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道友是元婴修士,对‘道’自有理解。”
老羊好像没看到他眼里的神色,“老夫近来对道亦有所悟,只是想与道友探讨探讨而已,无需如此紧张。”
“……”
“……”
伏荒和陆灵蹊都没想到,找人探讨还能用这种方式。
“前辈,我们也可以参加吗?”
敖象和小贝忍不住好奇,这样的聚会探讨,他们从来没参加过呢。
“自然可以!”
老羊一口应下。
事到如今,伏荒能怎么办?
在陆灵蹊望过来的时候,他只能把自己的储物戒指,以灵力送过去,“扰我所知,妖族的道,从根本上来说,是以身体为本。”
人族有功法,有可能撞到大运的‘悟’道,有各种各样的机缘,甚至有时候,一枚逆天丹药,就可以帮忙突破不敢想的境界。
可是妖族……
虽然说,也能借某些丹药突破瓶颈,但是,首先他们不会炼丹,人族炼的丹,他们也不一定就完全放心。
其次,他们不会种药,全靠天地馈赠。
百禁山虽大,却也架不住无知的妖儿太多,天地馈赠大部分都被它们自己浪费了。
至于‘悟’道……
就凭这些直肠子,能悟才有鬼了。
伏荒才要说这山羊精跟白鹤祖师一样,是个有脑子的,他就办了这么一件让人无语的事。
“道友是到了某一瓶颈吧?”
他干干脆脆地道:“也是道友运气,我那里有几瓶丹药玉霞丹,正是激发妖修身体潜能的,对道友应该很有些作用。”
是吗?
老羊虽然不太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但是从心底又忍不住多了一份期待。
他迅速把储物戒指中的丹药和玉简全都拿了出来,其他东西,看也未看,就扔给了敖象,“你们要到修仙界去,多点东西傍身,腰板也能挺直一点。”
给他们?
“……我知道前辈是谁了。”
小贝曾经在妖庭的藏书楼呆过好长一段时间,“您是藏书楼的羊叔向前辈。”
“呵呵!”
羊叔向一脸慈爱,“你说的对,老夫就是就羊叔向。”
很少有人喊他一声前辈,他一高兴,脚下一动,石块生长,很快生成一个大石桌。
羊叔向还很细心地给每人弄了一个石凳,尤其小贝的石凳,都快跟石桌一样高了,“难得有缘,我们就一起说说各自领悟的‘道’如何?”
不如何。
陆灵蹊和伏荒都想这样说。
他们两个总觉得,他的‘道’也是不走寻常路的。
只是碰到了,能怎么办呢?
一行人依次坐下。
“老夫今日以水代茶。”
他还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清水,“几位想来都看出老夫的真身,”他没多余的费话,“按道理,老夫这辈子能突破六阶,就是非常不错的了,可是老夫如今却已是八阶后期,并且在八阶后期上一呆就是千多年。”
什么?
伏荒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陆灵蹊。
“那您当年是遇到什么逆天机缘了吗?”
陆灵蹊不奇怪,山凤姨本来的阶位只能是四阶呢,结果她不也冲进了八阶,在八阶上呆了好多好多年?
“逆天机缘……”
羊叔向的眉头拢了拢,“应该是吧!其实到现在,老夫也一直在查那机缘,当年老夫还在壮时,为护族群,引着一群银狼进了百禁山的血禁之地。”
血禁之地?
伏荒和陆灵蹊有些懵。
他们完全不知道血禁之地是什么,只能从名字上猜测不是好地界。
倒是敖象和小贝听过血禁之地,闻言都有些紧张地看向羊叔向,“不是说那血禁之地,天生的溶杀一切生灵直到白骨,从来就没人能活着出来吗?”
“不错!”
羊叔向叹了一口气,“我被追得紧,尚着外围跑时,就看到里面有无数白惨惨的骨头,原想着差不多等那群银狼离开就退避的,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银狼就跟疯了似的,愣是围追堵截,把我迫了进去。
里面……
里面什么样,我却不记得了,我只恍惚记起,当时逃命,没敢想其他,只是一味地奔逃,身后的银狼的惨叫越来越凄厉,我连头都不敢回,逃的更快了。
当时血禁地里迷雾重重,我唯一能见的只有脚前的路,而脚前的路,却是一个又一个月亮似的门,我好像在那里穿过了七道门,感觉也并没有用多长时间。
可是出来后,我才知道,我在血禁地里整整呆了七年又七个月。”
原本没有娃的,结果好像一天之内,娃娃不仅出世了,还长大了。
“此事太过奇怪,我也就没敢跟太多的族人说,可是之后,我也不知是怎的,呼吸睡觉具在吸灵,一月之内从四阶冲进七阶,又一个月冲进八阶。”
进了妖庭,九位长老还把他按着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
甚至为了他口中那神秘的月亮门,妖庭还派出不少人进入血禁之地。
奈何,一次又一次,只有进去的,没有活着回来的。
“老夫加入妖庭之后,在几位长老的鼓励下,中间又进过一次血禁之地。”
啊?
连伏荒都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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