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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清洗了两遍又被放在后院暴晒的玩偶熊上面,alpha信息素的味道当然已经挥发了个干净。
    闻屿野动作有些粗暴的把玩偶熊推回罗芩的怀里,喉咙里低吼道:“不是!不是!”
    罗芩沉下来脸色,厉声道:“小野!”
    接下来闻屿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红着眼眶子望着罗芩,看到罗芩表情不对,知道她在生气,于是原本激动的情绪骤然软和下来,可他还是执拗的看着罗芩,嘴里小声说:“对不起,可是真的不是它……对不起,博士。”
    闻屿野显然被罗芩教养的十分讲礼貌,会跟每一位下班的研究院带着笑容回挥手再见,也会很轻易对冷下来脸色的罗芩讲抱歉。
    罗芩训斥的话堵在喉头咽不下去,却也再说不出口。
    闻屿野缓缓低下来头,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他背对着罗芩躺下来,徒留给罗芩博士一个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的背影。
    罗芩最后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里抓着熊回了办公室。
    再次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把喷上了点李溯的信息素提纯液的熊放在了闻屿野的身后。
    闻屿野的感官一向敏锐于常人,蜷缩着的背对罗芩的身子瞬间转了过来,他双手接过来玩偶熊,目光里露出来惊喜。
    “这次是它了?”罗芩博士看着他那样。
    闻屿野抬起来眼睛望着罗芩那张看起来不近人情的面孔,嘴角扬起来:“叫什么?”
    那是罗芩的女儿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看到邻居养的狗也哭闹着要养,但是因为她对动物皮毛过敏,所以并未取得家人的同意,罗芩为了安慰她为她买了一个玩偶熊,取名叫“puppy”。
    “puppy”现在已经非常陈旧了,罗芩的女儿逐渐长大,也不再需要搂着它入睡,她拥有了很多的新的玩偶。这只陪伴她时间最久的玩偶熊也被清洗干净之后送进了家里的杂物室。
    罗芩的眼皮垂下来复又抬起来,她没好气的回答再次得逞了的闻屿野:“puppy。”
    “好的,博士,谢谢你。”他把玩偶熊放进自己的毯子下面盖住,胳膊撑着床直起来身子去轻轻亲了亲罗芩的侧脸:“谢谢你送给我puppy。”
    罗芩博士于年后的omega权益协会会长的换届选举中获得了新任会长的位置,自此罗芩在研究院中的话语权进一步增强。
    而安锡城内于闻屿野有关的事件结束之后,权利结构迎来了一次重新洗牌。
    李溯上任议员位置之后,原本众人以为他不过时李晟越引咎辞职之后的一张牌,毕竟所有的实权李晟越并未松手,甚至他退到幕后之后,很多事情操纵起来会更加方便。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李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跟李晟越之间态度温和,一副父慈子孝和和气气的画面,背里以一种分外狠辣,完全不避锋芒的姿态,一点一点蚕食着李晟越遗留下来的势力。
    可他明明在众人眼里以前只是在研究院里闷头做实验的刻苦研究员,如今在追权逐利的这场游戏中,展露出来了一种出乎意料的游刃有余。
    就好像,他天生就是为这场游戏而生的一样。
    他上任之时就借由着说是闻屿野供出来的那张名单,使安锡城里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清洗,这场清洗于第二年刑讯部被划归为隶属灯塔的部门为结束。
    所有刑讯部成员被收入灯塔监察小组,刑讯部总部的那金属方块一样的建筑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被拆除。
    从此刑讯部,不复存在。
    刑讯部的消失,如同砍掉了李晟越的一只臂膀,父子之间的权利角逐,愈加激烈。
    在这期间,研究院像是被李议员彻底遗忘了一般,虽然他还挂职研究院院长,但是却非常不合常理的在近三年的时光里,未踏入过研究院大门的一步。
    小丁推开闻屿野玻璃房的门,进去把闻屿野换下来的脏衣服抱出去清洗。
    闻屿野正坐在地上拼一张拼图,小丁路过看见了,叫他:“去坐到椅子上去,不要坐地上。”
    罗芩不在的时候,闻屿野会比在她面前任性一些,而且他根本不怕小丁,头也不抬的就反驳:“不要。”
    小丁搬出来罗芩威胁他:“罗芩博士这次外出前说过,如果你不听话,你出来玩的时间就再缩减一小时。”
    “烦,烦你。”闻屿野皱着眉头,把拼图从地上捡起来放到了桌面上,在椅子上坐下了。
    小丁听到他的话,又继续说:“说了多少次了,不让你这样说话,要把话说完整,你听听别人像你这么大的,有像你这么说话的吗,你以后离开这里了到外面去生活了,人家怎么看你?二十多岁了,说话跟三岁小孩一样?”
    闻屿野听他啰嗦个没完,抬手捂住了耳朵。
    闻屿野的身体在第一年年末发情之后,就开始逐渐好转,腺体缓慢开始发育,他于第二年发了两次情。
    腺体缓慢恢复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也比以前好了些,不用二十四个小时都呆在无菌保温的玻璃房间里。
    他目前的外出活动时间为三个小时。
    而说是外出活动,也不过是在研究院的七楼活动,罗芩并不允许他到别的楼层或者是外面。
    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闻屿野新鲜新奇一阵,有次玩的到了时间还钻在罗芩的办公室里不出来,到了四个多小时之后,他回到自己的玻璃房里,脖颈上带着的检测他身体状况的金属颈环就开始“哔哔哔哔”的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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