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信息素越浓对这方面就越敏感吗?”秦徐斜瞥他一眼,“霍雨比你强一些。”
这话明显使得霍寻南不服,他眯起眼:“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不说是你身上的味道淡了些?我真希望有些人不要在说一个人坏话的同时还堂而皇之地拿着别人的笔记。”
原来这样就足以惹急一个alpha了吗?不得不说秦徐这回真算是见识到了,他将手边的笔记往自己那边扯了扯,“或许吧,毕竟我只是beta,alpha的信息素留香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这回,轮到霍寻南沉默了。
秦徐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黑板,继续写笔记。
“哦,的确,这应该算是标记消失的征兆。”霍寻南说着,竟是笑了出来,“居然这么短。”
秦徐:“……”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拜托不要对着我说好嘛?
不多时,霍寻南已经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身了。秦徐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不知道这人在兴奋些什么。
“喂,都看过来了,你他妈能不能别笑了?”秦徐用倒肘戳了他一下,低声警告道。
“抱歉,我只是觉得……”霍寻南作出拭泪的模样,“骆清溪生气的样子一定很好玩。”
秦徐不明所以。
下课后,霍寻南脸上还保持着那诡异的笑容。
跟他道了别,秦徐打算先去练习场地,他默念着今天应当到场的对手名额,已经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想找个人发泄一番了。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在那儿看见骆清溪。
宛若斗兽场内最引人注目的常胜将军,在他的场次外部,围了很多看客。
看客们无不兴奋地赞叹着场内选手的矫健,力量与力量的碰撞显然点燃了他们的激情。
秦徐听见了观众们对骆清溪的大肆赞美。
要知道,在场的可大多是心高气傲的alpha。
秦徐蹙眉,微微踮起脚,目光穿过层层的人群,才能勉强望见场地内部的景象。
的确,骆清溪是在场内的。
仅仅只是几个不甚清晰的画面,便足以令秦徐明白如今的自己跟骆清溪的差距了。
骆清溪的动作很快,力道也稳准狠,耳边,拳拳到肉的击打声令秦徐胆寒——骆清溪此刻拿出的,是真正在生死场游走过的身手,可不是学校这些常年呆在象牙塔里的“外行人”所能够比较的。
对方近乎是被骆清溪压着打。
而骆清溪还很好地控制了力道,在给对方些许疼痛的同时,又能起到指点的作用。
无需实战了,单如此,秦徐便已然预料到了自己跟骆清溪对战的结果。
如若是真的战场,骆清溪一定能够毫不费力地杀死自己。
这样的认知令秦徐心里很不舒服。
在这块练习地所得到的,所谓“连胜”的自豪,也顷刻间轰然崩塌。
裁判已经吹了停哨。
有人开始期待下一场。
秦徐好像听见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
在众多的回眸中,众人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一条直直通往场地中心,那个青年的路。
青年望过来,他的身躯是如同雕塑一般精致的力量美,他看过来,却蹙着眉,眼中是尚还未发泄完毕的战斗欲。
与那样的骆清溪对视着,秦徐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会输。
他知道自己必输无疑,这令他感到恐怖。
对,恐怖,那种面对绝对力量的恐怖,几乎令他不愿意再在此地呆下去。
而骆清溪却已经走了过来。
他步伐很快,带着些气势汹汹。
他拽着秦徐的手臂,将他……
拉出了比赛场。
秦徐觉得自己很窝囊。
他不愿承认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庆幸骆清溪没跟自己对战的。
那是劫后余生的长吁一口气。
以往跟骆清溪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他怀着“终有一天我也能打败他”的期望。
而如今,他知道,再次跟骆清溪战斗,会意味着自己全盘皆输,就连以往的“期望”都被全然否认。
他恨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窝囊。
这些思绪侵扰着秦徐,当他被骆清溪狠狠按在换衣间内部的铁柜上时,他甚至都没能回过神来。
“没有了。”骆清溪说着,撕扯着他的衣服,近乎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
“标记。”再次将秦徐的衣领扒开,骆清溪确认一般,抱住他,急切地向他后颈处的标记看去。
“没有了。”骆清溪咬住了秦徐的脖子,不是在腺体上,“啊……真是受不了,你是beta,这么快,居然这么快……”
“你干什么?”
“别动。”狠狠挟住秦徐的身体,骆清溪低声警告,“我要在这里标记你。”
“你他妈疯了吗?”秦徐近乎暴怒了,他捶打着骆清溪的后背,意欲将自己后颈处那不久前刚被咬过的部位掩藏在骆清溪攻击不到的地方。
“秦徐你别动了,我好难受……”骆清溪的表情是迷蒙的,“我都闻到你信息素的香味了,别躲了。”
说着,不顾秦徐的怒骂,他强迫秦徐与那个愚蠢的铁柜分开,将他紧紧抱入怀中,不顾一切地撕开他的衣物,咬住了他后颈处,齿痕深陷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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