一听要送疯女人下山,村民们不约而同把薛琦围起来。
村长笑呵呵说:“这可不行啊。薛小姐,这疯子是我们村儿老五的媳妇儿,你可不能带走。”
薛琦问:“刚才我听皮皮说,他们发现这女人时,她就是被铁链拴起来关在猪圈的。既然是有丈夫的,为什么可以这么无情,把她关进猪圈。”
有人嗤了一声:“她是疯子,当然要关起来。她可是吃人的,那女人发起疯来,杀了自己的孩子!她跟老五一共生了两个孩子,都被她给摔死了!连自己亲生娃儿都杀,没人性的!”
小貔貅立刻扯着嗓子后:“不是的!你们撒谎!小阿姨是好人!小阿姨以前是漂漂亮亮大学生,和77妈妈一样漂亮!小阿姨有爸爸妈妈!她是被人贩子拐到这里来的!小阿姨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胖妞抬手一指村长,又指向另外几个男人:“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害小阿姨变成这样的大恶人!”
小貔貅怒不可遏,因为愤怒,宽大的衣服下面露出尾巴。
还好薛琦眼疾手快,给她摁了回去。
村长面色贴青,冷森森看着小貔貅:“小女娃,你可不要乱说话啊。乱说话,是会被神仙吃掉的呀。”
小貔貅气鼓鼓地,一双肉呼呼的胳膊环抱:“我不怕!”
就在这时,曹沣背上的女人醒来。
她挣扎跳下曹沣的脊背,抓着小貔貅,躲到薛琦身后,嘴里喃喃念叨:“回家,回家……神兽,带我,回家。”
曹沣寡言少语,极没有存在感。
他默不作声,只身走出人群,捡起一根铁棍,又回到人群。
身材高大的男人护在妻女跟前,一双眼睛森冷无温,不似往日温和:“让开。”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进入村长家起,就已经重新进入了直播间。
现在虽是凌晨,可熬夜修仙的网友亦不在少数。
曹沣见这些人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拿起铁棍,在空中“呼呼”挥斥。
这铁棍甩出去,村民们吓得条件反射闪开。
村长不可能让他们把人带走,几个男人冲上去,要围堵曹沣。
老汪见状,连忙道:“老乡们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村民抄起锄头骂道:“曹你妈,好好说?我跟他好好说个鬼!打死他们!敢来我们村儿闹事,打死他们!”
直播间摄像拍摄到一群男人将曹沣围得水泄不通,场面一度混乱。
冷清直播间,弹幕突然多起来:
“卧槽啥情况?打起来了!”
“皮皮那么清晰地描述出了那个女人被拐卖的情况,应该没错吧?否则,小孩子怎么可能编造得这么清楚!这特么就是拐卖啊卧槽!”
“卧槽,这些村民有问题啊。如果没问题,人家薛琦自掏腰包送人下山救治,正常人求之不得吧?这些村民的反应,就很奇怪啊!”
“就是,太奇怪了!卧槽。曹沣的反应好man啊,这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啊啊啊曹沣77别出事啊!节目组的人干嘛呢?赶紧上啊!”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还没来得及上前拉架,曹沣已经突破重围,轻松从村民手上缴获了锄头。
不仅如此,曹沣大长腿一抬,一脚踹翻两个,给妻女开辟出一条陆。
曹沣一脸冷漠,把锄头往地下一插,吼道:“谁敢过来,我不会留情。”
这一幕,竟将锄头插出了将军把杀人重剑插入土中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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