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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校长,我是纪正初。不好意思啊,下班还打扰您。是这样的,在学校室内篮球训练场有人校园霸凌,欺负Omega同学。我把人堵这儿了,您看要不要过来一趟?”
    “嗯嗯,好的。这边就我和尚沐两个人在。他们啊?三个人,两个Alpha,一个Beta。对,还有一个被欺负的Omega。”
    “行,放心吧,跑不了。”
    然后,朝几人露齿一笑,挂了电话。
    施加霸凌的那三人,面色顿时不好起来。尤其是被那两个释放压制信息素的Alpha,立刻收敛了信息素,但在场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到,证据确凿,想洗都洗不清。
    那个Beta也是神色一僵,但下一秒便又恢复镇定,转头看向过道里的Omega,依旧盛气凌人。
    “啧,陈星,我欺负你了吗?”
    陈星大概也是被欺负惨了,条件反射地一激灵,咬着嘴唇拼命摇头。
    这位Beta立刻转过身来,得意地看向尚沐和纪正初,朝陈星努努嘴:“星星啊,是不是这俩人欺负你,我们冲过来帮你解围的?”
    躲在角落里的Omega,猛地瞪大眼睛朝两人看过来。
    连连地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被Beta一把将手拽住,粗暴地拉到面前质问:“是不是?”
    尚沐闭眼按按眉心,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喂」。
    这是要比暴力是吧?
    妈的,老子拳头打到你们服!
    干!
    就你长了张嘴?今儿不给你打得张不开嘴,老子就不姓尚!
    他缓缓撸起袖子。
    然而,气势汹汹,这拳头马上就要上去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
    “毛韵贤,我录过视频了。在科技面前,就别想着颠倒是非黑白了吧。”
    熟悉的清冷声线响自身后传来。
    尚沐回头,来人竟然是陆凡。
    男生手里举着手机,一过来便站到了尚沐身边。
    他收起手机,目光落在尚沐身上。
    从第一天起就白白净净的少年,受到这杂乱信息素的影响,后颈泛着浅浅的粉色。眉心也因为刚刚揉的用力,红痕未消。
    陆凡动作顿了顿,低头看向少年腕上的手环,果然看见上面代表信息素紊乱的黄灯正亮着。
    犹豫片刻,迟疑地开口,问:“你……身体怎么样?”
    尚沐茫然地「啊」了一声,看见对方目光落在自己的手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凡是在问他信息素的事。
    当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眼睛憋了个通红。
    然后……
    脚下一软,就「虚弱」地倒向陆凡的方向。
    意料之中地,落进一个满是雪松香味的怀抱。
    好香,好好闻。
    “他们用压制信息素,陆凡……我腿上没有力气。腺体,难受……”
    然后,仗着这人的关心,赖在人家怀里。
    坦坦荡荡、肆无忌惮。
    旁边纪正初看得,整个人都傻了。
    想说:你一个Alpha,装什么柔弱小白兔呢?对面的真Omega都比你强!
    如果陆凡没过来,就你刚才那阵仗,是要手撕这三个人吧?
    但是,纪正初不敢。
    不光不敢,甚至还戳戳陆凡胳膊,和他说:“这边信息素太杂了,你是Beta,对他的影响最小,你先带沐沐去篮球室休息一下,那边有可以坐的地方。”
    然后,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直接就把钥匙塞进了他;
    手里……
    内心双手合十:加油啊兄弟,哥们儿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陆凡看看瘫在自己怀里的人,少年因为信息素紊乱的缘故,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后颈粉色的腺体也露出一个小小的凸起,仔细看去,还能看见上面软白的绒毛、脆弱的血管。
    认命地抬手,穿过少年膝弯,稍一用力就把人横抱起来。
    随后又看了陈星一眼,见对方在压制信息素消失之后已经差不多恢复,这才毫无留恋地去了篮球训练室。
    陈星是已经分化的Omega,Alpha的压制消失了,也就没有反应了。
    但尚沐如今17岁,正是濒临分化的年纪,根本受不了这种强浓度的信息素,反应总归要大一些。
    陆凡不疑有他,一路抱着在绵软的少年往篮球室走。路上又遇见匆匆赶来的校长、年级主任,还有他们的班主任张鲲。
    几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知道尚沐——
    身份的校长和年级主任,忙对着两人嘘长问短:“小同学怎么了这是?哪受伤了吗?”
    尚沐做戏就是全套,听见问话,「艰难」地从陆凡怀里抬起头来,轻声说:“没事……刚刚信息素太嘈杂了,身上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三人都看见他手环上的黄灯,问清楚原因,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连忙赔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行就去医务室看看。”
    尚沐点点头,转头揪着陆凡的袖子,整张脸又贪婪得埋进人家胸口。
    轻凛的香气、温暖的体温。
    尚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歪头靠着。
    这感觉,过于舒适。
    到了训练场,陆凡把尚沐放下,脱了校服外套铺在座椅上,之后才把人搀扶着坐上去。
    “黄灯灭了。”他指指少年的手环,眼睛若有似无地瞥向他后颈的腺体,低声问:“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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