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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师兄是剑阁长老最喜欢的弟子,平日里许多事都是由他管。不过师兄脾气很好,很好说话,只要不是犯太大的错,一般师兄不会计较。”
    带他们的弟子一路絮絮叨叨,“你们想必也有所耳闻,十一师兄还要在这里待三年,这一届来的弟子格外的多,往日里也有个别因为十一师兄温柔善解人意……后来对他生出爱慕之情。”
    “师兄作为过来人奉劝你们一句,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下场会很惨。”
    身旁的孟义也有些听不下去了,嚷嚷道,“就算知道晓……十一师兄优秀,我们喜欢的都是女子,不会对男人感兴趣。”
    叶挽卿在一旁赞同地点点头,他们又不是断袖。
    带他们的师兄看他们一眼,并未说什么,“我只是作为过来人提点一二,毕竟今年来剑南山庄的还有岑家的公子和聂家的公子。”
    那名弟子顿了顿,不再多言,带他们到了住的地方,给他们二人一人一张地图,让他们自己去寻自己的院子。
    后山全部都是新弟子的院子,叶挽卿和孟义不住在一起,他们两人各自领了地图分开,打算先去收拾东西。
    叶挽卿忘了买地图,这是方才那师兄画给他的。上面的画歪歪扭扭,两个圆圈一个三角,实在有些费力,他花了好一会才看明白,走到一处房间看到门上刻的有他的名字。
    他把地图收进袖口,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领悟能力,指尖在房门上扣了两下,没有人给他开门,他自己用令牌放在上面碰了一下。
    房门自动便开了。
    弟子的院子都是两个人一间,叶挽卿对面的床铺是空着的,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当天晚上一夜好眠。
    第二日便要集合,叶挽卿掐着时间过去的,到的时候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剑阁里这一日围满了人。
    他们这些弟子分了不同的长老授课,不知道该说是不是幸事,他们长老今日有事,来的是传闻中的晓家义子晓君阑。
    叶挽卿一眼便看到了远处人群中的晓君阑。青年身形挺拔修长,今日穿了一身青墨竹长袍,墨发用碧冠束起,衬得整个人如翡俊隽,身形气质矜贵又温柔。
    青年墨眉下是一双清透俊逸的眼眸,深目薄唇,眸如隔雾,五官一笔一划像是仔细衡量雕琢出来的,身若雪松,姿清容朗。
    “坊间多传……晓君阑天生冠绝、生得芝兰玉树,如亭盖松,一剑惊绝名九州。”
    “今日一见,当真不虚所闻。”
    作者有话要说:
    “因心得化城,随病皆与药。上启黄屋心,下除苍生缚。”——《赠怀一上人》崔颢
    第6章
    剑阁里设了书案,他们在剑阁的第一堂课,无非是讲些规矩和以后的要求。
    前方的晓君阑按照名册开始念名字,嗓音温润冷淡,今日第一天,迟到会算违反规矩。
    叶挽卿看了一会书册,念到他的名字时嗓音略微停顿,他应了一声。
    全部名字念完,不过一刻钟,晓君阑并没有久待,为他们第一堂课布置任务之后,人便离开了。
    叶挽卿只第一天见到晓君阑,他们剑阁的长老下午便过来了,之后约摸半个月没有再见过。
    他每日的生活被练剑和晦涩的典籍填满,带他们的司徒长老非常负责,他们人数不多,剑招几乎是一个个过的,每日过了之后才让他们回去。
    叶挽卿的根骨很好,练剑对他来说不成问题,他的剑课在同期的弟子里位列第一。司徒长老从未担心过他的剑刻,但是典籍便不一样了。
    他不喜欢抄写东西,平日里也很少动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司徒前一日布置的摘誊作业,他第二天交上去,又被司徒长老打了回来。
    “你看看你写的狗爬字,你若不是我的弟子,我都以为你是不识字。”
    底下传来哄笑声,叶挽卿唇角绷紧,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这般抄都抄不好,如何能背下来典籍……”
    底下有弟子起哄,“长老,他都会背,昨天我们才考过他,倒背如流,他就是不喜欢写字。”
    司徒长老闻言瞪向叶挽卿,叶挽卿确实都会背,典籍他几乎过目不忘,但是字从小便是这般,他手抄的酸了写出来的字还是那样。
    “字如其人,修炼切忌缺乏耐心……从今日起,你每天晚上抽出时间去我院中抄书。”
    叶挽卿眼皮子抽了下,底下又是一阵偷笑声,这半个月他和同期的弟子们处的不错,他们这一期几乎全部都是男弟子,只有两名女弟子。
    他是第一个被叫到长老院中的弟子,这事很快便传遍了,人人道这一届的第一写了一手好字,怎么个好法呢,好到要去长老院里抄书。
    叶挽卿练完剑之后惯例去找了孟义,孟义在另一期,他在门外等了一会,才等到孟义出来。
    这半个月他们两个都忙,只练完剑能碰到一起,叶挽卿的目光落在孟义的额头上,孟义脸色不怎么好。
    没等他问,孟义摸摸自己的额头,嗓音有些低落,“今日长老罚了我,这伤是练剑撞的。”
    看上去确实是擦伤,叶挽卿没有多想,他看出来孟义心情不济,宽慰道,“挨罚是常事,我也挨了罚,以后晚上得去长老那边抄书。”
    “你院中有没有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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