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年坐在边樾腿上叹气,手指头也没闲着,在他肩上点来点去:我们边总命苦啊,找不到人负责,还得替人背锅。
边樾在他腰后拍了拍:不容易,知道心疼我了。
林一年心底甜滋滋的,暗自嘀咕: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
曲治江进来,看到他们,差点瞎了。
以为边樾年纪轻轻,终于被社会的污浊侵蚀,玩起了办公室潜规则那套。
他赶紧道了句抱歉,扭头就要出去。
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回过头一扫,又要瞎了:怎么是个男的。
再一看,继续瞎:那不是林一年吗。
曲治江这才没走,端着电脑回来了,瞪眼看边樾,看边樾腿上的林一年。
这两人也神奇,这种姿势,竟然在聊工作?
曲治江按了按眼珠子,打断他们,唉,我说,两位。
林一年和边樾同时抬头。
曲治江:你们二位能不能换个正常的坐姿?
边樾淡道:换坐姿,模块就能补完了?
林一年:主要你们边总这沙发太烂了,我不喜欢。
好像这个办公室里,大家都正常,污的只有他曲治江。
曲治江走近,手里的电脑往边樾的大班桌上一放,一脸你们别搞我的无语。
这里是公司好吗?
你们兄弟关系再好再随便,能注意注意场合吗?
曲治江问林一年:边总这沙发怎么了?
林一年从边樾腿上下来,回说:配不上我。的屁股。
曲治江的表情换成了WTF?,问:沙发配不上,你就坐边樾的腿?
林一年怼道:你一个经理管得还挺宽。
曲治江闭嘴了。
也是哦,他是来上班拿工资的,谁管老板和他兄弟之间用哪种坐姿。
曲治江重新端起自己的电脑,去沙发那边和边樾汇合,来吧,补救工程继续。
曲治江和边樾如果是正式工,林一年就是个外聘的,还没上岗的那种。
刚刚已经了解了一部分,但不足以真正帮上忙,曲治江和边樾聊补救工程的时候,林一年便没插嘴,也没继续坐沙发。
他两手插兜,在边樾这间他来过次数不多的办公室里东南西北地晃了晃,边晃边竖了一只耳朵顺便听听,眼睛也没闲着,随意地看看。
走到他送边樾的那张大班桌后,目光一扫,看到边樾桌上有个手办一条关在笼子里的龙,巴掌那么大。
这什么?
林一年拿起来,见那龙还挺拟人化的,竖着站,两只爪子扒着笼杆,愁眉不展,可怜兮兮,看得人有点想笑。
午饭时间,林一年想起邱坤鹏,对边樾道:我想把你租的那套借坤儿住段时间。
不是在问可不可以,是决定了,和边樾说一声。
也很清楚边樾根本不会有任何异议。
果然,边樾什么都没说,直接点头同意了。
林一年吃着快餐,想了想,道:对了,你次卧那张床,房东给你买新的了吗?
边樾一顿。
林一年也一顿。
林一年原本想,房东要是还没送张新的过来,催也催不动,索性他来买吧,到时候边樾和邱坤鹏一人一间,各睡各的。
转念却想,要是只有一张床,边樾和邱坤鹏也不太可能睡一起,不如让边樾换来他寝室?
林一年:!
边樾垂眸,吃着饭,还没到。
林一年按捺着,也吃饭,哦,那到时候你们怎么睡啊。
边樾语气随意:该怎么睡怎么睡。
话锋一转,不过我没那耐心半夜起来伺候个病号。
机会来了!
林一年:那要不
边樾:房子给他,我回学校住吧。
正是此意。
林一年跟着飞快道:你回你寝室吗?
怎么可能。
这也就是学校的床不能拆。
边樾:前两天借给人睡了,蹙了蹙眉,寝室没床单换,也懒得换了。
好机会!
林一年:那你睡我寝室吧。李正巡弟弟他们今天也走了,我回去换张床单,你睡我床,我去睡坤儿的。
成了。
边樾:嗯。
搞定。
林一年压住唇角。
吃完午饭,林一年走了。
一是不妨碍边樾这边,二是回去帮邱坤鹏临时搬个家,三是了解完补救工程、有点想法,刚好回学校找老师问问。
这个老师,当然就是那位和边樾公司有合作,还派个研究生过来把活儿搞砸的教授。
在林一年看来,边樾那边是不好出面的。
他不同,他和教授没利益关系。
而且林一年张扬、外向,极会搞人际关系,说话做事还特有分寸,学校的很多领导教授都认识他、喜欢他。
那位教授也一样。
回学校,林一年先给教授打电话,上来就道:萧教授,哪儿忙呢,我去找你啊,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方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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