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淼用三秒钟在脑中将这句话翻译成白话,总结起来就是说她大白天的不知羞耻。
“那你还一直盯着看?”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卢淼从小在孤儿院被各种恶言恶语怼到大,花样层出不穷,偶尔还夹杂着啪啪啪的打脸(字面意思)。
一开始她嘤嘤哭泣,还忍。到后来她就装疯卖傻,直怼回去。
如果可以颁布一个国际骂人金奖,卢淼绝对能一举夺魁,她曾经和一个欧巴桑对骂,连续两个小时不带重句的。
不过卢淼不经脑子怼了回去之后,就有点后悔,这要是妹妹被她怼伤心了,从今以后不来了怎么办?
她要说不是故意的,是习惯性怼,妹妹会信吗。
卢双却被卢淼这一怼,怼的脸色爆红,她确实是趁机往卢淼的上三路下三路都划拉个遍,心里不屑,身材也就那么回事,不就比她白那么一丢丢,腿比她长那么一丢丢嘛,自己胸还比她大呢!,
可是这平常只会咬唇沉默的人怎么今天这样伶牙俐齿?
“少扯别的,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庙会回程,你的车夫确实是我的人。”卢双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脸“你别想因为这件事就和大娘说我的坏话!”
卢淼听的一头雾水,死死忍着开口怼回去的瘙痒,瞪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为了以后的热闹,忍。
这才是卢淼惯常的模样,卢双得意的推了推头上的朱钗。
庙会回程的时候确实是她买通了车夫,让其专挑不好的路走,简而言之就是不放过路上的任何一个坑与包,谁知道她这好姐姐这样不禁折腾,到家门口的时候,直接昏迷了。
要是卢淼在大夫人的面前多一句嘴,她肯定少不了要挨一顿收拾,大夫人看着温柔,真狠起来,宰相老爹都不敢惹。
得到满意的效果,卢双又撇了一眼仍旧没穿衣服,但是坦然的坐在桌边的卢淼。眼角抽了抽,没管住自己的嘴。
“姐姐为什么要脱衣服?难道是思郎心切,急着嫁人了?”卢双翻了个白眼“要是实在难耐,妹妹那有好些个俊俏的小侍,不如给姐姐拨一个来解解闷儿?”
卢淼一头雾水已经变成一头泔水,但是仍旧死死的闭紧牙关,关住即将冲口而出的一连串脏话。
庙会什么的没听懂,后面的她可听懂了,她这小妹妹在阴险的讽刺她想男人!
卢淼深呼吸了几次,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暴躁,不知道原身怎么应对,就沉默,沉默可以有一万种解读,这样不容易掉马。
况且这妹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想男人。
可是光棍了二十几年,到死都是个吻都没接过的老处女,想男人有错吗?!
好在卢双很快就志得意满的走了,卢淼总算是不用忍着了。
虽然她爱热闹,但是这样的妹妹不能要啊。伤身体。
卢淼决定,下次,妹妹还来找茬,就怼的她妈不认。
她本身就是一副被逼出的暴脾气,还是不要强行控制了。
卢双刚一走,就有两个小丫鬟进来,说是夫人叫她去前厅用午膳。
卢淼正和着古代的衣衫纠缠的难舍难分,哪个带子是系哪个的,简直头大如斗,刚才脱的时候倒是随便拉拉就散开了,这会儿不论怎么系,它就是拧歪着!
丫鬟们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自家小姐只穿着一件中衣,背对着门光着屁股蛋子,在暴躁的乱扯。
其中一个小丫头由于实在画面太过刺激,发出短暂的惊呼声,但很快咽回肚子,反应极快的赶紧回过身将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以防过路万一有仆人扒眼,大小姐春光外泄。
卢淼在心里默默给古代丫鬟的专业素质点了一个赞。
这要是她看着一个光着腚子站在屋里的大小姐,肯定一脚反射性的先踹上去了。
卢淼看向两个小丫头,其中有一个她刚醒过来的时候,侍候她来着,目测这两个应该是她的贴身丫鬟。
松了一口气,卢淼干脆不动了,双手平伸,十分有范的用眼神示意小丫鬟们。
给姐姐穿衣服。
两个小丫鬟也是十分有眼色的,一个将她身上的系的乱七八糟的中衣解下来,一个绕到屏风后面,从架子上取来一套新衣裙。
看着小丫鬟们习以为常的样子,卢淼心道看样子这大小姐确实是字面上的大小姐,平时肯定也是个连衣服都不会穿的操行。
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卢淼没念过书,只在孤儿院里学过拼音,认识一些简单的汉字,真正识字都是在新华字典上自学,没上过正规的学校,也就没学过历史课,对于历史上著名的人物,只知道秦朝有个秦始皇,清朝有个四阿哥,还都是在电视剧里看了才知道的。
所以她不可能知道这服饰是哪个朝代,只知道麻烦的要死。
最后成型,卢淼看了看强烈照射在纸糊窗扇上的太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你俩先去外面等着。”卢淼面瘫着脸吩咐。
小丫头见惯了大小姐神色柔和,哪里见过大小姐板脸,心道果然是二小姐惹了大小姐不高兴,但是还是十分听话的出门了。
☆、她——穿书。
卢淼等两个丫鬟将门关上,一把撩起垂到脚面的裙子,妈的还有一层衬裙。
解开束腰的裤带,将长裤扒了下来,抄起桌边绣花篮子里的剪子,“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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