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追人之路举步维艰成果可怜,微信始终没加上,缪存冷热不吃,这还不止,原本浪漫的户外晚餐忽然间风起云涌,下一秒,暴雨噼里啪啦顷刻而至——
骆明翰骂娘都没脾气,从餐桌上抢救起缪存的那盆花,抱着他往屋里跑。
雷声阵阵,闪电鞭子般抽下来,将刚刚还浪漫的夜幕照得跟鬼一样。老教授笑得不行:“天公不作美啊。”
骆明翰一边拍身上的雨水,一边忍下脏话。
老教授看向骆明翰:“你送小同学回去?”
小同学说:“我打车。”
中大实在太大,到别墅得有四五公里,走回去的是傻子。老教授点开了APP,遗憾地说:“前边排队七十八个人。”
骆明翰不骂天了,觉得自己此刻是玉皇大帝亲儿子。
他抱着花,狼狈也倜傥:“还是让我送你。”
缪存拒绝不了,心里隐隐叹了口气。
倒霉。
除了缪建成,看来这个骆明翰也是瘟神,瘟住他了。
豪车密封好,这么世界末日般的雨硬是给阻隔得静谧无声,只有哗哗般的白噪音,听着反而有温柔的氛围了。骆明翰抽纸巾给缪存,问他地址。缪存报小区名,“到了我再给你指路。”
“你这么小,怎么不住宿舍?”
从来没人能管到缪存的闲事,他淡淡地说:“宿舍闹鬼。”
骆明翰:“……”
到地方,路灯惨淡在暴雨中,缪存自己都还不熟呢,一通指挥乱七八糟,绕了三圈才找到自己那栋。
别墅门口可以就地停车,骆明翰按住他肩膀:“等一下。”继而自己拿着伞下车,绕到他那边,堪称绅士地拉开车门,将他在伞下遮得严严实实。
不绅士不行啊,不然怎么有机会进门?
送到门口而不入,说出去都是他的耻辱。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明翰:他脸红了,他喜欢我
妙妙:瘟神,晦气
第5章
别看是别墅,到底是十年了,基础设施和路况都跟不上,一下雨就积水,下车到门廊短短几步路功夫,雨水溅过皮鞋裤脚,等门口路灯感应亮起,缪存发现骆明翰半边肩膀都湿了。
骆明翰收了伞,用无奈自嘲的目光着缪存。他眼睛很深邃,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如此,眉骨压着眼窝,天然就有深情的模样,这一点倒与骆远鹤不同,同样的五官放在骆远鹤身上就很温润忧郁。
“没想到雨这么大。”他说,并没有马上离开。
雷声轰隆隆,风吹得缪存手里那盆花骨朵颤了颤。
缪存不说话,骆明翰不能步步紧逼,他笑了笑:“晚安,T恤记得寄给我,之后发你地址,种花方面有不懂的,也可以给我发短信。”
他的衬衫淋得湿透了,隐约透出臂膀的线条,起伏而性感,一看就很有力。不得不说,这样气场的男人成了落汤鸡的那一刻,总是令人容易泛出多余的恻隐。
何况他还这么识趣,没有调侃想一起进屋子,只把脚步止步于门槛之外。
缪存抱紧了花,挣扎了很久才说,“屋子里有吹风机,……你要不要吹一吹。”
他很快就要为自己心血来潮的善良后悔了。雨势急重,覆盖了别墅内的奇怪声响,也同时模糊了电子门锁的开启声。缪存推开门,在雨声之中,一声叠一声的“f**k”和低吟着的“oh yes”在一楼回荡,两具人影站着抵着楼梯扶手,正在激烈纠缠。
缪存错愕地站住,眼神微微抬起,唇也微张开,显出茫然又震惊的神色。
骆明翰略落后他一步,见他突然停住,骆明翰带上门的同时便碰到了他一下,“怎么了?”
咔哒的关门阻隔了一切雨声,室内落入尴尬惊恐的安静中。
状况超出人生经验之外,缪存傻站着,眼睁睁看着室友和对象手忙脚乱裹衣服,那场面像极了抓奸现场——直到骆明翰的手掌盖住了他眼睛,替他遮挡了所有的奇怪画面。
“你也别看!”舍友怒气冲冲吼道。
骆明翰耸了下肩,礼貌夸道:“很雄伟。”
缪存:“……”
一阵兵荒马乱后,以二楼卧室用力的摔门声为告终。
骆明翰的手很热,一直盖着缪存的眼睛,睫毛扫到掌心,他知道是缪存睁开了眼,接着手就被不客气地撇下了。
骆明翰一只手在半空中不尴不尬地停了会儿,无奈地一哂。
缪存给他礼貌的两个字:“……多谢。”
“会长针眼的。”
缪存噎住,不情不愿地说:“……没看几眼。”
都怪骆明翰。
课表贴在玄关,明明白白写着今晚有大课,结果因为骆明翰的圈套晚饭而逃了。
他满怀歉疚地喃喃自问:“他不会阳痿吧。”
骆明翰硬是被呛了一下,“我想不会。”
缪存抬眸,懵懂地问:“你怎么知道?”
“刚才也没软。”
缪存刷得一下从头红到脚。
骆明翰笑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目光在安静下来的一楼扫了扫,“这是你室友?还是房东。”
“室友。”
“留学生?”
“嗯。”
“你不是说你很穷吗?”骆明翰饶有兴致。
缪存:“……”
“有钱住别墅,没钱请我吃顿饭?还是你的谢谢都只停留在口头上?难怪一句接一句,毕竟嘴上说说不要钱,对吗,”骆明翰埋汰他:“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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