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之人拥抱在怀,尽管只是这么搂抱着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季柏深仍餍/足得眉目舒展开来,长眸半垂,一下一下的亲啄男生的背,入眼的肌肤白,清瘦的背骨勾出像蝴蝶一样的漂亮轮廓,让他喜欢得心脏都在颤抖。
昏暗的房间久久的安静后,夏辞衍红着眼骂:“混蛋!”
声音被埋在被子里,嗡嗡的,不像骂人,倒像是软软的撒娇,让季柏深心化了又化。
“夏夏。”耳后的声音又低又沉,手臂箍在他腰上抱着他的人不停用鬓发摩擦他的耳侧肌肤,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的讨好他,“夏夏。”
夏辞衍被耳边鬓发磨得没了脾气,又恨自己分明也快一米八的身高,怎么就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被这么紧紧拥抱着,某种命中注定的事实不停的在提醒他注定无法翻身。
“下去。”他喘着气,没什么力气的说:“重死了。”
动了动身子,禁锢拥抱着他的力量太紧,让他脸一阵阵热,没好气的说:“松开。”
手腕被从背上伸来的宽大手掌锢压着,再加上薄薄的T恤没个正形的挂在手臂上,一点衣服的作用都没有起到,身形和力量的差距无不在提醒他是怎样的任人宰割。
“难受。”身后的男生揽着他,将下巴抵在他颈间耳鬓厮磨,声音有点无赖,“夏夏,难受。”
不过他还是松开了点拥抱的力度,知道不能逼太急。
力量一松,夏辞衍就把他掀下去,掀得太快被迫拉扯的肢体接触使他当场闷哼,背也躬了起来,咬咬牙,他三五两下把缠在手上的T恤解开,穿上,动作一气呵成。
季柏深就顺着他的掀力躺着,右手随意搭在男生腿上,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跪坐旁边的男生,眼中的动作放慢放慢再放慢,手臂一伸一抬间,清瘦漂亮的背,细瘦的腰,松垮的裤头处还能看到凹进去的腰窝,腰微向前弯隔着衣服也能从昏暗的环境下看出身形妙曼,浑身上下都漂亮得像艺术品。
他的艺术品。
这个认知让季柏深愉悦起来,尽管大脑深处仍散发着颓丧的信号,但也不妨碍他某个角落快乐得冒起泡泡来,就想这么一辈子,抱着他躺在这儿,那也不去。
穿好衣服,把被拉下去松松垮垮的裤子系好,腰上又缠上了两只手臂,力量一点点变大,夏辞衍无奈的撺住他的手,“等一下。”
他往门边爬,脚又被压住,紧实的肌肉绷在他的小腿间,一回头就对上男生在黑暗中清亮的眸子,他无奈开口:“我给你拿药。”
虽然很羞耻,但他当时还是听到了门外杨焯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外面听到了多少,一想起这,他脸上的温度热得快要爆炸了。
腿上的压力没有散去,但没有妨碍他开门。
将门口的药和水取进来,放在狭小隔间床边唯一的小柜头上,横跨他腿上的力量一点一点加重,一条手臂又缠上了他的腰。
“吃药!”夏辞衍郁闷极了,刚被那样,还不能生气,得哄人吃药,就很憋屈。
季柏深黑眸半掀,侧着脸看他,低低说:“难受。”
“难受?”夏辞衍一下慌了,顾不得自己的小情绪,连忙垂下脑袋问:“哪里难受?需不需要叫医生?”
神色散漫的男生没再说话,睁着那双半掀黑眸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这么看着他,薄唇轻启:“难受。”
突然get到他意思的夏辞衍立马甩开,偏开头支支吾吾:“你……你,别看我!看我没用!”
季柏深不说话,就这么躺着,仰看着他。
男生身形高大,在狭矮的空间里尤为明显,就算是这么躺着看他,也压迫性十足。
夏辞衍赶紧把药塞到他嘴里,指尖不经意碰到柔软的唇,烫得他快速收回,又强行把水杯的吸管喂进去,捏捏软水杯外壳,水顺着吸管流入他口中。
“难吃。”季柏深皱眉,夏辞衍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嘴巴,凶巴巴:“不准吐出来。”
手掌下男生脸庞的肌肤是温热的,细腻的,鼻息打在拇指上,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满是缱绻的温柔,这般颜色露在这张他喜欢的多年的脸上,根本抵挡不了,他本就热得厉害的脸更烧了,正要抽手,手指忽地被亲了一下。
“你!”猛地抽回手,夏辞衍浑身都烧得厉害,若不是隔间黑暗,定能看出他从脖颈蔓延上脸的绯色,唇张了张:“你这个人……”
根本吐不出口里的话。
流氓!
然而,更流氓的一幕出现在了他眼中,季柏深躺在那儿,用那双缱绻的眸子看着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亲自己的手指。
看到这一幕,夏辞衍当场崩溃,这是人干的事吗!
“啊啊啊啊!”
“你干什么!”他喊出声的同时快速去抽他的手指,又取过杯子让他喝水,“吐出来,快吐出来,脏。”
手指顺着他的力量抽了开,但季柏深却没喝水,而是抱着他的腰收拢手臂,把脑袋重新埋回他胸前,长睫垂下,声音闷闷地:“不脏。”
“夏夏不脏。”
手臂又收了收,催促夏辞衍躺下。
腿重新像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长手长脚的把他笼罩在怀里,贴得一丝距离都没有,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夏辞衍抬着水杯坐在那儿,桃花眼微微睁大,唇瓣启了点缝,满脸的崩溃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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