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懂事的姑娘啊!要是石家真是二话不说答应了,那才难办呢。
赵幼贤的婚事,可不是谁能随便做主的。
可惜赵幼贤若是会被老爷子这么两句就震住,他也就不是京城小霸王了。
爹,怎么叫胡闹呢,师父都说了秀秀就是太阴星,是我的贵人!我的贵人也就是王府的贵人,我把秀秀娶回家有什么不好?
不过就是被拒绝了而已。
你你闭嘴!郡王站起来,怒斥,你给我好好在家闭门思过!哪儿也不许去!
还思?赵幼贤傻眼,忙求饶道,我都思了一个多月啦,爹,我真的想得很透彻了,可是我没错,你也不能让我硬想出个错来,这不诚实了不是?
逆子!逆子!你还顶嘴
哎呀爹,您别生气,喝口茶,慢慢骂,我不走,我听着
门外的丫鬟小厮听见自家世子的歪理,都忍不住低笑。
就是这样,每次王爷训诫,世子都不疼不痒,反而是王爷被气得够呛,这要是换了别的少爷姑娘,简直难以想像。
他们王爷果然还是最疼世子的,毕竟是王妃拼了命得来的孩子。
此时,安阳郡王妃欢欢喜喜地回到家,正要来找儿子,就听见书房里传来怒吼
逆子!你给我滚!
郡王妃顿时像是被触了逆鳞,脸色一黑,气场全开,三步做两部走上前一脚踹开房门: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骂我儿子!
娘亲好威风!
赵幼贤默默地叫了声好,然后果然看见老爹的脸更黑了。
王妃似乎这才看到是老公在训诫儿子一般,装模作样地干咳一声:哎,是王爷呀,真是的,那么大声做什么,吓死妾身了。
现在到底是谁吓谁?
安阳郡王有些绷不住脸,冷哼道:回来不通报一声就算了,也不知道敲门,成何体统?
哎呀,你说我?你这是嫌弃我呀?王妃突然拔高了声调,眼神里瞬间有了新戏,王爷嫌弃完儿子又来嫌弃我呀,我们母子都招了你厌啊,我辛辛苦苦为你操持王府,到头来还惹王爷心烦,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这就回川西娘家,再也不在这府里惹人厌
你哪儿来的川西娘家?郡王听不下去地道。
陈家祖上的确是川西,但是从□□时就已经举家迁往了京城,川西的地早就荒得跑马了。
王妃一听,情绪更甚,一把抱住赵幼贤就往怀里按,泪眼汪汪地哭道:儿啊!你的爹是欺负为娘我没有娘家撑腰啊,我们孤儿寡母啊
够了!别演了!郡王低喝。
还孤儿寡母,亏她说得出口,他还活着呢!
你啊你,他这不知死活的性子都是你这当娘的惯出来的!
郡王妃一掐腰,眼泪都来不及抹,哼道:我疼儿子有什么不对!我倒要看看,谁敢叫我儿子滚,这个家到底谁说的算?
郡王手指颤抖:你
哎,是我啊,那就好办了。王妃一收手,昂头。
你你好!陈秋华,你厉害,你的儿子你自己管,我不管了!郡王撂下这句,拂袖而去。
看着小孩子一般负气而去的安阳郡王,王妃淡定地耸耸肩:我本来就很厉害。
娘!好威风啊!赵幼贤立刻凑过来拍马屁,扶着王妃坐下,又是垂肩,又是按腿。
王妃却一收脸色,挥手就在赵幼贤后脑一拍:蠢蛋!你爹也是你能呛的?这次是事情平息了,他没有与你计较,下次可没那么好运!当初你说提亲,我还以为你爹已经知道了,你小子倒好,什么事都没摆平居然就敢给我动手!不怪你爹要生气!
赵幼贤拉住郡王妃的袖子撒娇:娘,秀秀真的是个特别厉害的姑娘,我不会看走眼的!师父说的人就是她!
提起石琮秀,郡王妃顿时也来了兴致,拉着儿子的手坐了下来:我正要与你说呢!我今日去凤来阁打耳坠子,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赵幼贤是个合格的听众,郡王妃也是个健谈的人。她绘声绘色地将今日石家姐妹在金楼发生的争吵描述给儿子听。
赵幼贤听了,不禁有些得意:怎么样,娘,我就说秀秀很厉害的。
确实是个大气的姑娘,有勇有谋,临危不惧,只是厉害不厉害的,也不是那么重要,我们堂堂郡王府,还会有人敢欺负不成。只要你喜欢就好。郡王妃怜爱地摸着儿子的耳廓,你放心,只要是你喜欢的,娘都喜欢。
娘,我偷偷告诉你,师父当初其实不只说了秀秀是我的贵人,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什么?
赵幼贤笑眯眯地道:师父说,我和秀秀上辈子是有姻缘的。
郡王妃有些惊讶:国师他真这么说?
那还能有假,秀秀可是我上辈子的老婆,这一世既是我的贵人,必定要与我再续前缘的。娘,这事我谁也没说过,就只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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