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林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把放在抽屉里的手串拿出来,戴在手腕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他摸了摸手串,继续工作,心慌的厉害,这次连手串也不能让他静心了。
他放下工作,打算提前下班,起身拿起外套,听到办公室外有点嘈杂,办公室门被人推开,秘书处的人跑进来,“董事长,他们……”
秘书话没说完,一个神色冷峻的英俊男人走进来,江思林对他有印象,据说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姓薄,他好像和江肆认识……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江肆跟在男人身后走了进来。
江思林一看到江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谁让你们进来的?我的公司不欢迎你们,立刻出去!”
秘书处的人赶紧上前要赶人,江肆衣服里白光一闪,杜宾出现镇场,“汪!”
围上来的人顿时被吓退,这么大的狗,肯定咬人啊!……不对,重点不是狗大不大的问题,而是这狗好像是凭!空!出!现?!
江肆:“你们就不好奇,你们的老板是如何走到今天的吗?”
秘书们:“……”
他们不敢好奇啊,怕丢饭碗。
薄淮和江肆都在盯着江思林,想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江肆已经知道那只诡异是怎么回事了,它会依据江思林的杀意出去杀人,那些意外死去的人,都是江思林想让他们死,既然是恶念之主,那他又是怎么影响诡异去杀人的?
江思林把外套扔在椅子上,怒道:“一群废物!公司养你们有什么用?!叫保安上来!”
站在门口的一人赶紧去打电话,叫保安上来。
没有外套遮挡,江思林手腕上的手串露了出来。
“你叫谁来都没用,我现在怀疑你利用鬼物杀人,请你配和调查。”薄淮走过去,视线落在手串上,“这手串挺特别,能借我看看吗?”
当年薄淮来调查江思林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个手串,上次在诡管局门口见到江思林,依旧没有看到这手串,这次倒是见到了,这手串问题太大了。
江肆以前见过手串,没觉得哪里特别,只知道江思林很喜欢这个手串,经常会收起来,偶尔拿出来戴一戴,不知是他的能力变强了,还是那诡异离开了,不再给江思林庇护,他从手串上感应到了浓郁的鬼气,而且手串的长度也不对,戴在江思林的手腕上,几乎随时都能掉下来。
江思林下意识捂住手串,怒不可遏,“看看你身边的人,他才是利用鬼物杀人!你不调查他,跑来这里调查我,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薄淮没和他废话,弹出一道白光打在一颗珠子上,一声轻响,珠子碎成粉末,一团黑气从珠子里冲出,在办公室上空盘旋,很快凝聚成一张人脸,那是一个儒雅中年男人的脸,他似乎非常痛苦,嘴巴大张,像是在无声嘶吼!
秘书处的人都被吓傻了,有人惊恐道:“这、这是乔启贤乔董?!”
“不、不是!这不是!”江思林用力捂住自己的手串。
薄淮扔出一团灵光,手串瞬间化为齑粉,一团团黑气从珠子里窜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人脸,一张张惊恐扭曲的脸,在办公室飞窜!
这些都是死在那诡异手中的人,他们在极度惊恐中死去,死后没有解脱,一直被困在珠子里,它们已经有了鬼物形态,再过一段时间,江思林很可能养出十几只鬼物!
江肆仰着头,看着飞窜的鬼脸,他看到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和大伯一家,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妈妈不在这里,他的邻居曾靖也不在这里。
妈妈是被那诡异吞噬了,曾靖不在这里,只可能是他的死真的是意外,没有人害他。
一张张鬼气凝聚成的鬼脸冲向江思林,江思林惊恐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是江肆!你们去找江肆!是他害死了你们!”
鬼脸穿透江思林的身体,留下他们死时的痛苦和画面,那血淋淋的脸,都是他们死时的模样!
江思林看到了老头子倒在楼梯口,脑袋下是一滩血。老头子偏心老大,江思林非常不满,他创业借了大哥的钱,老头子天天让他还债,整日念叨大哥家也不宽裕,孩子身体又不好,处处要花钱,催着江思林把钱还给大哥,江思林被逼急了,和老头子吵了起来,江思林怨恨老头子不体谅他,他的生意刚起步,正是用钱的时候,哪来的钱还债?!老头子该死!
后来老头子滚下楼梯,真的摔死了,江思林觉得轻松了,终于没人催着他还债了。
丈母娘埋怨他,埋怨他把庄娴和江肆丢在老家,自己在外逍遥快活,江思林一直不喜欢这个丈母娘,当初他追求庄娴的时候,丈母娘一直看不上他,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后来终于同意了,江思林心中得意的同时,丝毫没减少对她的怨恨。
老丈人生病,江思林急着回青市,江文钦也生病了,瞿梦很着急,一直给他打电话,让他快点回去,结果庄娴非要一起去看江肆外公,不让他走,一家人过去了,江思林却没有好脸色,怨恨庄娴的同时,更加怨恨老丈人,恨他在这个时候生病,整日病病歪歪,不如死了干净。
江肆的舅舅在青市工作,偶然间发现了江思林出轨的事,连孩子都几岁了,舅舅又气又恨,当时就要给姐姐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却被突然窜出来的抢劫犯割了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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