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我就要这样,我就是想闻我自己的老婆……”
安柚夕一边心里疯狂震惊欣慰欢喜激动饥.渴期待,一边面上假模假样地推拒道:“真的不要,你这样……你这样弄得我好痒啊……”
实际上内心:特么搞快点搞快点!多来点多来点!对准嘴巴上啊!请不要看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Come on,baby!向我开炮!
“那我重一点好不好?重一点就不痒了,”冉柠木一边毫无意识地说着惊世骇俗的话,一边抱着安柚夕撒娇,“求你了哥,你就让我闻闻嘛,让我闻闻,我老婆到底是不是香香的……”
“可是,可是我们这样,会被别人看见的……”
实际内心:啊啊啊啊啊我居然说出来了!“不要”“别这样”“会被人看见的”……这些H经典台词我居然说出来了!一个字,爽!
“没关系,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的,没有人会看见——”
话音未落,一位情商负数的路人甲幽幽路过:“我去,这不是蜂蜜柠檬柚子吗?这是抱一起啃起来了吗?哈哈,我就知道,安柚夕肯定没有劈腿,整个学校再没有比冉柠木长得更帅的男的,安柚夕能看上其他人才有鬼呢!不行,这么大一颗糖我一定要得论坛的家人们好好分享一下……草,居然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可恶!”
安柚夕:“……”
冉柠木:“……”
不是说好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的吗?敢情这只路人甲还不是第一波啊?
安柚夕和冉柠木默契地松开了手,一起还对方一个自由,然后沉默地调转方向走,留给对方梦中一片山河锦绣。
翻云覆雨的山河。
被翻红浪的锦绣。
而在进入梦乡的前一刻,分居两栋对楼的两人恍恍惚惚地想——
安柚夕:原来冉柠木真的不会嫌弃自己臭臭啊。
冉柠木:小骗子,我的老婆分明就是香香的,你老攻才臭臭,哼。
……
每年的选修课会随机开启一些有趣的小语种,今年的有德语、法语、西班牙语、乌克兰语等等,安柚夕稍微抉择一番便选了乌克兰语,因为他在选课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特别喜欢的一位名叫周浅浅的歌手曾经翻唱过一首优美的乌克兰语歌曲,叫做《Намалюютобi зор》
此时安柚夕正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翻看笔记,等冉柠木打饭过来。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从他颈后伸出来摘下了他的一只耳机。
安柚夕回头,便看见冉柠木将盘子放下后,径直拉开了他身旁的椅子挨着他坐了下来,顺便将手里的耳机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哥,你在听什么啊?这么认真,刚才喊你你都没有听到。”
一段清新优美的旋律通过耳机缓缓流泻出来,冉柠木眉梢微挑,当场跟着歌手轻声哼唱了一段,确定道:“原来是乌克兰语。”
“对啊,因为我特别喜欢这首歌,所以今年的小语种选了乌克兰语,”安柚夕举起笔记本示意了一下,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一开始是想选法语的,因为我还有一部特别喜欢的电影叫做《天使爱美丽》,但是我学不会小舌音,所以只能算了。”
“小舌音?是这个吗?”冉柠木放下筷子,微微张开嘴巴,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轻巧的“嗬~”,莫名有种瓶盖被打开发出“啵”一声般的丝滑感,比德芙巧克力还要丝滑,特别可爱。
“天呐,你居然会!”而且好萌好萌好萌awsl,安柚夕忍不住捧了捧心口,“你好厉害哦!”
“咳咳,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你写试试吗?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来啊来啊。”安柚夕连忙把最后两口饭吃完,快速一擦嘴,双臂交叠,端端正正坐好道,“我好了。”
这么积极啊。冉柠木忍着笑意说:“小舌音其实就是用呼出的气流冲击小舌头发出的颤音,就像有人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你的小舌头一样,有一种轻巧的力量感,我再来一次。”
说完,冉柠木再次示范:“嗬~”
安柚夕有样学样:“嚯!”
“不是,是嗬~”
“和?”
“还是不对,是嗬~嗬~r~~~嗬~”
“rrrrr呵!”
最后一次,安柚夕“呵”的力气太大了,甚至出了小猪般的鼾声。
安柚夕羞愤地一捂脸:“果然还是不行啊。”
冉柠木肩膀微微抖动,强忍着笑意安慰道:“没关系,即使是法国人也不是全都会发r音的,这就跟是汉语里的翘舌音一样,也不是所有华国人都会的,对吧?”
“木木,”安柚夕忽然轻轻地叫了冉柠木一下,抬起睫毛飞快在冉柠木的脖子上撩了一眼,“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喉结吗?”
冉柠木顿住。
“我想试试用手指感受一下小舌音是什么样的,”安柚夕从胳膊里探出一只水润的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小声说,“可以吗?”
冉柠木沉默半晌,低沉地“嗯”了一声,然后如一只被驯服的大狗狗一般乖顺地、慢慢地低下头,用自己的喉结在安柚夕的指腹轻轻碰了一下。
“嗬~”
一个略显喑哑的音调发完,冉柠木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
伴随这个细小的动作,安柚夕清晰地感觉到冉柠木的喉结在自己指尖滚动的幅度,如同那个细微的r音,一枚小小的气泡在心底“啵”地破开,却如平地惊雷般,在安柚夕的脑海中爆裂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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