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身都是长毛,毛茸茸肉乎乎的样子, 前田福不止一次看见徐雨柔它。如果可能的话,他也想揉几下,可这只狗子记仇得很,还记得自己说过要把它剃毛, 还把它关在门外不让进屋的事情呢!
虽说最后它还是进屋了,登堂入室那种,可狗子可聪明,也可小心眼。
“徐雨!”现在前田福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只顾嘴巴上占便宜, 让这狗子现在这么闹腾他,“管好你的狗啊!”
“说了几次了,这不是狗, 是我女儿!”徐雨把水杯和药片用力放在床头柜, 一把抱住妞妞, “她有名字的!她叫‘妞妞’!”
狗子进了徐雨怀里, 一改呲牙咧嘴的模样, 就蹭来蹭去。前田福看着眼热, 更想在自己身边撒娇的佑介了。早知道就不应该睡过去,薛先生就不会为了照顾自己,把佑介寄样在别人家里了!
想到这里,前田福有点委屈,身子不爽利,心里也不爽利起来。
“这些是消炎药,记得吃。”徐雨抱着妞妞亲了几大口,还揉了它软乎乎的耳朵,“阿福叔年纪大了,就别怎么折腾。外用药你自己上吧。”
“你比我还大几岁呢!”前田福一听徐雨说自己老,当时就急眼了,“阿奇阿熵叫我叔叔就算了,你哪儿来的脸叫我叔叔啊?”
徐雨耸耸肩:“我是他们的小雨哥哥呀!”
前田福气得抓住苦苦的消炎药嚼了,躺在床上自己生起来闷气。徐雨见他真的生了气,抱着妞妞转身就要离开。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记对前田福说:“记得擦药啊,阿、福、叔、叔!午饭我让李奇给你端上来,他们两兄弟打球肯定会输。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人来叨扰你的。”
上午剩下的时间和整个下午,确实没有人再来打扰前田福休息。他自己强撑着去卧室的厕所里面上了药,药膏清清凉凉的,涂抹在又热又肿的部位,很快就缓解了不适。
前田福美美地睡了一觉。
他睡觉的时候,薛定邦正在厨房和尹仁聊天。
徐雨步伐轻快走下楼,带着妞妞凑了过去。他在尹仁耳边低语几句,尹仁听后点头,对薛定邦报以抱歉的微笑:“定邦,抱歉,我有点事情。”
“我一个人可以处理。”薛定邦温和回应,“你先去忙吧。”
两人神神秘秘离开,薛定邦其实把他们想的事情都猜了个大概。他特地做了软和好入口的海胆蒸蛋和面疙瘩汤,都是前田福喜欢的食物。
下午,港口来了艘船,运了些东西回来。徐雨神神秘秘的,不让李奇李熵帮忙,自己亲自把黑色箱子搬回别墅,在房间里鼓捣了两个多小时。
徐雨忙里忙外好久,到了下午茶时间才和尹仁凑到一块儿,两夫夫说起来悄悄话儿。
薛定邦看见他们坐在花园里那副亲密的样子,徐雨爽朗的笑声和尹仁幸福的笑脸,由衷为他们而感到高兴。
现在,他也有了可以和自己终生相伴的人。
想到还在房间里休息的阿福,薛定邦觉得自己又对不住他,又隐隐觉得有点甜蜜。整个下午,薛定邦都在思考是不是昨天晚上为了面子而做过火,毕竟他的阿福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好在晚上前田福还是带着甜甜的笑容,回到了他的身边。说着“定邦做的饭菜比以前还要好吃!”和“以后都要做给我吃。”之类的恭维话。
一行人聚在一起美美地吃过晚餐,徐雨赶紧就拉着尹仁去“休息”。
前田福看他急忙慌慌的样子,一边洗碗一边冷哼:“都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还是这么骚呢。”
薛定邦颔首微笑,凑到他耳边低语:“我觉得比他更加……”
几句话,逗得他红了脸,脑袋都几乎冒烟。两人洗过碗之后,也没有再散步什么的。前田福也找了借口,说身子还是没力气,要“休息”,拉着薛定邦离开了大客厅。
李奇李熵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去了海滩上夜钓,不做瓦光程亮的大灯泡。
这边前田福收拾完自己,打开药柜,当时就惊呆了!这,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就知道晚饭过后徐雨进过客房,塞这么多东西是做什么啊?!
薛定邦听见他的尖叫声,急忙跑到盥洗室内。
当他看见前田福两手都抓的小玩具,放下也不是,塞回去也不是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他把人带进怀里,啄吻过对方烫呼呼的耳朵,“没办法选择你更喜欢哪个?”
前田福尴尬得要命,连连摇头:“我,才,我才不……这是什么啊!徐雨那个家伙,把他用过的东西塞进客房是什么意思啊?这家伙,满脑子都是什么奇怪的……”
“这是新的。”薛定邦捏了捏他的脸颊,“你看得出来吧?如果你不喜欢,为什么不放回去呢?”
前田福拿脸颊在薛定邦手心磨蹭:“定邦来用的话,我每一样都喜欢哦。可我不想在这里接受徐雨那么多恩惠。我们以后再说吧,今天晚上,我们还可以过蜜月吗?”他顿了顿补充道,“普通地抱我,就可以啦。”
“你愿意的话。”薛定邦抱住他,继续延续他们未完的蜜月。
他们在海岛上从九月底呆到了十二月份,连薛定邦的生日都是在海岛上度过的。
史密斯和学姐并没有上岛,他们在飞机中途就回到了工作岗位,至于每次史密斯和俩儿子视频的时候,都说:“你们丢下我一个人在纽约忙,你们都在享受,就我一个人,孤独得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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