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认为这群拿钱的不敬业,是因为昨晚我们三人可是非常轻易的就翻院门出了病院,而他们在干嘛?他们用着发电机发的电,喝着啤酒嗑着瓜子,聚在暖炕上斗着地主.
愣神间,我看见一双手赫然出现在我面前,面前的桌子上也多出一瓶矿泉水和几颗药粒.
柳悦那张清秀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时之间晃了神.
“顾格说你发烧了,这是退烧药.”,柳悦看了看我,随即头也不回的加入了护士长她们的讨论中.
“发烧?我吗?”,我看了看顾格.
他点了点头,江阳开口道:“你不知道吗,昨晚你半夜发起高烧,还说着胡话,顾格一个人管不住你,还来叫醒了我,之后我才找的值班室的护士拿了退烧药.”
我对他们说的话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但身体的酸软无力印证了我昨晚的确发了场高烧.
“那什么,麻烦你们了哈.”,我有些歉疚的笑了笑.
“话说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江阳有些狐疑的看着我.
“记得什么?”,我同样狐疑.
“昨晚你吃完药之后突然醒了过来,抓起一根铅笔就往脸上划,我跟顾格实在没辙,就把你捆床上了.”,江阳说着.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梦里那人用刀子划脸的情形,但梦里我明明看清了他的脸,可现在那张脸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怎么都记不起来.
“那死人呢?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江阳看了看顾格,不再言语.
“死的是一个患有焦躁症的男哑巴,尸体是早起上厕所的人在三楼的浴室里发现的.”,顾格说.
“怎么死的?”,我好奇的问了下去.
顾格看了看我,随即才开口道:“烧死的.”
我觉得当头一棒,浴室里,烧死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梦里在大火中翩翩起舞的人.
“说是被人泼上汽油,一把火点燃了.”,顾格说着,将目光移向了我.
我觉得他的眼神给我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
“吴真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顾格压低着声音问我.
“记得什么?我应该记住什么吗?”,我试探性的问他.
“昨晚你端着蜡烛出去过一段时间,我以为你是去上厕所所以没管,但你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一回来就开始说胡话.”,顾格将声音压的更低了.
“我说什么了?”,对于顾格说的,我本人表示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压根不记得自己昨晚发烧喝完药醒来过,更不记得自己出去过.
“你一直说重复着103这个数字.”,江阳突然说着,也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死的那个人的编号就是103?”,我算是明白了他俩从刚才看我的眼神就那么怪的原因了:
“合着你俩怀疑人是我泼油放火燃没的?”
我压低声音询问着.
顾格和江阳都没作声,我当做是默认了.
“行吧,人是我杀的,我半夜三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汽油然后爬到三楼的浴室,知道那里有人所以把汽油泼他身上然后一把火给他点燃的.”,我好笑的说着.
“我不信.”,江阳静静的看着我.
“我也不信.”,顾格说.
“那不就得了吗.”,我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
“昨晚你出去的事只有我和江阳知道,我们相信人不是…但你必须要说清楚出去的半个小时你去了哪儿.”,顾格一脸认真的说.
我突然觉得这个冤情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真的对昨晚睡着以后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我做了个很恐怖也很奇怪的梦.
但转念一想,那个梦和那个在浴室被烧死的人,貌似有点巧合了.
第012章 曹行回来了
喝完柳悦拿来的药,我缩着脖子坐在座位上,护士长她们那边貌似起了争执,我看见柳悦一脸气愤的离开了.
“对了,尸体呢?”,在这里坐了这么久,我才想起从始至终都没看见那具所谓被烧焦的尸体.
“在病院停尸房,第一时间护士长就让保安把尸体抬走了.”,顾格说.
“报警了吗?”,像这种非自然死亡事件,不是第一时间就应该报警的吗.
“说是护士长不让报警.”,江阳压低着嗓音.
不让报警?害怕影响医院名誉吗,这狗鸡医院还能有个什么名誉.
我想到昨晚在山上遇到的那个黑衣人,死的那个103患者会不会跟那黑衣人有关,可人家翻几个山头来杀一个精神病患者,图什么?图开心燃燃乐吗?
我又回想着那个梦,总觉得特别真实,就好像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可就在昨晚突然就回想起来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脑仁疼,后脑勺的口子也疼.
偏偏在我心情不那么美好的时候,黑老大又吊儿郎当的出现在我面前,十分豪横的一只脚搭在我面前的餐桌上.
我没心情跟他扯淡,也没心情嘴贫,靠坐在椅子上不想搭理他.
黑老大轻蔑的看着我,扭头跟马子有说有笑着.
“吴大名人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黑老大轻笑着.
他这不是废话嘛,我脸色要能好的话,还能让他继续猖狂了不成?
“啊是是是,要是碍您老眼了回头我找护士姐姐扑点腮红涂点口红哈.”,我想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但这人属老赖,不明确的下达逐客令他丫是不会轻易作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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