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小人脑袋。
凌父:“……”
丝毫没察觉到有情况的小凌同学,抱着灰灰大抱枕,盯着旁边窗户上的绿色吊兰,这种一串一串的吊兰家里很多,凌晨看着那吊兰,思想就跑偏到很久远以前,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曾经把家里第一棵吊兰给灌了白醋!
……
“晨晨。”凌爸爸放下笔,把眼镜往鼻梁上一推。
凌晨“嗯?”地回头。
凌父拿起凌晨的讲义,递给她,
“好了做完了。”
“演算步骤也给你写了,回头记得看一下。”
“谢谢爸爸!”
凌晨给爸爸mua了一口,就着茶几就开始抄答案。凌谷盯着女儿趴在桌面上的背影,又看到了讲义正面那几颗小人头。
“晨晨啊,”凌父开口道,
“这是你上课画的?”
提起画画,凌晨就精神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上课画画哪里不对。事实上这几颗小人脑袋并不是别人,
正是凌晨今天见过的任课老师的画像!
画任课老师,不在上课的时候画,那啥时候画能更好地抓住精髓?
凌晨点头如捣蒜,又抄了一个答案。凌爸爸看着那些有点儿眉目的小人,忽然一笑,
忍俊不禁道,
“你班主任也不撅你。”
“……”
“爸!”凌晨指了一个小人,问凌谷,
“你看这个,我画的——”
“是不是,很像董利?”
“……”
“……”
“……”
其实凌晨画画也没什么天赋,但相较于学习,至少画画她还愿意去分一个脑袋琢磨琢磨好不好看。凌晨低头说自己觉得画得可要比初中时画的好看多了,现在这个小人,她看一眼就能知道是董利老师。
凌爸爸讪讪一笑,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还是违背了良心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耐心道,
“是好看了不少。”
“初中那会儿你画的小人,基本上爸爸这些年写检讨书当着两千多位家长念检查的经历,都是拜你初中画的老师画像所赐。”
凌晨:“:)”
凌爸爸揉着女儿的脑袋,摸了两下,突然又在她额头上发现了一小块伤疤,
疤痕不大,大概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小。
可向来宝贝女儿的凌父,却瞬间皱起了眉。
“你额头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在车里,凌晨就没回答。
凌晨停下欣赏小人的爪子,
两只手捧在脑袋顶。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晚上被人狠命踢椅子还骂“朝鲅”的经历,找到了可以倒难过的靠山,凌晨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疤,
瞬间小脸一耷拉,眼皮往下一坨。
眼泪吧嗒吧嗒就开始往下掉。
小凌同学张开大嘴,哇哇投诉道,
“我真的没有欺负同学——”
“是我们班上的阿瓦达啃大瓜!他他他!”
“谁是‘阿瓦达啃大瓜’???”凌父一脸懵逼。
凌晨:“就是坐在我后面的那颗瓜!”
“他他他,他一天都在欺负我!”
“寒远这根瓜,不仅拿臭脚丫子踹我!他还他还——”
“他还骂我是‘小朝鲅’!”
第11章 高中的日子过得就跟不花……
高中的日子过得就跟不花钱似的,欻欻转瞬即逝。很多人都还没适应每天晚上四节晚自习要肝三节晚自习的数学作业、中间还要夹杂着把理化生的作业抄一抄这种忙到四爪不着地的日子,
第一次周考,就接踵而来!
董利站在讲台上宣布着这个小休要周考时,全班一片哀嚎,这才正式开学一个周,数学才学了一个集合、生物连蛋白质氨基酸都还没讲到,
你考啥?
凌晨倒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少了两天的玩耍时间。周考一般不安排考场,每个班自行组织考试座位表,董利为了讲究仪式感,还特地让大家将并在一起的桌子都给拉开。
周五晚饭空,董利就将考号给贴到了门口的公告栏里,凌晨和李园一起去吃小卖部,李园住校,吃了一个星期的食堂,就对S一中那狗看了都摇头的食堂饭菜退避三舍。
“凌晨!你看——”
“是大胖橘!”
凌晨刚买完学校六块钱一个的汉堡,转头听见了李园在喊她。初秋的傍晚天还很亮,S一中小卖部门口的绿柏花坛旁,好些个穿着军训服的女生围在一起。
是一只大胖橘,躺在六角形石瓦砖上,撒泼打滚卖着萌。
凌晨特别喜欢小猫咪,但因为小时候有过把小鱼儿养死了的惨痛经历,导致她对小生命向来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李园蹲在地上,将刚买的爆皮小烤肠掰开两段喂给大胖橘,这只大胖橘一看就是蹭了不少师兄师姐的好吃的,养尊处优,一副“老子八百斤”的架势。
“好可爱呀=w=!”凌晨也凑了上去,将自己买的没爆皮的烤肠,
掰了一点递到大胖橘面前。
大胖橘啃完李园两块钱一根的爆皮烤肠,瞅了一眼凌晨一块钱的那根,
突然就抬了抬爪子,
头也不回趴到另一个方向。
凌晨:“……”
旁边的女生都跟着笑了起来,凌晨一脸懵逼,她扭着头,很神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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