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易摇摇头,“没有找到,扑了个空,长老们决定将此事报给长老会,不过我们估计待在尘到山短时间里走不了。”
叶挽卿明白,因为他们里面估计有奸细,没查明之前,不会轻易放他们回去。
“不说这些了,我一直在担心你,幸好你没事。”
萧不易看了眼身后的晏施和沈榷,问他道:“晚上城主宴去不去,晓君阑前几天已经被放出来了,今天晚上可能去城主宴。”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叶挽卿想去打听打听君遲的病,君遲一直瞒着他,他想知道怎么回事。
他对见晓君阑一点兴趣也没有。
“师弟要去哪?”萧不易问他。
叶挽卿看他一眼,“你要跟着我?”
“我对城主宴没什么兴趣,让晏施替我过去就行。”
晏施一直在听着两人说话,闻言面上没好气,冷笑道:“你以为我乐意去?”
去了见到晓君阑才晦气,他也不想去。
叶挽卿可不想这几个人跟着,他对萧不易道,“我们改天再聊。”
然后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君遲估计被长老抓去问情况了,他在桌上留了张字条,然后拿着自己的剑下了楼。
担心萧不易他们跟着,他从窗户直接翻出去,穿过长街,去了茶馆打听。
他记得,那个传闻中的九州圣手,第一医师洛且渠是在尘到山。
“你说洛且渠?每天打听他的人多了,他就住在城东的巷子,他脾气出了名的怪。”
“你去找他,他不一定愿意见你。他一不高兴在你身上放个什么粉,说不定第二天你就下不来床了。”
叶挽卿不止向店小二打听,还向其他人打听了,大家都回答都差不多。洛且渠的喜好没有打听出来,倒是打听出来了许多洛且渠的事迹。
他晚上也不去城主宴,在长街逛了一圈,挑了医师会喜欢的东西,寻常医师喜欢银针和珍贵的药材。
珍贵的药材大多需要现取,卖的很少,几乎千金难求,叶挽卿翻了翻自己的储物戒,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他只有灵石。
叶挽卿于是去城里药材铺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市面上很贵的药材,又买了一套银针和名贵的木雕,带着去了城东街道。
洛且渠的住址很好打听,叶挽卿到了门口,门口有门童守着,他去的时候不止有他,他大致扫了一眼,前来拜访的人很多。
有的穿着金织朝服,应当是城主的家臣,有的袖口有长剑挽月图案,应当是斩祟使。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
叶挽卿看着门童把他们一一打发,好不容易轮到他,他手里的东西还没有送过去,门童扫一眼开了口。
“今日洛师父说了不见人,你还是回去吧。”
门童提醒他一句道:“这些药材我家院子里此处都是,下次不要再送了。”
花了大半灵石的叶挽卿:“……”
“我不是前来求医,只是想问怪病,不知洛老有没有兴趣。”
门童:“我家师父不喜欢看怪病。”
叶挽卿发现这门童对待前几位还算客气,跟他明显不愿意多说,他很快明白了。
他买了东西来看洛且渠,但是没有买东西给门童。就像他原先拜君遲为师,君遲起初不愿意见他,是因为寒枝压根没有通禀。
叶挽卿于是道:“这些药材不能放,若是洛老不收,你拿着便是。”
门童显然也不吃他这一套,脆着嗓子道:“我若是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明天我就可以滚蛋啦。”
叶挽卿:“……”
他提着药材回去,他买的名贵药材只能放一日,最后他又把药材还给了药材铺。放他手里没什么用,放药材铺说不定还能救人性命。
叶挽卿碰了一鼻子灰,他打算先回去,不知道君遲晚上去不去城主宴上,他从药材铺出来,打算回去路上给君遲买些点心。
在他踏出药材铺的那一刻,他察觉到了什么,这边多青砖小道,颇有江南水乡的感觉。
屋檐顶上的青灯飘着,远处的人置身在人群中,能够轻易地从人群脱颖而出。
此时明明不是冬日,晓君阑身上披着狐裘,那张精致的脸略微苍白,墨发散在身后,锦衫厚重,身姿若鸿,秋水为神,寒玉入骨。
他们在大街上相遇?哪来的这么巧。
叶挽卿很容易想到是晓君阑跟踪他,他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握紧自己身侧的剑,不知道现在自己对上晓君阑有几分胜算。
他走了相反的街道,去找原先路过的点心铺,人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小挽。”晓君阑轻声喊他。
叶挽卿没有回头,他的手腕被晓君阑握住,大街上行人似乎都注意不到他们这边。他很快意识到,晓君阑修为出神入化,哪怕他在人群中,也能够轻易地把他和人群隔绝。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晓君阑手指冰冷,寒气仿佛能够顺着传过来,浸入他的骨髓。
叶挽卿在原地停下来,他转身看向晓君阑,姿态略微防备,指尖按着剑鞘略微绷紧。
“你有什么事?”
他心底摸不清晓君阑这是做什么,上次他捅了晓君阑一刀,晓君阑这是还回来的?但是看他这幅楚楚可怜的样似乎又不是,怎么好像还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