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学学过一段时间雕塑,因此上手比其他小白快。
店主看他有灵性,长得也好看,耐心十成十。手把手教着司瑾滕,两人凑在一块,脑袋挨得很近。老板嘴角带笑,冲司瑾滕低声说着什么,而司瑾滕满脸专注,时不时点点头。
老板甚至抬手,从后背虚虚环住司瑾滕,手抓着司瑾滕的手,教他使用雕刻工具。
“……”季月白看好戏地扭头观察林岐远的反应。
林岐远眸光冷如冰,脸色低沉,果然是不咋好看。下一秒,他直接抬腿走进店里,司瑾滕听到脚步声,意外挑眉:“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林岐远嗓音低沉,在娱乐圈里都是难得的好嗓子。就算是寻常的话,从林岐远嘴里听出来,也像在说情话。
“你看!”微微红着脸,司瑾滕将手里的吊坠举起来,朝林岐远得意地甩了甩。
漂亮的青年挂着灿烂的笑容,丹凤眼上挑,眼尾带着莹润水光。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边隐约的小酒窝。
青葱纤细的指间捏着一个羽毛形状的吊坠,每一根绒毛的纹理清晰,虽然制作者的手法生涩,但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的作品,可见天赋和灵气。
“wings?”林岐远幽深地盯着司瑾滕脸庞。
司瑾滕愣了愣,没想到林岐远一下子猜到他的用意。Wings而不是plume,Aphrodite,爱和欲-望之神,人们都习惯将她作为丰满貌美的女性看待。但在司瑾滕看来,美神从来都是超乎性别的存在。
Godhasit’swings,Lovingexisting。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下意识想到送林岐远翅膀。艺术生那点儿拧巴浪漫的小心思,被林岐远一眼戳破。
不是羽毛而是翅膀,我将翅膀献上最虔诚的主神,愿从此得到您的庇护。
这将比任何合约都要有效地束缚住我俩人的关系。
“算了。”司瑾滕猛地回过神,察觉自己的念头真是可怕。
居然想跟林岐远捆绑一辈子,明明说好的录完综艺就离婚呢?!
林岐远一把抓住司瑾滕企图收回的手:“送我的?”
“才不是,我是给自己打的。”司瑾滕嘴硬否认。
将翅膀从司瑾滕手里抽出,林岐远微眯起促狭的眸子仔细打量:“那为什么会有我的英文名?”
这是司瑾滕的习惯,完成作品都会在作品上署名。
原本他应该在上面刻T的,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刻了S。
S.sword。
林岐远的英文名也跟他的人一样凌厉强势。
“谁说是你的英文名,明明是我的S!”这一瞬间,司瑾滕有些庆幸自己这机灵的小脑瓜。
“你之前都是用T。”林岐远默默陈述事实。
司瑾滕:……
每个搞艺术的人都会习惯性在作品上做标记,司瑾滕会用一个花草T作署名。
没想到这事儿林岐远会知道。
季月白真想一巴掌呼醒某个嘴硬的小孩儿,可是自己宠出来的,还能怎么着,惯着呗。
“行了阿司,我告诉他的。”季月白冲司瑾滕挤挤眼。
司瑾滕没好气,只得承认:“行行行,是送给你的。”
“这吊坠还需要抛光做旧,如果你们不急的话明天再过来取,要是没时间就留个电话,我给你寄过去。”银店老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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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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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黑红也是红
“行,您寄给我吧。”司瑾滕想了想,给老板留了地址。
才跟林岐远双双走出饰品店。
一行人回到村里,夏日炎炎,树上蝉鸣正盛,司瑾滕本就怕热,连忙走进屋里。
瘫在贵妃椅上:“好热啊。”
林岐远跟变戏法一样拿进来一颗鲜绿的西瓜。
“西瓜?哪儿来的?”司瑾滕眼睛都亮了。
“隔壁大爷拿过来,刚从井里取出来。”
一听还是在井里泡过,那肯定是冰爽又多汁。司瑾滕光是想想就要流口水:“快去切,快去切。”
林岐远对着摄像头,献宝似地拍了拍手里的西瓜,丹凤眼中冒出得意的光芒:“吃吗?”
窝在小黑屋里的季月白激动的吼了一嗓子:“走!吃西瓜去!”
几名摄像大哥嗷呜一声,兴奋地冲出小黑屋,往司瑾瑾和林岐远住的院子里去。
几人一字排开,蹲在地上,捧着一块西瓜啃。汁水顺着胳膊流下来,司瑾滕的嘴边也糊上了红色的果汁。
还学着摄像大哥们的模样,将袖子往肩上卷,露出整条细长白皙的胳膊。
季月白顶着鸭舌帽,嫌弃地看了眼司瑾滕:“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个爱豆的模样,也就是村口那个狗娃。”
司瑾滕毫不在意:“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季家小少爷,也是天之骄子,偏偏要进圈当导演。季家下了死令,你要当导演可以,但是不准用季家任何资源。
于是季小少爷,在残酷的演艺圈里磕磕绊绊,沦落到当综艺制作人。
他跟司瑾滕一样,从来没有利用身份在圈里获得什么便利。相反地,一旦暴露身份,就乖乖回家滚回家去。
他比季月白,割地赔款更多的,是他把婚姻也割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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