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游戏罢了,”我把纸条还给了护士长,想必这张纸条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不然护士长也不会把我叫出来.
“我确实不认识死者,也跟他没什么交集,这张字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
护士长看了看我,随即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没你事了,你们都会宿舍待着去.”
“报警吧.”我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而且可能还会再死人,心里不好的矛头让我把思维牵到了曹行所说的那个‘仙女姐姐’身上,会不会这次跳楼的死者也会跟她有牵连.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尽管管好自己.”,护士长冷眼瞥着我,示意保安把尸体抬走了.
“滚回宿舍去.”,护士长厉声呵斥着.
我们几个只得乖乖回到了各自的宿舍,我让江阳留意点曹行,免得这丫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玩失踪了,江阳倒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侧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不想动弹,顾格坐在床沿,我们大眼瞪着小眼.
“你怎么看?”,我问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貌似是奔着你来的.”,顾格说.
“我寻思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这是让我郁闷的点,怎么这种破事就莫名其妙落在我肩上了.
“目前已知的是,昨天晚上和刚才那个人,非自然死亡的概率很大.”顾格说.
“我想不通的是,既然凶手是奔着我来的,那他为什么要杀人呢?这两个病人一个是焦躁症哑巴一个是脑袋有问题的傻子,也没什么牵连啊.”
顾格沉默着看我,随即才开口道:“或许,ta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对于顾格的话,我觉得也是一种解释,回想起之前和曹行上天台的那个晚上,他说他是跟着‘鬼’才摸黑上到五楼走廊找到我的,当时我就觉得黑暗中一直有人在看着我.
还有那天晚上在山上我们看到的那个黑衣人,他陡然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山里,我怀疑这些都跟那个凶手有关.
或许在某个地方一直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但我自己的印象里也没招惹到什么特别的人啊,人缘还算不错,所以我真的很懵/逼,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说,曹行他‘仙女姐姐’和我们在山上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突发奇想的问顾格.
“我们并没有见过那个黑衣人的真实面孔,也没见到过曹行所说的仙女姐姐,所以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就不得而知了.”,顾格轻言着.
我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突然就觉得自己成了悬疑剧的主角,但我可能不像导演导的那样能找出凶手逆袭,虽说我是985毕业,但学校没教我推理破案,也没磨炼我面对死人能从容淡定.
啊TMD,想的脑壳痛,可能是最近事多加上感冒,我始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是特别疼,就感觉脑袋很重,里面像是塞了铅块似的.
我翻了个身,顾格让我先好好休息休息,而他自己在我背对着的地方沉默着.
大白天的睡不着,也没什么供我娱乐的,所以我侧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喝杯水吧.”,顾格突然从身后递给我一杯冒着热气腾腾的水.
“我不渴.”,我扭头看了看他,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怕碰着伤口.
“喝了吧,保温杯里最后一杯热水,喝完我好再去值班室装满.”,顾格说.
“那谢了.”,我坐起身接过水一饮而尽,将见底的杯子递给了顾格.
他将杯子扣在了床头柜上,扭头拿上了他的专属大号保温杯.
“我去打水.”,顾格说着,出了宿舍,轻轻带上了门.
顾格跟院里的护士都混的挺熟,毕竟作为院里的资深老病人,所以平时到值班室倒个水借个火都是很常见的事情,特别是这冬天,他一直认为多喝热水驱寒暖身.
我也曾好奇过他的茶叶是哪里来的,他说是之前院里的一个老医生临走前给的.
当时我哀默的劝他节哀,结果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良久才告诉我,那个老医生只是到了年龄退休了……
我又侧身躺在了床上,顾格久久不回来,没人搭话,我只能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看着看着就觉得睡意上头,心叹这热水的魅力及功效之大,一杯下肚,身子暖暖的,身心也舒服多了.
这人啊,一旦觉得舒服惬意的话就容易犯困.
我掩了掩被子,窝在被窝里睡意朦胧.
感到周围突然黑了下来,我猛然睁开眼,发现眼前依旧漆黑一片.
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漆黑一片,而且就算是晚上也不可能这样黑,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世界上最黑的材料——va
tablack,我莫不是眼睛糊这玩意儿了?
摸索着坐起身,我伸了伸双手,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顾格?”,我试探性的叫喊着.
四周寂静一片,独处在黑暗中让我感到心慌,心里仿若落空,很是没有安全感.
“顾格?”,我又唤了一遍,依旧是没得到任何答复.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瞎了,不然眼前不可能是这样黑的情景.
“顾格?外面有人吗!”,我摸索着站起身,按着记忆,遵循着身体本能往门口挪去.
“有人听见吗?!顾格?曹行?江阳!”,得不到任何回应,我心里更加慌乱了起来,无助感也窜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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