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柠木深深望进安柚夕的眼睛里,灰蓝色的虹膜荡漾着温柔的光芒,像是夜晚的霓虹灯般令夜途豁然开朗,里面满满的惊艳和向往毫不作伪。
草,还有什么比来自老婆真心实意的支持与夸赞更能让一个男人的自信心与进取心爆棚的呢?
冉柠木一秒回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哥你等等我,我换个衣服就骑机车带你出去兜风!”
呵,难道烫头穿皮衣骑机车就不能是小奶狗了吗?谁规定的?!只要他老婆说他是,他就是!
“好啊好啊,我还从来没有坐过机车呢!肯定特别刺激!”安柚夕十分捧场地答应道,一边好奇地看他的头发,烫染后本应是蓬松微鬈的渐变金,现在却回归了原本柔顺漆黑的短发,“所以你的头发为什么又变回来了呢?”
冉柠木急吼吼地绕到床的另一边,一边回答说:“因为是一次性烫染,所以用水洗过一遍就能恢复原样了。”
“原来是这样,好高级哦。”安柚夕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抓过冉柠木发梢的指尖轻轻碾磨两下,心里稍微有点可惜。其实,金灿灿的金毛犬也很可爱的说……
床的另一边,冉柠木抓过摊在床上的干净衣服,微微一愣。
因为李京墨不知道冉柠木在安柚夕面前伪装奶狗的事情,所以李京墨帮冉柠木带来的衣服情理之中的是冉柠木用来换洗的另一套皮衣。
冉柠木:“……”
算了,老婆都说他帅了,他还扭捏什么呢?穿吧穿吧。
不过说真的,冉柠木还从来没有在安柚夕面前穿过这么骚气的衣服,竟然诡异地有点点不好意思。
虽说在安柚夕换衣服的时候冉柠木选择绅士地避开,不过轮到冉柠木自己换衣服倒是没那么讲究。
好吧冉柠木摊牌了。
他就是故意的。
刚刚才被老婆夸过自己身高腿长身材好,冉柠木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胸前一颗想要展现自我的骚动的心,那自然是得在老婆面前狠狠秀一把身材才行。
安柚夕一回头,便看见冉柠木背对着自己,坦荡荡地解开了浴袍带子。
宽阔的肩胛背随着手臂动作拉伸又舒展,漂亮的背肌线条充满雄性力量感,接着他拿过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从上之下盖住了美妙的风景,薄薄的布料却将肌肉的形状描摹得更加清晰,然后又拿过一条皮裤,抬起腿……
安柚夕猛地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木木,你身上是不是有纹身呀?”
冉柠木一脚从裤子旁边踏空出去,整个人平衡失控地栽倒在了地上。
安柚夕被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搀扶他:“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冉柠木忽然浑身一颤,然后一把抱住安柚夕大腿,自己就穿着一条小内内侧躺在地上,像只赖皮狗一样又是哀求又是蹭蹭,形貌悲痛得如同挂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哥,我对不起你哥,但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偷偷在我胯骨上纹纹身的,这是我小时候中二期纹的,不关现在这个18岁的我的事啊,我本来就打算下了比赛立马去洗掉的,只是没来得及而已,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现在就去,求求不要分手吖QAQ!”
安柚夕一边被冉柠木的蹭蹭撒娇萌得浑身发颤,一边又对冉柠木的话语哭笑不得,只好在他面前跪下来,抱住冉柠木的脑袋使劲儿揉了揉,声音抖得不像样子:“没事没事,你不要瞎想啊,我真没想跟你分手,你自信一点,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呢,你腰线多好看呀,配纹身正合适。”安柚夕说着话音一转:“洗纹身疼吗?”
他老婆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说喜欢他,还夸他好看?冉柠木愣愣回答说:“疼,比纹纹身的时候疼多了。”
一想到冉柠木原本竟然打算背着自己受这样的苦,安柚夕瞬间心疼极了,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头发:“那你自己想洗掉它吗?”
冉柠木其实还真无所谓,不过这时他总算反应过来安柚夕的态度,马上蹭鼻子上脸地抱着安柚夕蹭,不要脸地撒娇说:“不想。”冉柠木将嘴埋在安柚夕的肩窝里,软着嗓音委屈巴巴地说:“我怕疼。”
安柚夕心彻底软了,连声安抚:“怕疼我们就不洗了好不好?”
冉柠木低低“嗯”了一声,乖巧地垂下两片浓长的睫毛,以掩住自己过于明亮和璀璨的两只大眼睛。
虽说他老婆并不在意他穿皮衣骑机车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但是他真没想到,他老婆连他在胯.骨上的纹身都这么快就接受了,甚至连一丝质疑和不适都没有,毕竟就大众观念而言,纹身这个东西往往和“坏”“不正经”这样的字眼挂钩。
他究竟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么美丽神仙的老婆?该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那个,木木……”
“嗯?”冉柠木陷入老婆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丝毫没有察觉安柚夕声音里古怪的轻颤。
“木木,”安柚夕松开双臂跪坐冉柠木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冉柠木被布料遮掩的那截骨头,又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抬头看向冉柠木,“我可以看看你的纹身吗?”
冉柠木顿了一下,眼睛往自己那里飘了一下,声音莫名干涩道:“哥,你确定你要看吗?”
安柚夕已经非常努力地使自己显得不那么色了,但是美色当前还是忍不住手痒,小心翼翼地攥住冉柠木那片布料的一角,软着声音说:“我想看看。”他撩起睫毛轻轻看他:“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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