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辈说的,我们一定照办。”
安诚几人深深一礼,“前路多艰,前辈保重!”
……
陆灵蹊跟着师父的两百人队,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头来。
后路已不可望,就是才走没多久的路,也很快被哗啦啦下的冰雹盖上,这一次,她才算真正走在祖宗希望她走的路上吧?
“等我们的传送阵修好,你想回来,随时可回。”
随庆走在徒弟身边,“现在多忍忍,要是冷了,就抿一口灵酒。”
“我不冷!”
陆灵蹊的声音因为面罩,显得有些闷,“师父放心,我能顶得住。”
别人能顶得住,她就能顶得住。
前面的大部队里,有她的爷爷和爹娘呢。
“我们在赶路,前队在这个时候,恐怕也在赶路。”随庆希望徒弟有心理准备,“你们出五行秘地的那天,紫衫可能就派人回西狄草原了。”
为了安全,赶路无可避免。
“他们是大部队行动,在速度上,可能会因为人多,比我们慢一点点。”随庆喝了一口酒,“但是那一点点,跟他们早走的六天是无法比的。所以林蹊,你要做好到百禁山之前,也追不上他们的准备。”
“嗯!我知道了。”
陆灵蹊有这个准备,“师父,到百禁山真的有十五万里吗?”
“是!”
“那你们来的时候,有我们现在赶路赶得急吗?”
“没有。”
来的时候,多轻松。
虽然很多人还是会炼体,可至少晚上,大家会休息在帐篷里。
甚至遇到恶劣天气,也会休整两天。
一旁的陆传听这师徒俩的对话,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来的时候,他希冀着五行秘地的机缘,想借机缘冲一冲不可破的境界。
但现在……
五行秘地有机缘,却不是他的。
陆传不解母亲为何要给山隐师伯留信,非要让他回去。
他回去,就是等死啊!
想到要让好像花信之年的母亲,看着他一点点老死,陆传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郁气。
或者……
他转头看了一眼带队的随庆,在心里暗下决心。
……
又是一夜北风紧!
已入深冬的寒漠,一天更比一天冷。
忍不了北风割肉的痛苦,连陆永芳的脸上都蒙了纱巾,队伍的速度因为这呼呼不停的大风,终于有些慢了起来。
“爹!喝口热汤!”
蒋思惠和陆懔为他挡住风,端了碗热热的羊肉汤。
陆永芳不跟儿子儿媳推辞,掀起蒙面的纱巾,几大口连汤带肉全都吃到肚子里,热乎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
“再来一碗。”
把碗伸过去的时候,陆永芳还拿了一个夹肉的饭团,大口吃着。
这么冷的天,不吃饱,可就得等死了。
不远的采薇看他们一家三口轮换着堵风口,吃东西,忍不住给自己来了一口酒。
“停!”
前队传来一声大喝,队伍渐渐停了下来。
采薇不明所以,正要问问的时候,就见前面的修士,一个又一个地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这?
遇敌了?
采薇想也没想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剑。
陆懔三两口把鸡蛋按进嘴巴里,虽然还不知道是遇到什么样的敌人了,也如其他人一样,亮出了自己的长枪。
他们一家三口,用的都是长枪。
这倒不是说,枪最好用,而是当初计划离开的时候,想着长枪不仅能御敌,还能当拐棍使唤。
陆懔轻移脚步与夫人蒋思惠一起,为父亲挡住寒风,静等前队的消息。
在别的地方,他们害怕保不住家人,但在这里,大家都用不了灵气,两人可不怕再保不了老父。
“怎么回事?”
前面有人轻声问道。
“是西狄人的增援部队,听说有千多人呢。”
千多人?
所有听到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有一万六千多人呢。
“那还等什么?杀啊!”
杀人抢东西,也不算白来一场。
五行秘地,只炼气修士得了利,大家还什么都没捞着呢。
“能杀不能杀,长老们不比你懂?”说话的修士,面容很是凝重,“别忘了,我们后面还有追兵呢。”
在寒漠边境被西狄人发现他们遁逃起,大家就一直在赶路。
可是哪怕这样,他也听到某些人说,西狄也拔营了,他们相距顶多八百里。
这距离表面安全,可这里既然冒出西狄的增援部队,焉知人家没有其他后手?
好多人想到,他们可能被包了饺子,面色都难看起来。
“……不知三昆道友……堵此是什么意思?”
秋宇转着手上的储物戒指,“莫不是想把我们留在这里?”
“呵呵!道友说笑了。”三昆皮笑肉不笑,“我等闲来无事,想来见识见识五行秘地,却没想,你们……居然回程了。敢问,那五行秘地是关了吗?”
“自然!不关,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回程啊!”
秋宇说这话的时候,把他们全都打量一遍,论人数,这些家伙,着实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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