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姑娘随本皇子这边走。”
萧泓宇道。
谁知那叶知秋一迈步,脚踝处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传来,疼的她一晃,就朝着地上倒去,却瞬间被一只温暖修长的手给扶住,“叶姑娘,小心。”
是萧泓宇,他扶了她一把。
叶知秋愣了下,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五官俊朗,温润如玉,眉目间神色淡淡,一眼扫过,仿若温风拂面。
这位大夏的六皇子长的很是俊美,且君子翩翩。
叶知秋的心口砰的跳动了一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盛开了。
“谢谢六皇子,我的脚扭到了。”
叶知秋道,声音低了很多,微微颔首,有些心不在焉。
萧泓宇点了下头,扶住叶知秋的手却没松开,只道,“我现在松开手,叶姑娘可能站得稳?若能,我就松开手,让人去抬轿子过来。”
“不能,我站不住。”
叶知秋开口道。
“那冒犯了。”
萧泓宇道,便一直扶着叶知秋防止她摔倒在地,同时吩咐身边人去抬轿子过来,或者寻一辆马车。
而秦臻自始至终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是心口很闷,闷得她捏紧了手指。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君绯色,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叶知秋瞧见秦臻离开的动作,眉眼一厉,恶狠狠的出声道。
她的脚踝也是因为君绯色将她打出去,摔在地上而伤到的,心中恨的不行,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么多的亏。
听到叶知秋的狠话,看到将她抱在怀里的萧泓宇,秦臻忽的就冷笑了声,那声充满嘲讽,不知是在笑她自己,还是在笑萧泓宇,但她就觉得挺好笑的。
下一刻,就见她眸色湛冷,眼中忽现惊天杀意!就听她道,“不会放过我?那好,今日 你也别想走了!”
话音一落,根本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手中的菱纱突然凌空飞舞,如蛇一般朝着叶知秋就缠了上去。
“嘶……”
叶知秋面色一变,当即惊叫出声。
萧泓宇回头就瞧见秦臻手中的七彩菱纱飞舞而来,他轩眉一拧,身子一侧,挡在叶知秋的面前,手抬起就朝着这秦臻甩出来的七彩菱纱抓去。
啪。
菱纱如长鞭,带着雷霆之力,狠狠的甩在萧泓宇的手背之上,顿时一条血线就出现在出现在了他的手背上,剧痛传来,萧泓宇面色一变,显然没拖住怀中的叶知秋,咬着牙硬撑住,面色也变了,抬手就去抓秦臻手中的菱纱。
然而那菱纱却像是有生命似的,完全操控在秦臻的手里,竟是一个旋转,直接缠在了萧泓宇的手腕上,而后使劲一拽,萧泓宇的手腕顿时脱了力,叶知秋一下子就被他摔到了地上。
“啊……”
叶知秋顿时惊叫一声。
“叶姑娘,你怎么样?”
萧泓宇面色一变,忙出声问道。
“我没事。”
叶知秋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满是怒气的瞪向秦臻,萧泓宇也是动了怒,他没想到君绯色竟然会跟他动手了,而且短短一下午的时间未见,他竟觉得君绯色变得厉害了许多,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他眉目沉下来,冷冷的看向秦臻,“君大小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秦臻站在那里,明明无风,可她衣裙裙摆轻轻鼓动,手中菱纱随风飘扬,面上表情极其的冷,整个人却透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竟是让人不敢随意亵渎。
“六皇子殿下,我的胆子大不大,你是第一天知道不?”
秦臻看着他,出声道。
竟是连尊称都不说了。
一声萧泓宇,何等大逆不道。
“君绯色,你放肆!”
萧泓宇也沉了脸,怒声道。
秦臻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眼神极冷,幽黑一片,对她的恨意都藏在一双眼睛里,秦臻知道,他想自己死。
这就是他们之间结。
有缘无分,造化弄人。
此时,叶知秋从地上站起来,她一张脸满是怒气,完全没想到她自报家门,这个君绯色竟然还敢动手。
“不过一个将军之女,竟然如此猖狂,不但给本姑娘下毒,竟还敢对当朝皇子出言不逊,实在是让本姑娘大跌眼镜,怎么?这大夏是要变天了吗?这君家仗着兵权在手,莫不是还想着篡位不成?”
叶知秋何等阴毒,几句话竟是将君家扣上了谋反的帽子。
秦臻瞳孔一缩,只觉得怒气从心头直接冲上脑袋。
这个叶知秋竟是敢这般栽赃陷害,竟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矛盾想要置君家于死地。
谋反?篡位?
这都是杀头的大罪!
她现在还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她原本的家人害她,冤枉她,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朋友被 奸人所害,活活化尸,只剩下一滩血水。
她曾经的未婚夫,娶了杀她之人,有了孩子,如今更想杀她。
她爱的人……
秦臻深深的闭上眼。
她爱的人,对她只有欺骗和利用,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谎言之上,而且他亦是命不久矣。
这个世上,她唯一剩下的,只有君家人给与她的接纳和温暖,是她最后的守护,心灵最后的净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