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是气的,眼神更是刀锋般的落在冷清玥的身上,就刚才,这个冷清玥竟然这样跟秦臻说话?
谁给她的胆子?
她算个什么东西?
怕不是活腻歪了!
但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但这笔账他却是记在了心里。
“冷三小姐,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接着你又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呢?偷袭于我,你劲气凝于掌心,推向我的腰部,我才用菱纱缠了你,反击了你,是不是这样?”
秦臻又问。
一连三问,真真是让冷清玥气的眼睛发红,手都在发颤,以至于她都没瞧见楚琉影那充满戾气的眼神。
“君姑娘,你倒是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偷袭于我,如今竟栽赃到我的身上,实在是太会倒打一耙。”
冷清玥红着眼咬着牙控诉道。
随后似是失望一般的摇摇头,“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墨绝哥哥,我们回家吧,我没有心情游湖了。”
墨绝抿了唇。
孟一鹤眯了眼。
楚琉影拧了眉,他怎么觉得这事儿整的这么憋屈呢,怎么说来说去,好像还是秦臻在背锅。
确实是憋屈,不止是他,秦臻也有些憋屈。
这冷清玥,是个高段位的对手,顶着她那张清傲孤高的脸,还真落落大方的委屈上了,这么一算,她这锅还真就背上了?那怎么能行呢?
“好,孟少主,麻烦掉头吧,今日这莲花算是赏不成了。”
墨绝道,倒也随了冷清玥的意,不想跟君绯色算这件事了,主要是心里有愧,如今也算扯平,此时他是这么想的。
“嗐,你看今天这事儿闹得,这……”
“等等。”
秦臻实在没忍住,她轻拧了眉,眼神不再是清凌凌的,而是犹如经霜带雪般的冷冽。
她的视线从孟一鹤的脸上掠过,从墨绝的脸上掠过,落在冷清玥的脸上,接着道,“冷三小姐,你说我颠倒黑白,偷袭与你,栽赃嫁祸,而且倒打一耙,就这一句话,你往我的身上扣了四个罪名,最后你又说此事到此为止?是你太精明了,还是我看起来很蠢?”
秦臻的思绪非常的清晰,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糊里糊涂的女子,聪慧灵敏,思绪敏捷,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
若是其他的女孩子,被冷清玥这么一招落下,怕是打落牙齿和血吞,那是百口莫辩。
但秦臻不是……
她绝不会吃这样的亏,背这样的污名。
秦臻的眼中已浮现厉色,她冰雪般的眸光射向冷清玥道,“今日我要不为自己辩驳一番,下了这船,出了这东亭湖,今日这事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子?如此多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我还如何在帝都立足?”
秦臻句句如锋刃。
“冷清玥,究竟颠倒黑白,偷袭于人,栽赃嫁祸,倒打一耙的人是谁呢?”
秦臻又问。
“自然是你。”
冷清玥咬牙,硬气道。
对于秦臻的咄咄逼人和难缠,这一点儿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此时形势如此,她是绝对会强硬到底的,
“是我?”
秦臻反问,觉得有些人真是可笑,甚至是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可笑。
“冷清玥,我原本想着给你留点儿面子,但你不要,那我也就没必要给你留了,你既然这么肯定是我,那今天我们就来好好说说,同样都是在只靠一张嘴说,而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究竟是谁在颠倒黑白。”
秦臻看着冷清玥,她的眼神极具冰霜,让冷清玥的心口砰砰跳的加快。
怎么回事?
她竟然会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给震慑住。
冷清玥咬着自己的舌尖,告诉自己的稳住,只心道,这个君绯色不过就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你说我偷袭你,将你甩下水?那理由是什么呢?我与你无冤无仇,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两句。”
“怎么会无冤无仇,你因为我问你的身世,问你君家是哪个大家族,问你是谁家的大小姐,你恼羞成怒,才将我推下水。”
冷清玥道。
她的思绪也是相当的清晰。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单靠一张嘴,那自是谁能稳到最后,谁更会伪装,谁就赢了。
“就为这吗?”
秦臻却半点儿都不慌,即使被冤枉,她也一直显得不骄不躁,不慌不忙,很是冷静。
“冷清玥,这九州大陆,不是只有四大世家,也不是只有帝国,更有隐世部族,或者宗族,我出身自哪里,何需向你报告?我姓君,名绯色,对于我的出身,我从无自卑也无怯懦,对于楚琉影,我无高攀,亦没攀附,何来恼羞成怒?你问我是谁家大小姐,问我君家是哪个家族,我只觉得你可笑之极,怎会恼羞成怒?”
秦臻这话,挺饶的,但是不能细琢磨。
一琢磨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人家只要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何来恼羞成怒?
“我本不予理你,觉得你像是跳梁小丑,而你因为我对你的无视,才真正的恼羞成怒,咄咄逼人,我看你不起,反讽问了你几句,你便咽不下心中那口气,偷袭与我,让我落湖,是与不是?”
秦臻又问。
一句又一句的推理和反问,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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