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峙,就让你对峙。
不过,你可别后悔。
韩氏当然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她所期待的停审并没有出现,没过一会儿,一脸紧张的刘书生就被带到堂上。
这姓刘的不是应该在晋阳吗?怎么会在唐明镇?韩氏这时候终于察觉到情况不对。这一切都太巧了,再看石聆,不慌不忙,好似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难道
是你!韩氏突然尖叫起来,孽障!是你陷害我!你陷害我的!你一开始就没准备把锦绣坊让给别人,你和淮阳侯串通了挖坑给我跳,你好沉的心机!
石秉荣眼看韩氏状若疯癫,口不择言,顾不得在公堂之上,一巴掌将韩氏打歪在地。
住口!石秉荣胸襟起伏,气得不轻,疯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要把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给我石家坐实了吗!
淮阳侯府和石氏长女联手,只为了搞垮一个小小的石家续弦夫人?这话她也敢说,简直是疯了。
她以为自己是谁?她以为石琮秀是谁?她以为淮阳侯府是怎样的存在?
她知不知道凭她这些话,就能让整个石家毁于一旦?
作者有话要说: 噢,是的,其实,就是这样。
石聆心里想。
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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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
韩氏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些,虽然心里已经断定此事必然是石聆从中作梗,但是一来她没有证据,二来正如石秉荣所说,就算真是如此,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她早该想到,石琮秀这个人精,怎么会轻易被她夺了铺子和权柄。想她回来这些日子,看着好像是被拘在石家,事实上,石秉荣宠着她,安阳世子罩着她,宋家不敢惹她,连石琮礼都沾她的光回了书院读书一切都在向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
如今淮阳世子将她告上公堂,她还以为她因安阳世子的事与淮阳侯府闹掰了,想不到这却是她们联合起来给自己下的套。
真是好沉的心思,好俊的手段偏她这几日被冲昏了,没看出这臭丫头包藏祸心!
那姓刘的书生此刻被带上公堂,早已被吓得两股颤颤。宋知县惊堂木一拍,没等威慑,刘书生自己就趴在了地上。
堂下可是晋阳刘元。
小、小的刘元,见过大人。刘书生战战兢兢地道。
刘元,你且看一遍,这堂上可有你相识之人,如实回答!
刘书生眯着眼睛看了一圈,看到石秉荣和石聆顿了一下,又看到脸色惨白的韩氏,微微一怔,似有些疑惑。
回大人,有相识的。这是石大姑娘,小的之前见过。这位夫人不曾见过。
噢?
石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见刘元摇头,韩氏心下松了口气。
还好她当时留了一手,刘书生的事都是韩成插手,她本人并未与之接触,甚至连刘元到府上与石聆交接的时候,她都有意避嫌,不曾露面。
韩氏手心攥出一手的汗,这会儿才稍微松了松。她梨花带雨道:大人你看,民妇真的是冤枉的!民妇与这人从未见过,又怎会是指使之人。
宋知县对于韩氏并不理会,只是对刘元厉色道:好,那本显县问你,你私吞了锦绣坊的钱财所在何处?
刘元脸色大变:大人!大人冤枉啊!小的并未私吞过锦绣坊的钱啊,那些钱财,不过是拿去做叫什么,投资!对,投资!过两日就能拿回来的!
还知道投资?
石聆失笑,这词如今这样普及,还要多亏宋璞玉普及千金方时候的宣传册。如今却是连个没做过买卖的读书人都懂得投资了。就不知他懂不懂,这投资前面还有两个字,叫做风险。
石聆似不经意地道:噢。原来是投资,既然是正当用处,为何不计入账中?
刘元露出些心虚的神色:这个这他们说不必计入,这个小的不太懂
你不懂?就敢拿钱出去?难道这钱是谁要你都给的?他们说的,他们是谁?
石聆追问,刘元哑然。
这后面的事,自然不太好说。
见刘元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宋知县便知道问题便在这里了。他叫衙役将那韩氏房中搜出的账本投在刘元眼前,问道:这账本你可认识?
刘元一看,心中一沉,讷讷地道:认、认识。
这账本原应是你管理,怎地会流落旁处?
回大人,小人真的不清楚,大概是被人偷了吧。
噢?那你觉得是何人所偷?
刘元一愣,想也没想地道:在谁那儿找到的,便是谁偷的吧?小的日常繁忙,难免有个疏忽,照顾不到的地方
石聆低笑。
这书生倒也不完全是木头脑袋,该撇清自己的时候毫不含糊。
那韩氏脸色却是大变:满口胡言!大人,民妇足不出户,怎能偷盗远在晋阳的锦绣坊账本呢?这明显是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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