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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帝点了下头。
    进了小花厅,卓季坐下后就说:“皓月,你出去一下,我有事问张弦。”
    刘皓月看了眼张弦,退了出去。
    卓季:“你过来坐。”
    张弦:“俍俍,奴婢站着就是。”
    卓季:“陛下那边恐怕得一阵子,坐下,我仰头看着你说话脖子累。”
    张弦心里感动,笑呵呵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不过屁股一半是在外。卓季也没纠正他,直接说:“史可毓家的那个女孩儿,是不是一同获罪了?”
    张弦一愣,笑不出来了。
    卓季:“陛下没有提,我猜出那个女孩儿可能有牵扯。我知道齐王从皇家书院带走一个远宗的孩子。我记得,原萧妃生的那个皇子,被陛下过继了出去。是那个孩子吗?”
    张弦赶忙说:“俍俍,这都是外人的事儿,您可别为这些人操心。”
    卓季:“他们是否牵扯其中?”
    张弦想了想,说:“俍俍,您以前说过,这孩子的智商,随母。”张弦这话一出,卓季就明白了。
    张弦接着说:“有些人,以为有皇子在手,这心呐,就跟着大了,妄图以卵击石。这有的人呢,话本看太多,想着自己是皇子,就能逆天改命。万岁仁厚,只是囚禁。万岁不让俍俍知道,也只是不想俍俍您担心,也不想俍俍您失望。”
    卓季笑笑:“陛下多虑了。也就是说,挑拨太子和齐王的关系,引陛下猜忌太子和齐王,与郸阳宫无关?”
    张弦点了点头。
    卓季的身体轻松地向后靠去,说:“与郸阳宫无关,陛下要如何处置我不会置喙。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只是有些可惜。”
    张弦:“俍俍您可惜什么?”
    卓季:“那两个人,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若没有身边人的灌输和撺掇,他们又懂什么?只是可惜了他们原本可以无忧虑地长大。”
    张弦:“谁又能想到史可毓如此糊涂,治家如此不严,叫人钻了空子。万岁也没想到,过继过去的远宗没一年就病故了,那孩子又被过继到了另一位远宗膝下,那人却是三王和程氏旧党。”
    卓季:“还有这么一回事?”
    俍俍不介意,张弦也就道:“三王之乱后,万岁也不能把所有相关人等全部处斩,加上程氏插手,不少有异心的都活了下来。这些人不甘心,手里又有一个现成的皇子,自然会生异心。俍俍,那两个孩子的生母死在宫中,但凡有一个人告知了他们的身世,他们就会迁怒到俍俍您的身上。这次的事,他们不是主谋,也是被人利用,可只要他们的生母是史方云和那氏,他们对俍俍就不可能感恩,就会想着法子的报复您。”
    卓季平静地说:“正常。我无愧于心,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陛下呢,可有被气到?”
    张弦:“万岁气也是气他们牵扯俍俍您。”
    卓季笑笑:“我之前一直担心夺嫡一事与郸阳宫有关,既然无关,我也就不多问了。小慧和常敬在太后身边儿还好吗?”
    张弦:“好。他们帮着太后娘娘抄佛经,给俍俍您祈福。这回奴婢们都吓死了,万岁就更别说了,只要有一点对俍俍您好的,万岁和奴婢们都会去做的。俍俍您若是不放心,奴婢叫小慧和常敬过来。”
    卓季:“不用了,他们就在宫里,一个月后就回来了。只是他们在我身边儿惯了,去了太后身边儿肯定会拘谨,你有空了就过去看看。”
    张弦:“俍俍放心,奴婢有空就过去瞧瞧。”
    从张弦这边知道了想知道的,卓季就开始看书了。张弦唤了刘皓月进来贴身伺候。看了不到一个时辰的书,永安帝过来了。卓季放下书问:“隋国公他们走了?”
    永安帝:“嗯。林奕和秦忠义刚回来,朕让他们歇息三日后回宫当值。”
    卓季纳闷:“‘回宫’当值?林奕不回火器营了?”
    永安帝:“秦忠义领清平卫,朕让林奕回来好好训练训练御内侍卫。等训练好了,他再回火器营。”
    原来是这样,卓季点点头。
    接下来,永安帝就陪卓季看书,喝汤——永安帝也喝——为了卓季的这一胎,永安帝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胖了,只要卓季能多喝一碗汤,多吃一点饭。
    等到卓季午睡的时候,张弦才把俍俍问他的事说了,然后道:“俍俍也没问囚禁在哪,后来就问奴婢小慧和常敬了。”
    永安帝倒也没斥责张弦,而是说:“朕也没想过这事儿能瞒得住他。牵扯到了史可毓,他自然能想到。他既然并不为此影响心情,那告诉他也无妨,不过那二人具体如何,就别叫他知晓了。”
    “奴婢省得。”
    第258章 我要减肥
    随着魏家九族流放者被送往塞尔罕,魏家留下来的十二岁以下的孩童被打乱开送往各地服劳役,这场刺杀事件的清算也彻底告一段落。天越来越冷,西翔城的第一场雪落下之后,永安帝的心也愈发提了上来。卓季的孕期已快满三个月。在小慧和常敬应该回翔福宫的时候,太后带着两人亲自到翔福宫,表示需要跟卓季再借二人一个月。两人识字、也都写得一手好字,悟性也好,太后还需要他们帮帮忙,卓季自然是大方出借。小慧和常敬也正经以为他们每日抄的经书,念的经文是为俍俍的身子祈福,所以也愿意留在寿康宫多给主子求平安。而且在太后身边,他们两人还真学到不少,至少这宫外的命妇他们就比以前认得明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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