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涂了香水,少女感果香,没什么城府似的。
夏家宅子大,而且本来也没什么人愿意管她,那些在她身世被揭穿后的所谓的舍不得,无非是不愿被人诟病连个小女孩也不容罢了。
褚荷听下人说夏若薇又出去了,嗤地一声,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也就随她去了。
苍葭并不问这是要带她去哪,只任由车子四平八稳地开着。
是一处装饰豪华的酒店,苍葭借着夏若薇的记忆,隐约想起这似乎是夏家投资的酒店。
夏姜安这两天似乎也常和乐槿腻在一处,但乐槿得乐朔双倚重,是个大忙人,和“无所事事”的乐安并不一样。
乐安要她过来总不能是无的放矢。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和袅娜姿态令过路人频频回望。
负责过来接他的是乐安的一个朋友,看起来也是个年轻学生,很青涩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会和他们这种人混到一起。
人在少年时最容易被那些看似美好的事物吸引,一路上他亦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几眼。
走廊深处的总统套房里,传来男男女女混杂的吵嚷声,令他有一丝赧然。
所以到底是古人更纯情还是现代人更纯情呢?开门的那一刻,苍葭想。
乐安又胡了。这个年代的娱乐活动其实也就那些,喝酒打牌,旅行或网游。
乐安听见开门声,回头看她。
在一众抽烟的人中,咬着吸管的乐安仿佛一股清流。
咦,他不抽烟。
然后苍葭又想起来,这个人二十几岁,还是个处男。
但他又绝不可能是个单纯的大男孩。
她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乐安跟前,又女孩子给她让座,还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打量。
苍葭不怕这种打量,她活了快上万年了,道行不可能和这些小年轻同。
“会打牌吗?”乐安把她往自己身边一带,脸凑过去,又是一阵乌泱泱地起哄声。
“不会。”主要是不知道你们的规则,加上夏若薇居然还真不会打牌。
“安少你这女朋友够清纯的啊。”一红衣女子,头发乌漆,吐着烟圈同他笑言。
安少又是个什么非主流称呼?
乐安刚想回她两句,就听人群忽然静了。叼着吸管的人眼中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淡然。苍葭却先他一步回头看了过去。
是乐槿,还有夏姜安。
这一刻,她和乐安真是像极了这对情侣的对照组。
对照组没有对照组的自觉,并且摆出的姿态是毫无自知之明,且绝不认输。
乐槿从不在外人面前给乐安面子,他身后跟着一群长得颇像打手的黑衣人,身边是一脸温文的夏姜安。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直接把乐安的牌桌子掀了。
“都给我滚。”
他的声音很沉,隐带威压。他这样不客气的扫乐安面子,乐安则很配合的佯做恼怒,带着几分讥诮冲他道:“今天唱的又是哪出?”
这些人虽然也算是乐安的朋友,但是对乐槿的惧怕还是超过了所谓的哥们义气。
其中一个长相颇俊逸的男人最先扛不住,站起来和乐安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乐安,你也别老和你哥犟,家和万事兴。”
“对啊,你哥也是为你好。那什么,大哥,我叫何起云,这是我的名片。”
还有觍着脸和乐槿攀关系的。
乐安的脸色越来越青。倒是刚刚那红衣女郎看不过去,打抱不平两句,就被她男朋友制止了。显然这也是个害怕得罪乐槿的。
人群三三两两离去,苍葭之前没和乐安串过供,不过她一向机灵,干脆也装作六神无主的样子。但她作为乐安的女朋友,无论如何也是不用走的。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个和乐槿带来的那几个黑衣人,一直以冷峻面貌示人的乐槿才露出那张扬而嚣张的面貌。
他大摇大摆地在套间里转了一圈,命令手下把乐安的轮椅推到他身边来,而他则搂着夏姜安在沙发上坐下了。
苍葭就一直战战兢兢地跟着乐安,那黑衣人里有一个,不知道是看上了她还是怎么,竟吹着口哨调笑了一句。
“小姑娘这么害怕啊,你男朋友在,还怕我们吃了你不成?还是说你自己也知道你男朋友不行?”
其他人就是一阵哄笑,乐安脸上清白交加,乐槿象征性地说了句行了,其实也没多加斥责。
“听说你要治腿?”看着离他不到半米的乐安,乐槿的手按上了他的腿。
“是你对不对?”
乐槿哈了一声。
“你有证据吗?乐安,我们兄弟一场,我劝你别治这个腿。”
“乐槿,你就这么怕吗?”
乐安说着,不知何时从袖中掏出一柄小刀,只见一个黑影骤然扑上去,待众人看清时,他已经压上了乐槿,刀尖也抵上了他颈部的大动脉,一点点鲜红血迹渗出,夏姜安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立刻用急却温柔的声音吩咐那几个黑衣人。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把他们俩分开。”
又说乐安:“安哥哥,一点误会,不值得闹成这样。”
又呵苍葭:“你就在旁边呆着吗?”
苍葭正震惊于乐安说扔马甲就扔马甲的行径,被夏姜安这么一吼才回过点神。但她回过神来想的第一件事却是,夏姜安怎么管谁都叫哥哥。哦也不是,她管陶知勉就叫老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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