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疯狂蠕动,甚至就要抠出几座精绝古城。
孙邵奇深吸一口气,道:“我有罪,法律道德可以惩罚我。可是,为什么老天会让一个如此自恋的爸爸来折磨我……”
孙付珪觉得大家这是嫉妒,赤果果地嫉妒!
薛琦懒得辩解,点头:“孙邵奇爸爸你都对,你是对的!”
孙付珪觉得薛琦这语气,反而比直接骂他亦或是辩解更让他难受。
他道:“薛老板,你这是什么语气?”
薛琦微笑道:“我是在认同你。孙邵奇爸爸说得都对!好了,大家先休息,我去做饭。”
孙付珪盯着薛琦离去的背影,宛如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薛老板,你对我有意见你就明说,这么阴阳怪气算怎么回事儿?”
薛琦笑容更加灿烂:“孙邵奇爸爸,您想多了,我是真觉得,您说得都对!好了,您是客人,去休息一会。”
孙付珪宛如一个铁拳打在棉花上,凶猛一拳砸出去,居然毫无杀伤力!
等薛琦进了厨房,孙付珪气得坐在沙发上“嘎吱嘎吱”啃苹果。
他气得像个小仓鼠,跟儿子吐槽说:“这个薛老板,气人高手啊!儿子,你老实说,平时被她气得不轻吧?不如这样,跟爸回家,这气咱不受了!老爸有的是钱,你想花就花!这人啊千万不能生气,轻则乳腺增生,重则子宫肌瘤。”
孙邵奇愣他一眼:“爸,您好歹自考985研究生,能有点文化吗?您有子宫吗?”
孙付珪拍了拍脑门:“被气糊涂了。”
这时候曹沣带着曹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曹越跟在曹沣身后,一脸郁闷,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小舅舅,对方这才道:“去写作业。”
“喔。”
曹越蔫儿哒哒地去了阳台小书房,坐下开始写作业。
曹沣则往厨房走,去给薛琦打下手。
等曹沣离开客厅,孙付珪才说:“看见了吗儿子,还是你爹对你好。你看那个曹越,没人权的,被打了还要去写作业。”
曹沣考虑到曹越要写作业,还要用手搞一些零碎的机械零件,打的是他的臀部。
曹越走路一瘸一拐,回到阳台小书房站着看书,整个人靠墙上。
孙邵奇看曹越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还是坚持不懈地去学习,顿时就有了一种竞争精神,起身朝阳台走。
孙付珪问他:“儿子你干嘛去?”
孙邵奇:“爸,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刚才输得有多彻底?曹沣和曹越简直心机啊,他们在7妈面前将计就计,演绎了一场苦肉计。曹沣小舅舅虽然打了曹越,却赢得了7妈的心!不行,我已经输了一筹,不能再输了!我也要去学习!”
孙付珪有点心疼儿子:“吃了饭再去学习也不迟啊,不差这一会儿!”
孙邵奇一脸坚定:“爸,你还是成功人士呢,你难道不知道争分夺秒的意义吗?成功人士之所以成功,往往是比那些失败的人,更知道怎么利用时间!”
目送儿子离开客厅,孙付珪觉得无语,等饭过程中又有点无聊,看了眼厨房,又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秦甜甜和唐雄。
秦甜甜也起身去了阳台小书房看书。
客厅里,只剩孙付珪和唐雄两个人。
他目光定格在唐雄身上,嗤了一声:“你是曹越小舅舅的朋友啊?这种只知道欺负小孩的人,不值得交往。我听说他没什么正经工作,啃曹越的奖学金生活。啧。”
唐雄低声说:“我跟他不是朋友。”
孙付珪显然对曹沣怀恨在心,一听唐雄和曹沣不是朋友,就有一种“满腔感情终被错付”之感。
他堂堂一个霸总,搁这儿掉身价、讲人坏话,居然还讲错了对象。
没意思,实在没意思。
孙付珪本不打算再与唐雄说话,可用余光瞥向他,又实在觉得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很眼熟啊?”
唐雄点头:“嗯,孙总记忆力不错,我们的确见过一次。”
孙付珪立刻坐直了身体:“去年年底的尚芭慈善拍卖晚宴上?”
唐雄:“嗯。同一桌。”
孙付珪一拍大腿,神色严肃起来:“你是风凯集团的总经理助理?”
唐雄小声道:“是,请孙总小声一些,这件事薛老板并不知情。”
孙付珪也不傻,当即回忆起刚才唐雄对曹沣的“唯首是瞻”。
他这要是还推不出曹沣的身份,就是真傻了。
孙付珪皱眉:“风凯集团和国家做大生意,传闻当家人因为身怀国家机密,被外国人绑架三年。在国家方面的努力下,这位当家人才得以平安回国。他回国后,国家想方设法对他的身份做了低调处理,哪怕是在网上查公司掌权人,能查到的也是你唐总的名字。”
他是真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风凯集团的掌权人。
而这位唐雄,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国家级保镖,国家专门派来保护曹沣的。
孙付珪这人虽然一身铜臭,可他的爱国情怀也不少,当即对曹沣肃然起敬,自然不会贱兮兮地跑去告诉薛琦这个真相。
直至此刻,孙付珪才开始认真思考薛琦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手段让他咂舌惊叹,谁能想到,她居然能同时吊着两个商界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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