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32页
    直到核桃硌牙,宁稚安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
    他下意识转头,和季昭然意味莫名的目光对视上。
    “……”宁稚安顿了顿,力求稳重地说:“这鬼演得,实在是太逼真了。”
    羊羊原本兴致盎然地坐在沙发背上,听宁稚安说完,直接摆出爸爸真是没脸看的姿态跑到自己房间玩去了。
    宁稚安:“……”他就这么丢孩子脸吗???
    季昭然就友好得多,抚摸他柔软的发丝,轻声问:“很害怕?”
    宁稚安老实点头,又立刻摇头反悔:“我是为女鬼捏一把汗,这恶鬼会武术还会法术,真是没法没天了!”
    季昭然笑了笑,把爆米花塞他手里,用很遗憾地语气说了句:“好像害怕也晚了。”
    宁稚安浑然不知,往嘴里送了把爆米花,囫囵道:“我看过影评,后面就不恐怖了。”
    压抑的剧情过去,女鬼终于找到心上人,她风情万种,无奈心上人木讷又胆小,无意间发现家里闹鬼后,还寻来不少法师法器,想要捉住脏物。
    宁稚安看剧很沉浸,他不再胆战心惊,转头就为女鬼打抱不平,以至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他看得着急,紧皱着漂亮的眉梢:“和笨蛋谈恋爱好累!”
    “不累。”季昭然斜倚着沙发,叹惋又轻柔地撑着额角:“他乐在其中。”
    “要我说女鬼就应该甩了笨蛋,自己快活去!”
    “谁让他喜欢呢。”
    宁稚安张口,刚要反驳,话到嘴边又后知后觉回忆起自己的初衷,他可是要推销阴阳恋的!
    “季昭然,你看这女鬼多善良,所有人都以为鬼很坏,其实上她连路过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宁稚安终于肯改口:“祝福她跟笨蛋有情人终成眷属!”
    “祝他跟笨蛋终成眷属。”季昭然点了点头。
    宁稚安没想到季昭然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人鬼恋的剧情,他矜持地开了个头:“季昭然,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们生活中也有鬼,只是看不到摸不到而已。”
    季昭然微笑:“或许。”他轻声反问:“如果你忽然知道,身边的某个人其实是鬼,那你会怎么样呢?”
    某个人是鬼?
    宁稚安快被绕晕了,只感觉自己全地府唯一荣誉阴间人的尊严被挑衅。怎么会有鬼能在他面前装人,实在可笑。
    他笃定道:“不可能。”
    真要有鬼能在他面前装人还不被他发现,得是多么有心机啊!
    宁稚安为了向季昭然展示自己的安全感,非常勇敢道:“真遇到这样的,我来保护你,狠狠打他一顿!”
    季昭然:“……”
    *
    临睡前,宁稚安猝不及防收到纪绍冉的信息。
    纪绍冉:你猜测的对,他对我身份有误解和偏见,你觉得该怎么办?
    清醒的宁稚安,对待纪绍冉的态度可谓恭敬有加,与梦里天差地别。
    他注意到纪绍冉的用字——他。
    宁稚安:【微笑】您好,冒昧问一下,您也是gay吗?
    纪绍冉:对。
    纪绍冉补充:他很信任我,但又胆小怕鬼,我怕他知道以后会始乱终弃。
    怕鬼怎么了?怕鬼有错吗?
    宁稚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捡好听的说:能被您看上的人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
    纪绍冉:你确定?
    宁稚安:当然!
    纪绍冉:我截图了。
    ???
    宁稚安不明白他截图的意义在哪,难道自己老婆跑了还要找他算账吗?
    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宁稚安:【强】
    第105章 你刚多大,孩子都死了?
    《云起鹤唳》收视水涨船高,除了早已屹立顶峰的季昭然,剧组其他主演身价都高了不少。
    沈洛泽天天盯着热搜蠢蠢欲动,强烈要求和宁稚安合体营业。
    他给宁稚安拨去电话,装腔作势地说:“昨天晚上我祖宗特地给我托梦,说这热度我要是不蹭,死后休想再见他们。”
    宁稚安正忙着修整他的书,密集紧凑地敲打键盘,他分心听沈洛泽说话,头一次见到明目张胆卖祖宗的,心内深受震撼:“方便透露一下你祖宗名字吗,我可以帮你解释一下。”
    “宁稚安!”沈洛泽抬高音量:“让我蹭!”
    “好好好,”宁稚安吵不过任何人,妥协道:“那你直接来我家吧。”
    他计划在进组前完结手头这本书,除了出席《云起鹤唳》宣传活动,其余时间都披星戴月地宅在家里码字,宅得浑然不像个正大红大紫的明星。
    “哥哥,”沈洛泽语气轻浮,做作得像个卖茶叶的骗子:“我来你家,季昭然不会生气吧?”
    “你等下。”宁稚安不懂风情地沉默下来,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种可能性。
    紧接着,沈洛泽听到宁稚安鹦鹉学舌似的大声问:“季昭然!沈洛泽来家里,你不会生气吧?”
    沈洛泽:???
    沈洛泽瞠目结舌:还他妈能这样的???
    听筒中,脚步声逐渐清晰,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冰冷的嗓音:“让他自己问我。”
    “哦。”宁稚安又开始学舌了:“沈洛泽,他让你自己去问!”
    沈洛泽:“……”
    他和自己那只刚长好羽毛的鹦鹉对视一眼,眼睁睁看着它的绿豆眼黯淡下来,惭愧交加地垂下了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