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白鹭说到这儿竟然害羞起来,在他腿上滚了好几下,随后说:“这是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他这么说,就是一副很想说出来的样子。
“我可以不说出去。”钟樾一边戳剑的“肚子”,一边引诱他说出来。
“不说。”剑痒得滚来滚去,“我不说…等以后再说。”
钟樾这会儿实在被激起了兴趣,但还是说:“那我以后再问你。”
剑滚回他腹部前,挨着他满足地笑了起来:“哥哥。”
“嗯?”钟樾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
“我是好孩子,对吗。”白鹭问。
钟樾即刻明白过来,他这是又想起心魔的事情了。白鹭因为心魔,有过很深的愧疚情绪。
“你是。”钟樾说,“我从没见过像你一样乖的剑。”
不仅是乖,还心地善良,可爱得很。
这剑受了夸奖,得意得想要乱蹦,被钟樾一手摁回了腿上。
“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要把心魔驱逐出去。”白鹭认真地说,“哥哥,你要相信我…然后,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好。”钟樾向他保证,随后说:“你也要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变成怎样,我不会放弃你。”
“嗯…”白鹭答应了,剑身紧紧贴着钟樾的身体:“我现在实在太想抱你了。”
钟樾便满足他,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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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开了大半天,最后在黄昏时分到达。
他们先是回了钟樾的老宅,老头打量着窄窄的胡同,啧啧啧地摇头。
“好歹是个神,怎么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老头看了眼胡同里跑来跑去的孩子们。
“等我有钱了,会给哥哥买大房子的。”宝剑待在钟樾手里,十分不服气地说。
宅子里,原本卧在天井睡觉的大白老虎突然醒来,他闻到了饲主的味道。
钟樾推开院门,入眼便是乖乖蹲着打哈欠的邱煜。
“哎哟,白虎。”老头见了他就震惊,“你比你爷爷的个头还大!”
邱煜都没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一见钟樾,眼里就露出喜不自胜的光,扑上来就要和他贴贴,边用脑袋蹭他边说:“你可算回来了,事情都解决了吗?”
“还没…”钟樾刚开口,就发觉手里的剑颤抖得厉害。
以为是白鹭害怕这么大的白虎,钟樾便伸手一拍虎头,将他拍成了巴掌大小。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白虎身上的绒毛又重新长了出来,摸上去很是柔软,不扎手。
“你有天晚上突然喊我,出什么事儿了吗?”钟樾问。
“啊,我喊了?没什么大事儿…”小白虎有点儿不好意思,用后腿挠了挠脑袋,领着他们进屋。
石桌上,趴着喝得醉醺醺的朱冀,他脚边还扔着几个空了的酒葫芦。
白鹭一见这天神,就给吓得窜了起来,躲到了钟樾身后。
“不怕。”小白虎挥挥爪子,“他已经被我的酒量征服了,现在天天来找我喝酒。”
看样子,他这留守在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几人简单聊了聊这半个月来的情况,钟樾知道白鹭惦记着白夫人,没有久待,准备带他去白家。
“邱煜,过来。”出门前,钟樾喊了一声。
小白虎即刻跑来,几步窜上饲主的肩头。
“待会儿到白家,替我找个人,要一样东西…”钟樾交代道。
白鹭这时已经变回人形,两人一虎打车前往白家,白鹭一下车就赶紧往宅邸内跑。
钟樾紧跟着他,白虎则领命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大宅内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布置得仿佛过年一般。
“少爷回来了!已经一个月没见少爷了!”“少爷是上哪儿去了啊?”“夫人和老爷都很挂念少爷。”用人们都纷纷停下忙碌。
白鹭着急地问:“我妈呢?”
“夫人在屋里做准备呢,今晚是…”
用人答到一半,白鹭便飞快向里屋跑去。
钟樾皱了皱眉,这个点待在屋里,难道是病重卧床了?
白鹭知道有钟樾跟着,熟门熟路地跑向白夫人的寝室,敲了敲门,听见有用人应声,就忍不住推门入内——
坐在梳妆镜前的白夫人容貌昳丽,穿一身缀了蝴蝶闪片的蓝色旗袍,头上插满闪闪发亮的银饰,回头看见白鹭时先是一愣,眼泪就涌了出来。
“妈。”白鹭连忙跑过去,仔细查看她,“你还好吗?”
白夫人赶紧抱住了久别的孩子:“你这是去哪儿了啊,妈每天都在想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我怎么会?”白鹭眼睛也红了,不忘问起:“妈你怎么了?哪里生病了?”
白夫人一听,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对不起,那是妈骗你的,妈实在太想见你了…”
母子俩于是抱在一起哭。
钟樾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白夫人温柔地抚摸着白鹭的背,将他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
钟樾忽而便感觉心里暖融融的,看他们拉着手谈笑,不知觉间也露出了笑意。
“回来了就好,今晚是妈的生日,我让厨房多做些你爱吃的!”白夫人高兴道。
“妈,我…”白鹭犹豫道,视线看向门外的钟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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