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之后很少有机会见到两个孩子,让他想尽后爹之责都没入手机会。
楚宥垂眸不语,暗忖为什么见不着该问你吧。
要不是宴凛格外执着“父亲”这个称呼,每次见面都非得要他们叫。两个小孩也不会怕了他,为避免叫“父亲”而减少来寝殿的次数,哪怕来也要先问宴凛在不在,总之这些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楚宥去的皎月殿。
不过于楚宥而言,他们少来也是好事。
这段时间赵舒雯常有事没事来找他,虽然暂时不知道对方目的是什么,但以防万一,楚宥并不想两个孩子与她过多接触。
尤其赵舒雯对两个小孩似乎还挺感兴趣,时不时会问起他们,还总带礼物给他们。
当然那些礼物楚宥一概没收。
两个小孩是怕叫“父亲”才避着的事不能说,楚宥只能道:“他们不喜欢赵舒雯。”
宴凛闻言颔首,暗道难得他和两个便宜儿子能想一块去,表示理解道:“嗯,我也不喜欢她。”
“你这话让她听见,她可是会很伤心的。”楚宥想起赵舒雯之前说的奇葩话,好笑又好气:“毕竟她那么喜欢你,喜欢到连我也能接纳,更愿意与我一起分享你,还因为怕你忧虑,主动过来和我增进情谊,道我们和睦相处你才能万事无忧。我还听说,她喜欢你很多年了,更带着霄溟阁一直义无反顾支持你,她对你一片赤诚之心,又那么善解人意,你就没一点心动?”
他说起“善解人意”半是赞叹半是嘲讽。毕竟喜欢到愿意与人分享还没有半点妒忌心的可不多见。
当然她也可能是装的,但拍戏多年,对方是真是假,楚宥自诩还是能认出来的。
宴凛耐人寻味看着楚宥,含着浓浓笑意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楚宥冷静道:“我只是陈述事实。”虽然听赵舒雯说起那些的确烦躁,但他不认为与“吃醋”二字有关。
宴凛观察着楚宥,唇边笑意敛去,眸底透着点失落,嗓音低沉道:“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元婴魔修,突然说对我一见钟情,还表现得深情不移,换你你会信?我只是好奇,她筹谋这么久究竟想做什么。至于心动……”
他说到这顿了顿,目光全然落在楚宥身上,带着绵绵情意,笃定且认真道:“我的心只会为你而动。”
楚宥迎着宴凛投过来的炙热视线,一下被肉麻到了,不由懊恼刚才为何要挑起这个话题,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他避开宴凛视线,眼角余光瞥见两只公猫已经暂停运动,无比亲密地互相搂着歇息,那暧昧亲昵的姿势和□□后散发出的味道,都无形将此时氛围推向更微妙的境地。
楚宥咳了咳,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我手里能用的灵草不多了,你能送一些过来吗?”
他边说边看了眼宴凛,忽然发现对方脸有点微红,淡淡的并不明显,很难分辨是不好意思还是自然现象。
这么想着,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楚宥蓦然朝他走近。
“你要那么多灵草干……”宴凛还没说完的话猛地噎住,因为楚宥离他实在太近了,他们几乎脚尖抵着脚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味道。
尤其楚宥还仰着头,黑曜石般的漆黑眼眸深深看着他,嗓音压低,又软又绵地问:“不可以吗?”
心上人撒起娇来实在让人难以抵抗,宴凛被他弄得呼吸都放轻了,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呐喊,道当然可以!怎么会不可以!别说灵草?就是搬空整个刹天宗也行啊。
他被这声音扰得心神大乱,连忙下狠心将其掐断,察觉到身体某处不由自主发生的反应,更是暗道糟糕。
楚宥问完顿了顿,没等到宴凛的回应,忽然又往前近了几分,他微微拉长的白皙的脖颈分外诱人,姿势看起来就像是要亲吻过来般。
宴凛心头燥热难耐,死死盯着楚宥的眼眸染上几丝□□,实在经不起这么强的诱惑,抬起手想掐住那细软的腰,吻住那殷红柔软的唇。
偏偏他手还没碰到楚宥腰,对方忽然用指腹抹了下他的脸,然后飞快往后退开。
“你这里沾了点脏东西。”楚宥指了指脸颊的位置,方才刻意流露的情绪已尽数收敛,表情真诚且一本正经,好像自己刚才只是顺手做了件好人好事。
宴凛被勾起的□□没了落脚处,空空荡荡地悬吊着,看着颇有些凄凉。
他攥紧拳,因为用力指骨微微泛白,半晌深吸口气,磨着后槽牙问:“你故意的吧?”
楚宥打定主意装傻:“什么故意的?”
宴凛恶狠狠瞪着楚宥,确定他的确是故意的。他很想将楚宥按在床上狠狠惩罚一番,但想到对方可能会有的反应,又将心底那点冒出的火苗给掐灭了。
“迟早有天得惩罚你个够。”他小声嘀咕着,见旁边笼子里两只猫歇息够又开始运动,不想再受刺激,于是转身离开了寝殿。
楚宥看着宴凛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起对方刚才的反应,脸上泛起的笑意不由加深。
“别忘了送灵草来啊。”他抬高音调提醒快走出寝殿的人。
宴凛没做声,等走出寝殿,饱含愤怒的声音才冷淡传来:“不给。”
他嘴上说不给,没过多久高慕诀就来了,问楚宥需要哪些灵草,请他列个单子,自己会尽快派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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