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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钟樾很快就停下了,白鹭睁开眼说:“这就没了?”
    “还痒?”钟樾发现了,这家伙明显是有意图的。
    难道是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了?
    “要不…”白鹭将自己的衣服扯起来,露出后背,“你直接这样挠吧?”
    在他身后,依旧是那些伤痕。
    钟樾将手覆上去,在他后背揉了揉,动作放得很轻,以确保不伤着他。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钟樾试探着问。
    白鹭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支吾了好半天,最后试探着回答:“刀子划的。”
    “哪里来的刀子?”钟樾又问。
    “打架的时候…弄的。”白鹭委屈地说,“我以前很强的,可能打了,大家都怕我。”
    钟樾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收回了手,不再帮他挠了。
    “我该工作了,你自己玩儿去。”钟樾说。
    白鹭放下衣服走了,决定开始实行自己的下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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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樾今天没开维修铺,午饭后将邱煜叫到里间来,紧闭上门窗。
    “今年…这么早吗。”邱煜难过道。
    “我昨晚看你已经长得很长了。”钟樾在椅子上坐下,手里亮出一把剃刀,“趴下吧,清爽一点儿正好过夏天。”
    邱煜只得摇身一变,化作巨大的白老虎,趴在了钟樾面前。
    钟樾于是俯下身子,开始收割他这一身虎绒。
    将背部的绒毛薅下来以后,大白虎乖乖地翻了个面,将雪白的毛肚皮露给钟樾看。
    要不是他对饲主爱得深沉,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等牺牲的。
    钟樾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虎头,以示安慰,再毫不犹豫地将他肚皮上的绒毛也收割下来,装进一个布包里裹好。
    一身虎毛量不少,足足有几斤重。
    等秋天来了,又能卖个好价钱,钟樾感到满意。
    失去毛的大老虎感到自闭,变回了巴掌般大小,钟樾推开窗户,他便跑了出去。
    钟樾将包着虎毛的布包收好,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继续修理那几件茶具。
    推开门的时候,钟樾第一眼就看见了赤色宝剑。
    宝剑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桌上,钟樾随即反应过来,这白鹭肯定是想试探他。
    于是,他径直走过去,装作没看见一般,坐下便继续拼接碎片。
    这无疑急坏了宝剑,气得他想即刻跳起来,但又告诉自己剑不能乱动,只得安静待在原地。
    没过多久,白鹭后背就痒了。
    钟樾专注手下的工作,假装没注意到,桌上的剑正悄悄地挪动着身躯,在他桌上蹭了又蹭。
    白鹭此刻纳闷极了,自己这么大一把剑,他怎么会看不见呢,是不是自己摆的位置不够明显,还是自己长得不够显眼…
    钟樾有意要晾着他,一工作就是两三个时辰。
    等结束的时候,看窗外天色已是黄昏。
    桌上宝剑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被钟樾一手拎了起来。
    钟樾拿着剑到了院子,感觉自己久坐后身体僵硬,需要适当运动。
    正好手里有把剑,那就来舞剑吧。
    钟樾扎好马步,一手四指并拢虎口张开,一手持剑,凌空挥下便是一式。
    白鹭当即惊醒,想起自己在做什么,不敢变回来,只得任由着钟樾挥舞。
    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剑身在空中打了个旋,在直刺前方。
    钟樾将剑挥得虎虎生风,白鹭已经太多年没被人使过,被舞得晕头转向,最终精疲力尽地待在钟樾手里。
    最后一式结束,钟樾将剑收回身侧,双脚并立,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天黑了,该做饭了。”钟樾说。
    他去寻了一块柴块,立放于地面,而后笑了笑,抬起了持剑的手——
    “这剑,能劈柴吗?”钟樾问。
    白鹭大惊,眼看着自己迅速靠近柴块,赶紧调整全身的力量,好对抗坚硬的柴块。
    他闭上了眼睛,疼痛感却没有降临。
    钟樾在最后关头停下了动作,将宝剑搁到一边去,换劈柴刀劈柴。
    宝剑靠在他身后的墙根边,大喘着气瑟瑟发着抖。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头上就要再肿个包了。
    白鹭还没休息完,就又被钟樾拿了起来。
    “现在虽然不打仗了,但剑还是可以用来切菜吧。”钟樾说着对方曾经说过的话。
    于是宝剑凌空来到了砧板前,钟樾手法利落地用他来切西红柿。
    西红柿很柔软,白鹭倒是不难受,就是他从没被这么用过。
    紧接着,钟樾又拿剑来拍蒜,切洋葱的时候,白鹭滴滴答答地掉眼泪。
    钟樾知道自己玩够了,就打开水龙头,给剑洗了个澡。
    但他不知道,这水龙头的水于白鹭而言,也是一场瀑布修行。
    待钟樾煮出两道菜,白鹭湿答答地被摆在桌旁,饥肠辘辘地闻着饭菜的香味儿。
    “说起来,白鹭呢?”钟樾自言自语道,起身推开门出去,装作在屋里找。
    回来的时候,剑依旧摆在桌上没动。
    钟樾想起来了,他这会儿没衣服穿,大概是不敢变回来的。
    但桌上的菜倒是少了一点儿,钟樾一眼看去,剑身上还沾着点儿番茄汁,那是这剑偷食过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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