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程青放不可思议地问,“我能有什么事情?”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蒋赟宁率先冲上来打圆场,朝着程青放挤眉弄眼:“这都杵在门口干什么?程哥,快进来,小泽你也别发脾气,误会,一定是误会!”
“出什么事了?”顾聿行也急匆匆地过来了。
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旁边的人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隐私被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庄泽的身心俱疲:“非得让我说得那么明白吗?你这周和韩飞林在一起度假开心吧?好聚好散不好吗?何必非得和我扯破脸皮呢?”
“韩飞林?”程青放的目光落在了蒋赟宁的身上,眼中的厉色仿佛要将人灼出个洞来,“是你们在庄泽面前胡说八道了?”
蒋赟宁叫起屈来:“程哥,这可真不怨我!我还帮你说话呢,这指定是个误会!你看,热搜上挂着呢!”
他忙不迭地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程青放瞥了两眼,脸色铁青:“庄泽,你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为了这么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要和我分手?你是不是等着这个机会很久了?”
庄泽被他的倒打一耙气乐了:“模模糊糊的照片?你敢说这个人不是你?深更半夜你和别人进酒店,这是要盖着被子谈心吗?”
程青放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克制着胸口快要爆发的怒气:“这个人是我,我的确和他一起进酒店房间睡觉了,不过,我睡的是客房,他在主卧里和另一个人一起睡,这个人是谁,聿行知道,你要是想求证,我把号码发给你,你亲自去问问他,要是还怕我造假,我明天就把韩飞林和那人一起叫过来,当面还我一个清白。”
庄泽呆住了,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别花言巧语骗我们,”简徵不相信,“脚踏两条船被戳穿了就找人过来顶罪,谁知道你私底下干的什么……”
“小徵,”顾聿行沉声道,“这件事我可以替青放作证,那人是我们朋友,他和韩飞林之间出了点问题,青放在帮他的忙。”
简徵左右看了看,不出声了。
“我就说嘛,”蒋赟宁喜出望外,“程哥就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人!小泽,你看你,误会程哥了吧?程哥可真把你当心肝宝贝了,上回你那样下他的脸他都没生气,怎么可能去找别人呢?来,快给哥陪个不是,这事就掀过去了……”
庄泽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这能怪他吗?
一声不吭就离开了际海,几天都没出现,他的特助赵立春也说他去度假了,热搜上这样暧昧不清的照片,就连他的狐朋狗友都认为他有了新欢。
“怎么不说话?”程青放上前一步,逼视着庄泽,“我没有和别人胡搞,你没了分手的理由,是不是失望了?庄泽,你是不是处心积虑地就在等着抓我的错处?我总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个天性凉薄无情的人,我对你用了这么多心,你连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庄泽呆了呆,本能地脱口而出:“你既然知道,那还缠着我干什么?分手不是皆大欢喜吗?”
程青放脑门上青筋暴跳,死死地盯着庄泽看了半晌,一甩手,大步往外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鸦雀无声,顾聿行匆匆丢下了一句话追了上去:“赟宁、小徵,你们帮我看着点,我去看看青放。”
程青放一路急行,转了两个弯,去了位于酒店二层的曼林俱乐部。
这是酒店专门为黑钻VIP设定的私密区域,没有外人打扰。
以他现在的状态,他不能和庄泽同处一室,他怕他会忍不住用暴力来制服庄泽。
进了专属的包房,程青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颓然倒在了沙发嶼、汐、團、隊、獨、家。上。
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飞了十来个小时从Y国赶回来,虽然是头等舱,但也比不上自己家里的大床,更何况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庄泽,一点儿都没睡,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样才能不着痕迹地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冷战。
这是中了什么蛊吗?
不就是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人,身边围着的模特、明星,随便抓过一个来,都能和庄泽一较高下。
这脾气又臭又硬,倔得像块石头,半点都不会讨人欢心,就像庄泽说的那样,分手就是皆大欢喜,他怎么就不信邪,非得要绑着庄泽不放呢?
厚重的门被推开了,顾聿行走了进来。
“你来干吗?”程青放扯了扯嘴角,“不用陪你的小情人吗?”
顾聿行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纠正道:“不是小情人,我们俩见过家长了,等明年找个机会就去国外登记结婚。”
“矫情。”
程青放评价了一句。
他一直对顾聿行和简徵这副腻腻歪歪的模样很是鄙夷,顾聿行原本是一个寡言淡漠的人,可惜一碰上简徵就换了个人似的。
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爱人就是用来矫情的,”顾聿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小徵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伴侣,我希望能在他身上打上属于我的印记,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
不知怎么,程青放的心里莫名泛上了一丝羡慕。
一定是被庄泽气糊涂了。
他赶紧甩了甩头,把这丝羡慕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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