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白止背着东西从渝西公馆后门溜了进来,他探头朝着正门处看了一眼,就瞧见双方气氛带着一股子剑拔弩张的味道。
“你们两个头低一点别让人给发现。”
白止看着杵在身后如柱子一般的贺绥和利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抬手扯着离他最近的贺绥的衣服将人拉着弯了那高贵的腰身,“你低一点!”
贺绥嗤笑了一声,揪着白止的衣服领子就将人朝着屋子里拉起来,“白家的小子怎么这么胆小,放心,顾昱现在忙着应付道格拉斯家族的人,没功夫管我们。”
他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摆弄着终端的利罗。
利罗手指在屏幕上连点了数下,头顶的监控就失去了作用。
“可以了,进吧。”
两个人当前锋,利罗在后面收尾,很快就进入了别墅。
贺绥站在那天找到的位置,将机关给按开。
一侧,利罗已经在屋内被子上提取了顾昱的指纹复刻出来,开了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冷气扑面而来。
白止吸入冷气想打喷嚏被贺绥给一把捂住,“忍着。”
白止将感觉憋了回去,缩了缩脖子,“这下面冰窖吗?好冷……”
\下去看看。\贺绥打开手电筒,顺着台阶走下。
随后三个人就看到一口巨大的冰棺就被放在地下室内,贺绥快步上前,探头朝里面看,“找到了。”
白止将背上背着的的东西放下,扒着冰棺红了眼睛,“我溪你做什么想不开……”
贺绥恶心的要死,将哭哭啼啼的白止推开,“白斯南怎么养出来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Alpha,你就应该是个Omega!”
白止擦了擦红着的眼睛,看向贺绥,“我溪都走了,你还不让我哭。”
“走什么走,人还没死呢。”贺绥从利罗手里将药剂拿过来,用手指弹了弹药剂内剩余一半的药,胳膊被白止一把抓住,“你说什么?溪溪没……没死?”
“谁告诉你他死了?你起开,再不打人真的要死了。”白止飞快的松手,看着贺绥将药剂注射进去。
五分钟后,躺在冰棺内的奚溪霍然睁开双眼。
贺绥一喜,“成了成了。”
奚溪头有些晕,“好冷……”
利罗上前,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大衣给奚溪披上。
奚溪扣着冰棺起身,被贺绥给抱了出来,他将他身上的大衣给裹紧,问出声,“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
奚溪虚弱的摇了摇头,“放我下来。”
“不要。”贺绥拒绝,“这几天你要吓死我了,我得要个补偿。”
奚溪忍着喉间腥甜将他一把推开,单手扣着冰棺璧吐了一黑血出来。
白止吓得脸有些白,“呜呜呜,我溪。”
贺绥跨步上前,将人扶住,“怎么会吐血?你这药怎么回事?”
“我没事。”奚溪抬手将嘴角的血擦去,“血郁结于胸,吐出来就好了。”
奚溪将手松开,视线落在了手指的指环上。
那是一枚素戒,映衬着手指十分白皙。
“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尽快出去。”利罗将白止背来的假尸体给放进棺材里,提醒出声。
奚溪嗯了一声,看向一脸担忧的贺绥,“我们出去说吧。”
贺绥嗯了一声,揽着他就要走,奚溪摩挲着手上指环,顿住脚步,“等等。”
他走回去,低头将手上戒指看了半晌,随后将手上戒指摘下,带在了那具对照他身体克隆出来的尸体上。
“把这里烧了吧。”
*
“上将!不好了,地下室起火了!”
顾昱面色微动,他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沧寒,迈步朝回走,“找人救火。”
道格拉斯家的管家看着大公子没动,询问出声,“少爷,我们要跟上去吗?”
沧寒盯着顾昱离开的背影,勾唇一笑,“不了,我们回。”
管家犹豫,“可是老爷不是说让您这次来务必要把小少爷接回去吗?”
“既然顾昱说一定会把人交给我们,我们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他眸子看向不远处燃气火光的别墅,笑意中多了一股子玩味,“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么给。”
“不过现在看来,我这位弟弟是有点……调皮。”
顾昱站在被烧毁的地下室里,面色冷若寒霜。
他手指沿着冰棺轻轻曲指敲了敲,随后弯腰从烧糊的尸体上将戒指取出。
手里小巧的铂金戒指在指尖泛着光,顾昱盯着环内刻着的名字缩写,敛藏在金丝边框眼镜后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冷。
“上将,那边发现了一滩血迹。”
顾昱听着莱森的话,将戒指握在手中走了过去。
冰棺是玉质,水火不侵,大火也就并没有波及到棺椁下面。
也是莱森在移动棺椁的时候才发现了下面的血。
顾昱盯着地上未干涸的血,问出声,“监控查了吗?”
莱森躬身,“监控被不明信号源入侵。”
顾昱起身,摩挲着手里的戒指,半晌,转身而出,“给媒体发讣告吧。”
“是。”
*
深冬,星网再既上将订婚的消息后,再一次因为奚溪的死炸开了锅。
“什么?奚家那位死了?这才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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