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将这人的手扒拉下去,脸色微红:“一码是一码,这钱肯定也不是个小数,我作为队长,这个钱理应我来出。”
寒天野看着陈喜那认真的眼神,想到什么:“你真要给我的话,那我不要钱,你给点别的。”
陈喜一愣,眉头轻蹙:“给什么呀?”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之后告诉你。”说完,寒天野转身离开。
看着寒天野的背影,陈喜翻了个白眼儿,随即想到什么,偷笑了出来。
想吧,你就想吧,等你想好了,我早就忘了,到时候你想要啥也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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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陈喜和寒天野的计划,他们除了要开始自我营销、自我宣传,另外就是他们的相声节目也要有一个质的飞跃。
观众是衣食父母,人家过来买票,必须得对得起人家花的那个钱,这是陈喜一直以来的职业理念。
打定主意后,陈喜也将自己这些年私藏起来、偶尔随心写的一些小段子,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众人这一看,呵,好家伙,这完全就是个宝藏啊,不得不说,陈喜真是太有才了。
“师父,你这些包袱太好了,怎么以前没看你使过?”此时,后台里的白瑞宁,翻看着他师父的笔记一脸惊讶。
“你拿的是我最近写的,我最近不是在帮乔花言和韩好春排练节目吗,写了几个相声段子,有一些用到了,有一些被pass掉了。”陈喜回答道。
这时,寒天野翻看其中一个笔记,上面有一个名叫《婚姻论》的原创相声,他拿起来看了看,然后笑了。
“我们今天晚上说这个吧。”寒天野看向陈喜,晃了晃手中的笔记。
“《婚姻论》?”陈喜有些忘了这个相声是什么内容了。
有的时候只是灵感到了,随手记录下来,时间一长就忘了,或者是一些段子,已经有些老旧,他还得继续进行编排。
不过这个《婚姻论》,他是完全没有印象了。
想着,他就想要看看他原先写的相声,这手刚伸出去,寒天野就将笔记本收了起来。
“今天晚上我逗哏吧,你捧哏。”寒天野将笔记攥在手里宣布道。
陈喜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看来他这个相声很有问题啊,否则这寒天野怎么这么兴奋。
“你让我看看。”说着,他就去抢笔记。
“你自己写的怎么还能忘了,看什么看,今天晚上就说这个。”寒天野抓着笔记躲了过去。
“你给我。”
陈喜怒了,再次抓向寒天野,不过寒天野直接一转身跑去后院了,陈喜连忙跟上。
两人离开之后,剩余的人面面相觑。
“一点儿师父的样子都没有。”徐凤来翻看着笔记,摇了摇头。
“我怎么感觉自从大爷出现后,咱师父活泼了许多?”白瑞宁探头往后院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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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当陈喜站在桌子里、寒天野站在桌子外,观众们就知道,今天这两人又互换捧逗了。
“可能大家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今天又逗哏了。”寒天野在话筒前笑道。
“是啊,你给大家说说吧,你是怎么谋朝篡位的?”陈喜有些不满的看着寒天野说道。
他最终没磨过寒天野,还是将今天晚上逗哏的演出机会,让给了这人。
“哈哈哈!”观众们笑的不行。
“没有那么夸张,主要呢,我觉得今天这个相声特别的好,我就想跟大家聊一聊。”寒天野这就要入活。
“今天咱们的节目叫《婚姻论》,你对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想来是你结过婚啊。”
寒天野摆了摆手:
“谁说探讨婚姻就必须得是已婚人士,我觉得我们相声演员也可以的啊,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相声演员。”
陈喜内心预感有些不妙,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哦?怎么呢。”
“你看,现在呀,这一个人过日子苦啊。”
“嗯。”
“两个人搭帮过日子,这日子也就能过下去了。”
“啊。”
“这就是婚姻。”
“没错。”
陈喜一边回答着,一边等着,他知道现在只是铺垫,这包袱还没出来。
这相声里的包袱,讲究平铺垫稳、三翻四抖。
要想包袱可乐,必须要铺垫的好,将气氛一浪叠过一浪,然后时机一到,将包袱抖开,效果就会出奇的好,其中的尺度把握也是很精妙的。
要不说,这相声可不是拿起嘴就能说的,这还是一个技术活。
“这和说相声也是一样。”
寒天野终于要开始抖包袱了,
“这一个人说相声累呀,两个人搭帮说个对口相声,这相声也就能说下去了。”说完他还看了陈喜一眼。
“噫——!”
这就是‘铺平垫稳’,由婚姻两个人搭伙的模式,类比到相声搭档搭伙的模式,这包袱也就响了。
“不是啊,不是啊。”陈喜连忙否认,“有本质的区别啊,不能这么比,那是一男一女,我们这可都是男的。”
好家伙,陈喜终于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写过这么一个包袱。
虽说他当时觉得写的还挺好,拿相声搭档类比夫妻来找包袱笑料,但是如今用在他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很美妙了,毕竟他以前就是说单口的,这明显是在说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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