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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五世大楼的公寓那边,装修陈列远比这儿豪华。有时候晚上闲着没事儿干,就会开两瓶啤酒坐在一起看电影。
    生活总是惬意的,偶尔斗斗嘴也是情.趣,时间会变得慢,只停留在当下。
    如果放在两三年前,关玥估计不能像今天这样想起这些事情还无动于衷。
    坦诚地说,卫明宇刚离开的那两年,她真的挺崩溃的。
    只能靠烟酒来麻痹自己,又很敏感,感觉自己一直被生活拽着往下坠。
    卫明宇一度是关玥生活的重心,捡他回来之后,是真的爱他。
    为他做了很多事情,结果一片真心喂了狗,够操.蛋的。
    所以一开始关玥是真恨,光是想到他那张脸就恨得牙痒痒。
    但最近不太会了,心态平和了很多。
    可能是过了很多年了吧,时间流逝的速度远比人们想象中的要快。原本长在心里的东西花多点时间也是可以连根拔去的。
    卫明宇带了盒饭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关玥穿着睡袍半靠在沙发上,腿上摆着一个抱枕,手撑在上面,拿着一罐啤酒。
    他明显皱了皱眉,叫她,“关玥。”
    关玥这才回神,那罐啤酒正好也喝完了。她正放在茶几上。
    “嗯?”她抬起头淡淡地看着他。
    “戒烟戒酒,”卫明宇说,“不长记性?”
    关玥“哦”了一声,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忘了。”
    的确是忘了,但卫明宇不相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他只是轻轻笑了几声,让人感受不到他的高兴,反而很压抑。
    “你永远都是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卫明宇说,“浪惯了。”
    关玥寒着脸把抱枕扔过去,“有话就直说。”
    她能感觉到从昨天开始卫明宇就不大对劲,似乎处在暴怒的边缘。他脾气不好,一般来说小火当场就发了,不会像这样刻意忍着。
    这样不畅快,关玥看着也难受。
    卫明宇摇了摇头,只是指了一下餐桌上的盒饭说,“先吃。”
    关玥也饿了,赤着脚正想要从沙发下来找拖鞋。
    “等等,”卫明宇皱了皱眉,走过来的时候松了袖口,俯身把关玥抱了起来,走到餐桌前放下。
    关玥现在行动不便,也不摆架子了,拆了一次性筷子开始吃饭。
    卫明宇没有吃,反而坐在对面看着她吃。
    桌上还放着一份盒饭,他给自己也买了,这会儿却又不吃了。
    “你不饿?”关玥边吃边问他。
    卫明宇嗯了声,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沉声说,“晚点。”
    关玥也不理他了,自己吃自己的,吃完之后从桌旁顺了瓶矿泉水打开来喝。
    卫明宇沉默着看她喝水。
    关玥喝了几口水,盖上盖子,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卫明宇说,“昨天方嘉豪那件事,于情于理我都该感谢你。”
    卫明宇挑了挑眉,淡淡地说“不用”。
    关玥摆摆手,“我心里有分寸,当时你是第一个到的,还赶在警察前面,如果你没来可能还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昨天方嘉豪领着前后十几个小弟,关玥是冒着惹怒他们的风险强行堵在门缝之间,等着警察过来。
    没想到是卫明宇先冲过来的。
    “说谢显得虚伪,不如我们来点实的吧,”关玥笑笑说,拿过椅子上她的包掏出支票夹和笔,“你说个数,我都给你。”
    卫明宇眉毛挑得更高了,半晌才道,“你现在都跟我算得这么清楚了么?”
    他冷笑一声说,“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
    关玥知道他这是在讽刺,不在意地耸耸肩,“一码归一码,昨天我捡回一条命,该感谢你,也该感谢邢磊。我开出的支票邢磊可是收了的。”
    邢磊是关玥手下的员工,关玥给她开工资,发多少奖金都是关玥自己的事。
    但卫明宇不一样,以前关玥从来没跟她算过钱,分手后再见面也没算过。她这样把两人的关系说得太生分了。
    卫明宇站起来就回卧室了,门“砰”地一关。
    关玥疲惫地叹了口气,望着面前吃剩下的餐盒,产生了一些无能为力的感觉。
    几分钟后,卫明宇又打开门从房间里出来,这回换了身黑色的家居服,走过来又把关玥抱了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关玥只住了一天,客房就变得有些凌乱。
    她平时习惯了钟点工定时定点上家里来收拾,被子从来不叠,换下来的衣服也乱放,崔智给她带过来的化妆品护肤品摆满了书桌,地上还散着几片面膜。
    卫明宇一言不发地把她在床头边放下,紧跟着又一言不发地替她把卧室收拾好。
    面膜捡起来摞好放桌子上,被子也叠好,又回自己房间拿了床厚被子过来。
    “晚上冷,别着凉。”卫明宇说。
    那床被子一看就是卫明宇盖过的,还带着褶皱。
    关玥挑了挑眉说,“给我盖了你盖什么?”
    “我还有。”卫明宇说。
    “那我也不盖。”关玥摇了摇头。
    卫明宇挑衅的话张口就来,低头冷嘲,“你是害羞了?和男人盖同一床被子都不适应?有没有那么清纯啊姐姐。”
    关玥最吃他这套。在卫明宇这里她总想赢,不管是什么方面,当即就把被子扯过来一下子盖到胸口,冷着脸说,“谁害羞?我嫌你被子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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