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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抽出了对着看了眼——37.1℃。
    正常温度,没发烧。
    想必跟夏倦书及时带她进屋烤火保暖有关。
    阮思歌把温度计递了过去,“呐,没发烧。”
    夏倦书拿起对着光也看了眼温度计上的刻度,放下心来,“该吃的饭还是要吃,最近温度变化频繁,说不定晚上又反复了。”
    阮思歌点点头,也许是知道自己不发烧了,心里作用下感觉腿也有力了几分,等夏倦书端着小饭桌把饭菜端进来的时候,已经能放下脚下地。
    夏倦书把饭桌支起来,依次把菜端了上去,盘底还烫着,递了双筷子给阮思歌,“刚刚用微波炉重新热了遍,可能味道没那么好了。”
    诶?
    他吃过了,这样是不是就能自己吃饭了?
    阮思歌心里正窃喜不用当着一起吃饭省得他看到自己厌食的惨状,下一秒却见夏倦书又放了筷子到自己面前,顿时又萎了,问道:“你还没吃饭啊?”
    夏倦书回:“本来打算等你醒了一起吃,后来做好你一直没醒,我就去买药了。”
    也许是为了照顾病号,又或者为了感激她帮忙收面板,夏倦书这顿饭也是用了心的,清淡简单又不缺营养,两菜一汤,一小碗米饭。
    脆皮豆腐,清炒杏鲍茹和一道玉米胡萝卜排骨汤。
    他口味也偏淡,整体菜色除了食材本色没什么调味汁,生抽量少,汤更是没放什么调味料,极大程度保留了食材原味。
    厌食症发后,哪怕在民宿,任灵灵一直缠着她要一起吃饭,阮思歌还是坚决要求王瑞华把饭端到屋里独自用餐,这是她第一次在除父母之外的人面前吃饭。
    生怕自己食物刚进肚下一秒就捂住嘴吐出来,故而握着筷子迟迟下不去手,反复换着拿筷方式,又自告奋勇给两人舀汤。
    夏倦书以为她担心饭菜难吃,自己挨个夹起吃了口,普通家常菜,还算可口,劝道:“试一下,不好吃就不吃了,好歹喝点汤。”
    阮思歌咬着嘴唇,夹起一小块豆腐,心里暗暗说服自己是处在民宿的房间里,食物就是食物而已,卡路里什么的不重要,不要有任何负担。
    豆腐清淡,再加上她最近忧思渐消,倒是没什么异常顺利咽了下去,阮思歌怕他再劝,忙拿起勺子小口喝着排骨汤,夸了句好喝,跟他解释道,“可能刚病好还没恢复,胃口不怎么好,我还是多喝点汤吧。”
    排骨汤是液体,张嘴就着勺子便能滑进去,入口有微微的甜味,还算好喝,她为了不让夏倦书怀疑便一直低头喝着汤。
    夏倦书看了下壁炉上挂着的钟表,已是晚上八点十分,他知道楼上晒的面板数量,自己一个成年男性,一次搬六个面板来回几趟倒是不费劲,但也要歇一会儿,对于她一个瘦弱女子来说,就分外重了,何况阮思歌几乎搬了百分之八十的量,体力消耗更是大,哪怕她午饭是在下午一点吃的,经历过这么大的体力消耗,七个小时都没吃饭,不可能不饿的。
    但是……一个本该很饿的人却丝毫没有表达出想吃的意欲来。
    反而视饭菜如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他不由得留了心,但看阮思歌极力装作顺从无异常的模样,面上未显,静静吃完了一顿饭,吃完后端了去刷碗。
    营养摄入不足,大脑缺血,人就容易犯困。
    等夏倦书在厨房整理清扫完回到客厅,阮思歌已经抱着毛毯重新偎在了躺椅上,眯着眼极其困倦,昏昏欲睡。
    躺椅是他自制的,平时躺他一个一八七的成年人睡觉都没事,阮思歌斜躺在上面更小巧纤弱了几分,身子蜷缩着,头往毛毯里躲,发丝披散缠绕,双手却露在外面微微张开,手腕交叠放着,打眼一看,他甚至能单手握住,十指纤细,指甲圆润却少了几分血色。
    屋外大雨瓢泼,雨点重重打在地面上,雨水飞溅,未合紧的门缝飘入冷风来,夏倦书本想送她回民宿,见状也歇了心思,关上了门。
    屋内一室温暖。
    他从卧室搬出一张干净的薄被,在原来的毛毯上加盖了一床,给阮思歌又掖了掖被角,临睡前往壁炉添了些耐烧的大木块才回自己卧室。
    再次醒来时,场景重现,阮思歌有种回溯之感,好像昨晚都是一场梦一般,身上的被子颇重,一摸才知道竟有两床,她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感觉夜里翻身都费劲了许多,睁开眼,眼前是亮堂堂的,壁炉火已熄,留下一堆的灰烬。
    意识还算清明,就是身体提不上力气,阮思歌知道这是因为昨晚没吃什么饭的缘故,怕烧没退,自个拿了小桌上的温度计又开始测温。
    等待测温期间,她转头四处看了看室内,小桌上还放着他买来的药,昨晚脑袋昏昏沉沉的加之灯光昏暗也没太注意室内,此时再去看,着实简单,类似二楼的格局,装潢色调偏灰白,铺的是实木地板,四间房一个大客厅,客厅里有一个壁炉,橙红色砖砌成一个古朴的壁炉,另一侧靠墙有一张很长的抽屉式木柜,正中央吊着空心圆灯,下面放了一张饭桌。
    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阮思歌把温度计拿了出来——36.6℃。
    已是没烧,她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才循着昨天夏倦书拿出温度计的方位去找,没什么困难,很快便找到了家庭药箱,把温度计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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