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聪颖,又肯学努力,独奏时光芒尽显,所向无敌,合奏时也懂得互相配合不过分冒尖。
之前的靳珧如此,现在阮思歌也是,甚至更胜。
不过只怕国乐团,也只是葛慧君为这个爱徒规划的其中一个阶段而已。
莫洪昌轻咳了声,站到了指挥台上,看着台下没什么精神的团员,扬声说道:“最后一周了,大家打起精神练习,不要跟没吃饱饭一样迷迷糊糊的。”
这两首都是民族管弦乐,曲风轻快,难度不大,阮思歌跟着排了一场,下面几场已经能很快掌握住节奏跟上,午饭间隙,管洪昌一走,大家也都散了。
阮思歌穿上羽绒服背着包也打算去乐团大食堂吃饭,韩骊见状,也拿出饭卡,出声叫住了她,“吃午饭?我可以跟你一起嘛?”
她应下,两人一起去食堂。
国乐团食堂离排练场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到,外头是晴天,温度却冻得人直发抖,食堂没什么人,很快便找到了座。
全程打饭盛菜自助。
阮思歌端着盘子,自个去盛了小半碗米饭,又拿了份白灼鸡和番茄炒蛋,舀了一碗青菜豆腐汤。
韩骊晚她一步回来,盘子往桌上一放,一荤一素,跟她一模一样的菜色。
阮思歌心里觉得不对劲,也没说别的,安静拿起筷子吃自己的饭。
韩骊看到她碗里只有一半的米饭,感叹道:“怪不得你这么瘦诶,吃饭这么少。”
“还是要多吃点的,弹琵琶不能饿着肚子。”
“只能吃这么些,多了就撑了。”
说完,夹了块鸡肉,嚼了几下,入口滑嫩。
“你怎么受的伤啊?”
韩骊吃饭速度缓下来,闲聊般又问道。
“不该问别问。”
白菜豆腐汤不浓稠,味道一般,但能防噎,阮思歌吃几口米饭就喝点汤润下去,闻言手上动作也没动,出声直接怼了回去。
她无意去维系什么所谓的同事情谊,也不会顾及什么情面。
这脾气发作的突如其来,韩骊闭了嘴,心里暗道不愧是后台强硬的,这气性就是大,但也不想让阮思歌好过,又补了一句从圈里听来的传闻:“但你知道嘛?听说温田田去请夏倦书制作琵琶了。”
“夏倦书诶,琵琶少说也五位数起步吧,看来温田田是卯着劲准备冲击飞燕杯了。”
阮思歌觉得眼前这姑娘情商着实比自己还要低,居然觉得提温田田就能让她胆怯,实在可笑,反问道:“你也准备去请夏倦书制作一把?”
韩骊再次被噎住,只觉得她句句在戳自己心窝,终于安静下来开始吃饭。
阮思歌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直接端着去了整理台,心头却像一团乱麻,暗暗猜测,以郭广平跟夏倦书的交情,温田田这把琵琶,定是能做的。
国乐团排练是三天一次,下一次在周三,结束前,管洪昌又点了几个人督促其这两天在家多练,随后大家便散了。
冬天生意结束的早,这次是阮常跃来接的她,娄晓蓉已经在家准备晚饭。
阮思歌对父亲是,待在一个空间,彼此不说话,就会感到尴尬的程度。
阮常跃或许也是意识到这点,等她上车便主动问起排练的事情来,父女俩聊了几句日常,便没了话。
有来有往的,阮思歌也主动开了口,“这周六我要跟丽姿师姐聚餐。”
阮常跃笑笑,很快接上:“当然好,你打小就跟在她身后一起学琵琶,师姐妹胜似亲姐妹。”
说完,意识到不对,又赶忙改了,“到时候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我打车就好。”
饭局来的很快,师丽姿许久未见她,这两天才从葛慧君那知道她前段时间手受伤,担心不已,提前一小时到了阮家小区门口,过来接她一起去泽祥宴吃饭。
阮思歌接到她的电话,急匆匆换衣收拾完下楼,就见师丽姿站在车旁冲她挥手,语气欢快:“歌儿,这里。”
傍晚天色已晚,冷风逼人,阮思歌急忙跑过去,扶住了她:“师姐,外面这么冷,你怀孕了怎么不在车里面等。”
“没事,这才两个多月呢,先让我看看你。”
师丽姿先招呼虞希明开门,拉过她看了又看,抓着着重看了下她的手,心疼的很,“怎么就伤了手啊?”
“弹琵琶不小心划到手了。”
阮思歌把手抽回来,挠挠头,在师丽姿面前,罕见有了几分小女孩的娇憨。
虞希明忙开了门,招呼两人上车,关上车门,转头就看到师丽姿随阮思歌坐到了后座,望着空空的副驾,对妻子的厚此薄彼有些无奈,脸上挂着笑,这才转头跟阮思歌打招呼,“思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跟虞希明除了婚礼上见过一次,之后便没再见过,师姐的老公应该叫什么,阮思歌一时还没整理好,刚想说声谢谢,师丽姿已经拉着她问起了别的,“听说你去找夏倦书修琵琶了?”
阮思歌嗯了声,想着应该是葛慧君跟他们说的,再回想那时电话里跟葛慧君汇报自己偷着去找夏倦书时,师傅长久的沉默,才迟来的担心被骂:“师傅是不是很生气?”
师丽姿拍了拍她的肩,很有担当的保证:“没事,到时你躲我俩后面,有啥事我跟靳师兄帮你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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