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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是会起死回生,怎样都死不了,当时康复中心的很多医生和病人都因为他而疯掉了,随着多位医生的离岗,他也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我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褥,猜想那并不是故事的结尾.
    “真正瘆人的是,”,果不其然,顾格接着说道:“017号病人最后一次出现时,是那个善良的次人格,事情就是在那时候升级了,当时康复中心十几号医生护士和二十几个病人,四分之三都在那时候离奇死亡,警方至今都没查到原因.”
    我又追问那个017号病人后来怎么样了,顾格看着我想了很久才说,那个病人在那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警方查不到任何线索.
    后来康复中心就建成精神病院了,先前康复中心拥有编号的病人在出了这档子事后都被亲人接走了.
    而顾格由于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又因为舍不得那几万的咨询费就打了水漂,所以就在精神病院住下来了.
    我合理怀疑他是在精神病院待的太久没人说说话才变的自闭的,毕竟他刚才说的话可不算少.
    顾格还告诉我,精神病院修建以来就把017视为不详编号,所以病人编号直接是从16号跳到18号的,但让人后背发麻的是,有很多病人声称看到过一个身穿病号服,编号为017的病人.
    更有护士查寝时,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看见过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光着脚来回走,不仅是走廊,深夜里的洗手间,五楼的天台,病院后面的墓地里,都能看到那个穿着病号服笑脸盈盈的男人.
    有人说017号病人已经死了,有人说他变成了鬼,也有人说他一直待在精神病院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中都有他留下的蛛丝马迹.
    听顾格这样一说,对于这个017号病人我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所好奇的,我大胆猜测着,我之前在天台上看到的尸体会不会就是那个所谓的017号患者.
    但猜想归猜想,还是要用事实说话的,眼下重要的是确定天台上那具消失的尸体的身份,至于017号病人的事,我打算就当个故事听了,毕竟是两三年前的事,那时候我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而已,还在过着苦逼的半工半读的生活.
    我好奇顾格有没有想过离开,他摇了摇头,说他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而且他在这里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侃笑他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不是把三四年前交的几万块钱的咨询费给吃住回来,不知道顾格是不是开玩笑,就只点了点头,没应声.
    可能他必须要做的另有其事吧,毕竟顾格不像是那样扣扣搜搜的人,为了几万块钱在精神病院里待了四年.
    顾格说完017号病患的事还嘱咐我安安静静的吃喝玩乐,别去捣鼓什么尸体之类的,而且他很明确的说我当时只是出现了幻觉.
    是不是幻觉只有我自己知道,曹行虽然能为我作证,但恐怕没人相信一个智商只有五至八岁的大傻子所说的话.
    我也能理解,毕竟换做我也不会相信,一是都没见到过那具尸体,二是病院里目前也没人发现有失踪的人.
    但我相信我自己,我说那里有具尸体,那么就一定有一具尸体存在过.
    到时候看能不能从病案本里找到一些线索,实在不行就真的只能上五楼砸门了,使用强制性手段到天台,然后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我知道我的计划顾格会反对,所以我打算瞒着他单独行动,至于曹行嘛,必要情况下可以带上给我壮壮胆,但眼下连他人影都见不着,所以就算了吧,带上他的话指不定是个拖油瓶累赘.
    第009章 曹行失踪了(三)
    精神病院的日子倒也混的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随着蜡烛点燃值班护士手中的手铃声响起,各寝室的病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我不知道曹行回到宿舍没有,因为包括下午,我都没见到他的身影,问其他病人知不知道曹行的踪迹,得到的回答都是一致的不知道,我甚至去问了护士,她们也说不知道.
    我躺在病床上,开始担心起曹行的踪迹,精神病院就这么大,他这个傻子还能跑到哪儿去.
    或许是我疑神疑鬼了,但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感觉曹行出事了,不然不可能一整天都找不见他的人影,何况外面又下着大雨,他再傻也不会顶着暴雨乱跑的.
    “老顾,我们去找曹行吧.”,我扭头看着平躺在单人铁架床上的顾格,烛光映照着他整个人看上去有活气了不少.
    “好.”
    顾格并没问我上哪儿去找怎么着,反而是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我坐起身裹着被子下了床,顾格也披上了外衣.
    我觉着顾格是个十足的好人,回头一定要教育曹行好好孝敬他顾叔,不能再给人家甩脸色看了.
    我拿着从隔壁宿舍顺来的手电筒,顾格端着蜡烛,我们两个匆匆就出了房门.
    值班护士才第一次查寝,所以时间无非就是八点四十几临近九点的样子,换做往常护士长查寝,各个宿舍早在第一次查寝时就吹灭了拿住关掉了手电筒.
    但今时不同往日,护士长不在,寻常的护士姐姐可管不下来这些个人,所以就算是第一次查寝完,整栋宿舍楼也算得上是灯火通明.
    而这其中活跃的最频繁的就数黑老大一伙人了,黑老大有些势力,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外面搞了些酒到这个偏僻的精神病院里,没到周三自由日,就喊着马子在他宿舍里对瓶吹,常常是闹腾到凌晨四五点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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