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真的是太惨了。
远在办公室的欧豆豆回想着脆皮鸭里每天有大把时间谈恋爱的总裁们不由灌了口咖啡,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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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苦,是心累的苦,特别是当他将这群醉鬼送回家之后。
由于欧豆豆想跟爱豆做邻居的坚毅内心让他土豪大发,买下了整座公寓楼作为选秀宿舍,不但师兄弟们的住处没变,就连小丸子和龙旦旦都在选秀开始前便搬进了他们楼下的公寓里。
然而,同幢楼的便利并不能减轻大师兄心中的苦。
因为这群人一路撒酒疯,给予他的不仅仅是要带着他们绕开其他选手的劳累,还带来的是精神上又是撒狗粮又是吐苦水的双重压力。
大师兄累了。
在好不容易将他们扔回房后,大师兄那深邃的眼中已经堆满了照顾醉鬼的疲惫。
如果现在天道爸爸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会选择蹲在山上不出门。
精疲力尽的大师兄恨不得澡都不洗,现在就趴在他那铺着师尊洗过的床单的大床上。
然而,就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的神情突然变了。
修为带给他的灵敏嗅觉让他在开门的瞬间感受到了他房内气息的改变。
如果说他出门前家里的空气中参着他每天做早晚课时燃的檀香味,那现在空气中就是多了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那种冷冷的香味就像是来自高耸雪山上的雪莲,不过是淡淡的一丝便让人想到了千年不化的雪。
大师兄那疲惫的精神登时一振,就好似遇到了难遇的劲敌一般,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在这一刻都战栗了起来,连他的发根都叫嚣着振奋。
他飞快地关上房门,迈着几乎不可闻的脚步踏入卧室捡起被堆叠在卧室中的澡布来到了紧闭的浴室门外。
他屏住呼吸,侧耳静听浴室内的声音。果不其然,有水声。
大师兄那深邃的眼中登时闪烁起激动的光芒。
只见他轻轻地握住门把,深呼一口气,突然猛地拧开浴室门,“师尊!”
正裸着上半身的师尊:“……”
嗬!
师尊,一代上过刀山下过火海,上过战场还日过天的天选男神,好不容易处理好山上的事务下山陪爱徒,却在下山的第一天在浴室里被吓到失去表情。
虽然他平时也是如此面瘫,但现在的他,连眉毛都吓得不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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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面无表情惊吓.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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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这种惊吓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生气,那师尊就一定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
身为一代无敌还死记仇的男神,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东西能他如此包容,而他的爱徒必定是他包容下的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就像是在大师兄心里,他的爱师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一样。在师尊的心里,他的爱徒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他的爱徒永远不会做错事,如果是错的,那他就拿着剑逼着天道爸爸说对。
所以,师尊永远不会生大师兄的气,不管大师兄做了什么都不会。
就算是大师兄最后找到了喜欢的人,跟他离婚也——
哦,这个不行。
师尊偷偷试想了一下那个情况。可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想他都有种想打断他爱徒的腿,再把人关起来的冲动。
所以,当初他跟爱徒结婚没结错。
师尊想着,在心中无声地点了点头。
回想着自己跟爱徒的婚姻,师尊内心突然很是庆幸,看着他爱徒的眼神不由又暖了好几分,像是要将大师兄暖化了一样,一边还回应似的向大师兄吐出了一个问号,“?”
大师兄的目光在师尊那雪白却又不失性感的胸膛上扫了扫,又忍不住顺着他身上肌肉的线条下滑到那平时藏在衣服里看不见的腹肌上。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大师兄只觉一股热气用上他的脸颊,烧得他热烘烘的,跟醉了一般。
大师兄忍不住吞咽了下喉咙,“师尊。”
师尊应道,“嗯?”
大师兄举起手上的澡布,“需要客房服务吗?”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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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受刺激的师尊:是谁?是谁带坏了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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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常年待在山上的纯洁老男人,师尊哪受过这种刺激?当时脸便“唰”的一下红了,连带鼻根都有些臊臊的。
可就算这样,师尊也不忘展示他千年老处男的耿直,“什么客房服务?”
此时的大师兄仿佛是强压住的醉意用上了头,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睛里也带上了一层水润,就像是缀着星星的夜空让饶是意志坚定的师尊看了都把持不大住。
大师兄无声地注视了师尊半晌,摇了摇手上的澡布,一边带上门走进浴室,一边慢吞吞地单手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破天荒地微微眯起眼向他露出了一个浅笑,“搓背哦。”
从没见过这架势的纯洁老处男师尊都惊呆了!
他不知道他不过是不在他爱徒身边几天而已,为什么他爱徒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山下社会人教坏了他的爱徒。
但,他知道,他爱徒这个样子真的好刺激,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好让他喜欢。
啊,疯了。
师尊面无表情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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