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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了之后见都没见过几面,从没碰过,他虽然美人顺手一抓一把,但是这么多年都是宁缺毋滥。
    所以这侧妃,也是个面上夫妻都算不上存在,只能算住在一个府中的老师遗孤而已。
    可就这么个遗孤,还是惹出了大事。
    那日花园溜达,突然就水边狭路相逢了,侧妃一直感激窦珏救命之恩,也从没有过啥非分之想,冷不丁一碰见,俩人都挺尴尬,毕竟还有夫妻之名在那放着呢,不好连招呼都不打。
    客客气气打了招呼,俩人都想让路,侧妃一紧张,就差点掉水里,窦珏习武之人,也不能眼睁睁看人往水里掉,抓着手腕拽了一把,将人稳住了。
    这侧妃身体一直不好,十天躺八天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全家获罪,伤心欲绝,把根本伤了,窦珏府里那点人参灵芝的,都进她肚子了也没见好。
    眼看这道太窄,草又滑,窦珏好心一把,抓人手腕没松开,把人直接带到岸边才松手。
    又叮嘱一遍人别往水边去,万一掉水里,府里药材就不够了。
    把个好不容易趁着丫鬟不注意,出来透口气的侧妃,说的脸红脖子粗的,脑袋都快低裤裆里了。
    窦珏全程也没敢大声说话,这侧妃差不多就剩把骨头架子,生怕他一吼,迎面再喷他一脸血,药材都白瞎了。
    但是这副郎君低声软语,妾身面红耳赤,看在旁人眼里就是掉水里也洗不清的奸.情。
    特别恰好看见这一幕的。还是个大醋坛子。
    窦珏听见抽噎的哭声回头的时候,卢双已然是个泪人了。
    这一顿哄啊,要解释吐了,总算把人哄的眼泪不掉了。
    好容易卢双来府上找他玩,窦珏酒局都推了陪她,中午这小妮子跑出去,说是吃什么芙蓉斋的绿豆糕,没一会就回来了,半拉绿豆渣也没见。
    乐呵呵端来一碗茶水,浓的苦死人,水好像也没开。
    但是窦珏心虚啊,谁让他欠爪子,抓人手腕了,就没敢挑三拣四直接一口闷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在床上,自己被捆的跟个待宰的猪似的,卢双团床脚边,手里拿着把小刀,哭的就快抽了。
    窦珏一脸懵逼的愣着,就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个事。
    卢双哭唧唧的跟窦珏说她心里还是不舒服,看着他就觉得埋汰。
    窦珏还纳闷,心说他早上知道卢双要来找他,不光沐浴了,衣服也特意换过,哪不干净了。
    然后卢双又哭唧唧问他那只手抓人手腕了,她记不住了。
    得,这回窦璎反应过来了,这是早上的醋劲又反上来了,他是埋汰这上面了。
    窦璎又掰开了揉碎了解释,一边看卢双哭的一抽一抽的小模样,心里还有点痒痒,卢双又问一遍,窦璎说了是右手,说你要嫌弃松开我,我去好好洗洗。
    卢双就哭着摇头说洗掉了也没用,万一你以后还抓呢。
    说着就拿着小刀,一边流泪满面的哭的快要抽抽,手上却一点都不抖,直接扎穿了窦珏的手腕。
    窦珏叫的都不是人动静了,一面是惊讶,一面确实是吓的,说好的小可爱呢。
    惊动了贴身死士,这才把卢双劈昏了,没让卢双一抽刀再勾回来,把手筋挑折。
    这才落了个贯穿伤,手筋没伤着。
    就这样,窦珏惊吓过后,也还是没生卢双的气,一面觉得自己这样还觉得卢双招人稀罕可能有病,一边命侍女给昏迷过去的卢双敷眼睛。
    哭肿了都,一会起来该疼了。
    卢双醒了之后,愣了一会,看都没再看窦珏,就回了宰相府。
    几天都没再找窦珏,窦珏精挑细选了一大串聘礼过去,寻思哄一哄,没成想聘礼下了第二天,卢双就说不跟他好了,要退婚。
    窦珏急的头发都要白了,咋约卢双,人也不出来,不敢进宰相府怕卢双不想见他更生气,只能天天蹲宰相府门口给卢双送信,等她出来。
    等几天卢双都没出来,实在没办法,这才求到了宰相的头上,一五一十的说了卢双因为什么生气,想让宰相帮着劝劝。
    窦珏甚至胡子拉碴泪汪汪的和宰相大人说,实在不行,就让卢双挑一根手筋,但是别挑常用的右手,挑左手,让宰相帮着问问行不行。
    ☆、你脸红个屁
    想起朝堂上喜怒不形于色, 不迂腐也不浮躁, 不暴戾也不妇人之仁, 堪称人人夸赞,是满朝文武心中的优质太子人选,皇帝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能与之比拟。
    宰相大人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小女儿, 一脸惨不忍睹的回忆起来昨晚上,大皇子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眼泪汪汪,像个被丢弃小奶狗一样,求他让自己女儿挑一只不常用的手筋……
    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 对自己父皇严肃起来的都不假辞色的好皇儿,被他的女儿驯化成这样, 不直接殡天, 也能去半条老命。
    宰相按捺着内心喷薄而出的爽感, 他当年呕心沥血的扶持当朝皇帝从一众皇子脱颖而出, 然而成功上位这么多年,若不是自己告诫自己帝王多薄幸,而及时暗地里结党, 留了后手, 令皇帝牵一发而动全身, 动他便是伤筋动骨,怕是自己早就被卸磨杀驴,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一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这么多年, 宰相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酸楚和不甘,当初怎么为皇帝脑袋别在裤腰上,现在被忌惮至此,就有一种无处宣泄了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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