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广平节目一结束便离开了,这会儿包间只有夏倦书在,阮思歌站门口敲了敲门,里头传来温润的一声进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夏倦书站在窗边,刚把窗合上,看到她进来,笑了下,笑容和煦,茶水缓缓注入素白瓷杯中,“新换了一壶茶,试试?”
阮思歌拉开椅子坐过去,接过他泡好的茶,先闻了下,幽幽淡香,她低头浅抿了口,入口味道很淡,摸不准是什么茶,“什么茶?”
“桂花茶。”
桌上是柿饼,夏倦书方才尝了一块,颇甜,也要投喂给她,“柿饼要不要来一个?”
娄晓蓉管得严,但拦不住两颗相近的心,每天两人都视频完才睡觉,彼此近况也都熟知,一时见了面只能聊些吃吃喝喝的话题,阮思歌接过柿饼,掰了一半,咬了口,甜的她皱了皱眉,又喝了口茶水,嘟囔道:“太甜了。”
“我尝尝。”
夏倦书拿过另一半柿饼,也尝了口,比他刚刚吃的那个更甜,本着不能浪费,吃完后灌了一口茶。
“是吧?很甜。”
阮思歌看到他被齁到颦眉的表情,笑出声来,随后抽了一张纸,慢慢擦掉柿饼蹭在手上的白霜,夏倦书把手伸出来,耍赖,“我也要擦。”
“你是小朋友吗?”
阮思歌眼睛闪了闪,嘴里念着,手上动作却很诚实,一手抓着他的手,低头用纸仔细擦了起来,夏倦书低眸看着她,入目是细长的柳叶眉,画的淡妆,还能看到天生清浅的眉形,睫毛一眨一眨的,再往下是水润的唇,水碧色旗袍紧贴着身,纤腰细腿,秀美又柔和。
裤腿紧绷,两人膝盖都贴着,夏倦书眸光暗了暗,他用右手拿的柿饼,一只手擦起来很快,阮思歌转头把纸扔到垃圾桶里,邀功道,“好啦,全都擦完了。”
她兴冲冲转过头,下一秒却猝不及防落入一双浓烈的目光里,清隽的脸逐渐靠近,阮思歌咬了下唇,手放在椅边,腰不自觉往后退了几分,眼睛闪的频率更快了。
喉间干涩。
空气中有暗流浮动,温热的气息交换,阮思歌心跳慢了半拍,抓紧了藤编椅,夏倦书鼻尖擦过她鼻尖,轻轻蹭了下,几秒后,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贪念满满,压抑的燥热让声音都染上了几分低沉和欲.念,“可以吗?”
可字刚落下,夏倦书已经吻了过来,生涩又温柔的一个吻,试探着攫取,阮思歌迷迷糊糊跟着他的节奏,整个被带着走,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上他的腰。
好像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阮思歌懵了一瞬,身子软成一团,夏倦书看她呆愣的样子,爱怜地搂到怀里拍了拍,这才吐槽起柿饼来,“太甜了。”
她端起水又喝了口。
两个人又在包间坐了一会儿,阮思歌先走了出去,夏倦书又半刻才出了包间。
端着茶水从隔壁包间出来的方桃,看到阮思歌佯装淡定从包间走出来的模样,依稀记得里面是谁,她目光顿了顿,闪过不解。
娄晓蓉就在平沙坊附近等着,阮思歌很快回后台换成常服,背上琵琶走出平沙坊,演出两点开始,最晚四点就结束了,可她到四点半才出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
娄晓蓉启动车子,好奇问了句。
“很久没回来了,所以跟认识的人聊了会儿天。”
阮思歌轻回,心里却想着要不要考个驾照,免得娄晓蓉总以平沙坊打车不便过来接她。
“那些人有什么好聊的。”
车子转了个弯,汇入车流,娄晓蓉素来看不上这些人,还想继续补充说几句,很快被阮思歌打断了,“过段时间我想考驾照了。”
“这么突然?”
“自己开车方便一点。”
“飞燕杯结束吧,我多留意一下合适的驾校。”
娄晓蓉现在是万事以飞燕杯为重。
再多争取反而引来怀疑,阮思歌没再说话,安静刷起了消息。
国乐团官网发了春季的录用名单。
她点进琵琶组,手指下滑,却刷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路思浓。
师丽姿比她还激动,【路思浓居然真的去国乐团了!】
依她的实力,想进国乐团毕业那年就能考进来,犯不得毕业一年后才开始考。
一个“真”字好像是早已预见路思浓会来国乐团一样。
阮思歌心里奇怪,也搞不懂这个同班同学到底在摆什么局,打字回复师丽姿,【看不懂她。】
师丽姿又发来的一段语音,阮思歌看了看前面正开车的娄晓蓉,拿出耳机戴上,点了播放,【你没发现她在走你的路吗?】
阮思歌:【?】
【你看平沙坊,加上国乐团,哪一个不是在走你的路子,还有她家还在帮她在飞燕杯造势。】
师丽姿很快又发来一条,【我也是近期刚知道的,前段时间虞家老爷子过生日,路思浓也来了。】
能去虞家老爷子生日宴的,只怕非富即贵。
阮思歌想了想,大学时路思浓表现也不像是什么豪门,回了一句:【虞家的亲戚吗?】
【生意伙伴,你还不知道吧,她爸爸倒是不出名,妈妈富文玥很厉害,很有经商头脑。】
师丽姿也是通过虞希明才知道了一些秘辛,【也挺可笑的,据说她妈妈跟前夫闹离婚,逼得人家净身出户,自己从中得了大笔的财产,结果前夫隔年另娶娇妻,反而更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