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双自小在家受的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高等教育,啥时候见过这么凶悍的“闺秀”被怼的直后退,一路快退到花坛边上了,还是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自己炸成一团的“花孔雀”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间隔还无助的茫然四顾了下,看到卢淼后,向卢淼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整个人散发的气质很茫然,用卢淼的话来说,就是一脸懵逼里穿插着wtf。
不在状况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有点萌。
“花孔雀”也是看出卢双竟然走神了,更是气愤不已,马上调整了战术,ak47一扔,换成了喷子。
一张嘴就是“瞧你穿的一身披麻戴孝似的,你爹是谁,明知是参加大皇子的选妃宴,也不说给你打扮打扮,就将你放了出来,待会还不污了大皇子的眼!”
卢双脸色一白,这回反应过来了,也不一直怂哒哒的退了,反手就狠狠推了“花孔雀”一把,毛也炸起来了。
好嘛,正好又推在奶奶上。
卢淼听到这好端端的小吵小闹,上升到了家人,脸色也阴了下来。
卢姑奶奶十几天没吸到一口纯的,正燥的全身上下都是引信,谁点炸的谁满脸开花。
但是也没有理智全无,拉过刚才花孔雀身边的丫鬟,虎着脸劈头盖脸的就问:“你们是谁家的?”
小丫头被卢淼气势汹汹的一问,招的特别痛快:“太尉,太尉家的。小姐是太尉的外甥女,亲的。”
卢淼完全不了解古代的官职,只知道宰相挺大,但是太尉听着好像也耳熟,可是总感觉不是一个朝代,但是这书的背景是架空,化功散这样武侠小说里的东西都整出来了,整出个内阁首相人大代表也不稀奇,一时之间分不出上下,焦躁的又问:“宰相和太尉哪个大!”
小丫头被问的一愣,“宰,当然是宰相啊!”且不说官职上宰相是三公之首,一人之下。就说权势,谁人比得过当今宰相。
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说完后就立马明白过来,她家小姐惹着宰相家的了。
也不再一脸麻木的看热闹,忙上前去劝阻自家小姐,别说自家小姐只是太尉侄女,就算是太尉之女,也是不好惹宰相家的。
要是真的得罪了人,最先遭殃的就是她们这随身的下人。
但是她家小姐早已经被卢双推的那“雪上加霜”的一把,惹的炸了毛。完全把自己调整到了一个市井大妈的战斗模式,指着卢双叫嚣道:“你赔!赔给我!星云锦知道吗?多珍贵知道吗?你撞坏了就得赔!”
卢双是真没听说过啥叫星云锦,也没觉得自己撞坏了“花孔雀”的衣服,更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得干巴巴的直怼,“不知道,就不赔!”
可越是这样越是气人,眼看着“花孔雀”要扑卢淼身上撕扯,要开启战斗模式。
卢淼打听好了宰相比太尉大,再不犹豫,抄起花坛上用来浇花的铜壶,把水一股脑的倒进花坛里,飞快的截在卢双面前,笑眯眯的问“花孔雀”,“星云锦这么珍贵,是星星织成的吗?”
“花孔雀”也是气的狠了,瞪着卢淼挑衅道:“你俩是一起的?是不是星星织成的,你赔得起啊!你赔啊!”
卢淼抡起空壶,照着“花孔雀”的后脑勺就是一水壶。
看着捂着后脑步履踉跄要晕倒的“花孔雀”卢淼仍旧笑眯眯的说:“星星给你了,你自己织去吧!”
说着举了举水壶,又道:“要是不够,我再送你点。”
卢淼掂量过了,铜壶很薄,水倒出去用来敲人力度掌握好,不会伤的严重,但是抡的眼冒金星是绰绰有余的。
妈的不是星云锦吗?不是要星星么。
再抡几下,说不定还能赏你个月亮!真是不动手好久了,最近一直挨四哥哥揍,冷不丁一动手,还挺兴奋。
“花孔雀”晕晕乎乎的将倒没倒,这会子确实是眼冒金星,将将清晰一点的视线,见了卢淼眼中跃跃欲试的兴奋狼光,登时“娘哎!”一声就要跑,转身太猛,没跑两步,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但人却并没有以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抢地,而是被一双修长的手臂接住,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然后甩给了身后的侍卫。
来人不是那道貌岸然的大皇子窦珏还能是谁!
卢淼早就料到窦珏和老皇帝一样,将这一帮子女人弄到一处,肯定会暗搓搓的藏在什么地方观察,说不定卢双开始被人欺负,他就躲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不出来英雄救美,绝壁是等着卢双不敌,然后泪汪汪梨花带雨给他看着偷偷过瘾,品味诡异的衣冠禽兽伪君子!
就会整这马后炮,这会倒是出来捡漏博好感了!
想的美!
于是就在窦珏端着好一副严谨正派的模样,刚要出声询问,好替她的小东西讨回公道顺便刷好感度时,卢淼向天翻了个白眼,蹙着眉捂住心口,故作虚弱断音道:“气……我了,心,心口……”
卢双总算机智了一回,急忙上前扶住卢淼,冲着大皇子身边的丫鬟不客气的吼:“还不过来帮忙,我姐姐有心疾!”倒很是有点主母的样子。
卢淼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给卢双点了个赞,放松身体,让自己适应“晕倒”,由着一帮人手忙脚乱的将她扶进客房,大字形摊床上。
窦珏早看出卢淼是装的,但是也假作关心的跟在后面,温声的冲着卢双询问要不要请大夫看看,卢双视线左右飘荡,就是不往他的身上落,说话的声音也含着明显的失落,两手着这门,低声道:“不必劳烦大皇子……我姐姐有随身药品,服过药休息一下就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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