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问:“舒服吗?我亲你的时候舒服吗,有没有觉得腿软站不住。”
顾筠没法回答他,若不是裴殊抱着她,她指定跌到地上了。
夜深人静,半夜忽然落了雪,呼啸的风雪声,哪怕有枝桠不堪受重被雪压断,那也是恍惚的啪一声,别的就听不见了。
次日,少有顾筠醒了,裴殊还在的时候,她眨眨眼,觉得腰酸腿软,今儿上午怕是下不了炕了。
裴殊也睡着,什么都没穿,把她紧紧箍在怀里,顾筠艰难地翻了个身,睁眼看周围的一片狼藉。
衣服,小衣,袜子,还有散落在地上,炕上的珠钗,空气里的味道很奇怪,顾筠瞥了眼,看桌上还有一朵绒花,脑子里混乱的很,这就是行周公之礼吗。
那以后她也会有孩子了。
她待的不舒服,想从裴殊怀里出来,谁知这么一动,裴殊就醒了。
裴殊昨晚睡得晚,顾筠睡了好久之后他才睡的,醒来一看见顾筠,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先笑了,“醒啦,要不要我给你捏捏,还难受不?”
顾筠止住他作乱的手,“倒也不是那么难受,你别碰我,想捏你自己捏。”
裴殊却是不要脸皮,在顾筠面前要脸皮做什么,他挨着顾筠的耳朵,悄悄道:“你给我捏捏也行啊,你摸摸我那里……”
这就是个下流痞子,什么荤的黄的都敢往外说。
顾筠听的面红耳赤,“你怎么还不起……没事做了吗。”
裴殊道:“没有呀,什么事都没有,我陪你待着,嘿嘿,我是说真的,你只要摸一摸我就特别好受,特别快活,你呢?”
顾筠真的不想和他说话,她盼着裴殊快点起来,或者来个急招把他召进宫,那才好呢。
但裴殊不依不饶,非要顾筠说了舒服才行。
他昨晚完事儿后一直想,一夜几次,一次多长时间那不能证明男人行,只有让阿筠也好受了那才能证明他行。
不过作为晋江男主,他也不能丢人就是了,肯定能一夜好几回。
裴殊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不过这个时代以男子为尊,女子脸皮又薄,估计鲜少照顾女子的感受。
裴殊想的没错,世家妻妾成群,一个月分几天,女子只有承受的份,完事之后叫水,各自睡各自的被窝。
做正妻的要端庄淑丽,做小妾的使尽法子讨好,就算不行,完事恨不得拍马屁说老爷真厉害,女子承欢,可哪儿有欢可言。
裴殊在顾筠面前一点脸都不要,他是喜欢这档子事儿,也想让顾筠喜欢,不想顾筠因为他喜欢才喜欢,总而言之,也算煞费苦心啊。
裴殊和顾筠商量,“那咱们能不能每晚都来呢……”
这回裴殊让顾筠赶下炕了,“我肚子饿了,快给我弄饭去。”
说完顾筠还愣了一下,不说别人,她以前也没想过会这么和裴殊说话,什么天,就是个赖子。
裴殊问:“那你想吃什么呢,小包子,饺子,面条,粥,是不是我把你伺候好了,就答应我了。”
顾筠往地上扔了只枕头。
这一片狼藉,顾筠是不好意思让清韵她们进来打理的,原本丫鬟们就该做这些,而且,陪嫁的丫鬟,也是笼络丈夫的手段,若是有不方便的时候,可以把丈夫推到陪嫁丫鬟那儿,抬个小妾,也算体面。
这是顾筠出嫁前李氏和她说的,但后来,这事顾筠就没想过。
就算以后怀孕了,她也不会这么做。
她的夫君,怎样都是她的,为何要想不开推给别人呢,无论是为妻还是做妾,都是苦的。
裴殊风风火火端着饭回来,他没准备那么多,只有一小碗面,一碗稀粥,两碟小菜,一盘子灌汤包,一盘煎饺子。
反正顾筠吃不完的他吃,若是想吃别的他再去做。
炕上支起小桌子,夫妻俩就在炕上吃的,不得不说这炕是真暖和方便,吃饭睡觉看账干别的,往往都行。
经过昨晚,裴殊觉得他和顾筠之间有点不一样了,从前心疼她年纪小,承受不住,她就真以为他不行,现在看他,都躲着,不敢正眼。
还容易害羞,时不时就脸红。
他一开口说话,甭管说什么,就瞪他。只是一想她连挠人的劲儿都没有,哪儿有威严可言,裴殊就装成害怕的样子停嘴,“好好好,我不说了,快吃吧。”
这还差不多。
顾筠安心吃完了早饭。
屋子收拾干净,开了会儿窗子通风,换下的床单被罩是要洗的,裴殊不好意思让别人洗,自己烧了热水。
他还是无法心安理得地使唤下人,无法直视这种阶级观念,幸好顾筠不是那种性子,会打杀下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喜欢她。
裴殊又想,老天爷就是知道这样,才会让自己穿越过来,他们这是跨过时间空间的爱情,还真是天作之合呀。
顾筠身体不太舒服,裴殊要去洗单子她也没拦着,只是,她在屋里都听见外头裴殊笑了,洗个衣服也能笑,一点正形都没有。
到了中午,院子就挂上了洗干净的被面床单,清韵几人看见了,就低下头快速走过去,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羞臊同时又高兴,替顾筠高兴。
小姐未出阁前吃了不少苦,嫁人之后也没一天安生日子,现在终于熬过来了,以后都是好日子,看谁敢小瞧她们夫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