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尖渗出汗来,只好低声求饶:“别……你别这样……唔……”
整个人被那只手掌控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只余下了急促的喘息。
一门之隔,外面有说话声传来,有人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门被推了两下。
庄泽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人来了……”他羞耻极了,想要催促,声音却不自觉地打着颤。
程青放却故意停了下来,冷冷地问:“知道错了没?”
庄泽咬着唇,唇色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错什么……”
“以后还和我置气吗?以后还和别的女人约会吗?”程青放时轻时重地控制着节奏,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残忍地掐住了他。
外面的人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数次敲门未果之后,有人去叫了服务生。
庄泽仿佛成了砧板上跳动的鱼,整个人都挂在了程青放的身上,侧面的镜子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人的侧脸表情,一个清冷淡漠,一个神情迷乱;一个衣冠楚楚,一个衣领歪斜。
“错了……是我错了……”无尽的羞耻感一涌而来,庄泽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惩罚,他低声呜咽着,“以后……再也不了……”
一道白光闪过,庄泽伏在了程青放的身上。
门打开的一刹那,程青放打开了水龙头,扶着庄泽拉上了拉链,神情自若地洗起手来。
“先生,你们在里面啊,门怎么锁了?”服务生狐疑地问。
“他有点不舒服,刚才呕吐了。”程青放慢条斯理地道,“门锁了吗?我没锁,刚才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对不起。”服务生连连道歉,“可能是门坏了。”
一直到了车上,庄泽的手脚还是软的,不知道是事后的余韵还是刚才被惊吓所致。
程青放的心情却很愉悦,把他抱到了副驾驶上,自己点火开车。
这辆吉普虽然只不过是中档车,但架不住排量大、车驾高,开起来还是很过瘾的,程青放一路飚着车,中途等红灯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庄泽。
青年恹恹地靠在椅背上,脸色已经不复刚才的绯红,变得有些苍白,眼神定定地看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家伙的脸皮薄,刚才是不是教训得有点狠了?
程青放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停好了车,程青放刚要下车去扶庄泽,庄泽已经推开了门,快步往电梯走去。
他走得很急,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似的,程青放差点被他关在了电梯外面。
“怎么了?”程青放看着他,皱起了眉头。
庄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好了,别闹了,”程青放放下身段哄他,“以后听话一点。”
电梯门开了,庄泽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打开了房间门。程青放还在门口换鞋呢,里面传来衣柜门被拉开的声音,他的心一沉。
没过几分钟,庄泽抱着一堆自己的衣服出来了,还有几本他闲暇看的书,看也没看程青放一眼,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站住!”程青放厉声喝道。
“程董,”庄泽停住了脚步,转头客气地道,“咱们好聚好散吧,我不是你的菜,你的脾气我也承受不起,今天咱们就分手吧,幸好,咱们在一起也没过多久,我没占你什么便宜,大家都没什么牵扯。”
程青放的脸色铁青,好半天才冷笑了一声:“怎么,这样弄你一回你就受不了了?我怎么得你了?替你服务了一次还要被你嫌弃?”
“别,我担待不起,”庄泽的神情冷静,显然是一路上已经打算好了,“你可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是我配不上你。好歹我们是小徵和顾聿行的朋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闹得太难看,失了彼此的身份。”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拉门。
“庄泽。”程青放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庄泽的手一顿,一丝不妙的感觉从心底泛起。
“你今天敢走出这扇门试试,”程青放眼神森冷,“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现在倒好,你打算拍拍屁股走了?没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俩之间,你没有喊停的权利,我一天没有腻,你就一天不能走。”
“你说什么?”庄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庄祁安见了我的面,也得跟我客客气气的,”程青放笑了笑,那笑意未及眼底,透着一股寒意,“要是他知道他儿子和我在一起了,会是什么表情?”
“你……你混蛋!”庄泽气得发抖。
“还有,听说你和庄家老二闹得很厉害,要是我帮他一把,你猜你会不会被他打压得再也爬不起来?”
庄泽的胸膛急剧地起伏了起来。
“你还害怕什么?”程青放慢条斯理地问,“我不介意慢慢一点一点地去找,毕竟像你这样胆大的人不多,值得我花点功夫来收拾。”
庄泽直勾勾地盯着他,哑声道:“程青放,你无耻!”
“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程青放一脸的无所谓,扯过了他手上抱着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扔,“好了,别耍小脾气了,我们俩不是很合拍吗……”
“啪”的一声,庄泽不假思索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两个人都愣住了。
眼看着那张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四个手指印,庄泽后退了几步,警惕地防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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